晨光漫進窗簾。
流螢已經坐在餐桌前,手裡捏著半塊烤麵包。
桌上擺著煎蛋和熱牛奶,和昨天早上的光景有些像。
只是流螢嘴裡嚼得飛快,眼睛時不時瞟向門口的帆布包。
帆布包裡面鼓鼓囊囊的,裝著兩人的泳衣。
“快點吃,今天要去海邊的。”她催了句,又咬了口麵包,恐龍睡衣的袖子滑下來,露出細瘦的手腕。
牧年慢條斯理地喝著牛奶,看她急得像只盼著出門的小狗:“不急,沙灘又不會跑。”
去海邊玩這個決定是早就已經定下來了的。
原因很簡單,兩人昨天在水族館沒玩夠。
索性就定下來,今天去海邊好好玩上一整天!
這邊的沙灘幾乎沒什麼人,沙子質量也很好。
海水質量更是高的很,十分蔚藍。
比一些牧年以前去過的沙灘好多了。
等兩人換好衣服出門,陽光已經熱辣起來。
流螢穿了條鵝黃色的短褲,配著白色T恤,帆布包斜挎在肩上,步子邁得輕快。
路過中心廣場時,迎面忽然走來兩個人。
女人穿著和服,腰間繫著緋紅的腰帶,眼神像淬了冰,死死盯著他們。
她身邊的男人一身黑色勁裝,腰間別著武士刀,周身繚繞著幽藍的火焰,空氣都彷彿冷了幾分。
“就是你們。”女人開口,聲音又尖又利,“上次國運戰場,害得我們島國損失慘重。”
流螢的腳步頓住,眉頭皺了起來。
彈幕瘋狂刷屏。
【這是島國新的婚配者,和她的婚配物件,鬼火武士】
【真是冤家路窄】
【什麼叫做害得他們島國損失慘重,不是他們主動挑事?】
【真是倒打一耙!】
牧年把她往身後拉了拉,神色平靜:“有事?”
“下次再在國運大陸遇上,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武士往前踏了步,鬼火竄得更高,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別以為運氣能一直好下去。”
流螢的手抬起,手中出現了變身器。
她冷哼一聲。
牧年雖然手中也已經取出了球棒,但沒有輕舉妄動。
“廣場禁止私鬥。”牧年的聲音不高,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篤定,“有本事,戰場上見。”
女人似乎還想說什麼,被武士拉住了。
兩人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時,和服的下襬掃過地面,帶起一陣風。
流螢看著他們的背影,哼了聲:“莫名其妙。”
“別理他們。”牧年鬆開她的手,指腹蹭過她剛才握得發白的指尖,“就像路邊的野狗,叫兩聲罷了。”
流螢撇撇嘴,沒再說話,只是腳步更快了些。
風裡的鹹味越來越濃時,沙灘終於在眼前鋪展開來。
細白的沙粒像被篩過的糖,踩上去軟乎乎的,帶著點陽光曬過的暖意。
海水是透亮的藍,從淺灘的薄荷色慢慢過渡到遠處的靛藍,浪尖卷著碎銀似的光,一下下漫到腳邊又退回去,留下轉瞬即逝的溼痕。
遠處的海平面和天空連在一起,幾隻海鷗展開翅膀,在風裡滑出悠閒的弧線。
沙灘上零星放著幾把遮陽傘,像撒在金色絲絨上的彩色貝殼,卻不見人影,只有風穿過傘面,發出沙沙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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