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調查到的只有最表面的鄰里關係和家庭矛盾那些。
大媽:“這黃家一家子出了這麼大事,我們其實也都想搬走,可一想到以後萬一被徵地了,那也好大一筆錢啊。”
有了村民的指正,趙偉謀殺未遂的罪已經坐實。
“山上的警車怎麼不動了?該不會是輪子卡泥坑裡了吧?”
雨停了,鄭映之戴上眼鏡後發現山中那一抹白色,於是用手機相機放大又放大。
“隊長,押送疑犯的警車卡在山路上不動了,前面有輛黑車,不會是撞了吧?”
“女娃娃說笑嘞,俺村裡那條路平時都不會有車進來的,都是往那個路頭進來。”
大媽熱情地指著兩個相反的方向解釋。
蕭段鋮只看了一眼連忙上車,現場的村民交由其他警員安撫錄取口供。
車子剛發動就聽到大媽說:“你們這就走了?我們這裡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不能走啊。”
大媽上前連忙擋在警車前,警員連忙上前把人拉走。
“姐,你就讓他們去吧,山那邊也不知道出啥事兒了,說不定去救援的,你可不能耽誤事啊。”
邊上有點眼力見的女人提醒道。
大媽這才收斂,滿臉愁容地看著另一邊的山路,“警官,你們一會兒要出去可以走山路下的小路,那邊好出去。”
她並不清楚這些警車為什麼全往山路走,明明村口那邊就有路。
凌硯一路順著大媽指的那條山下小路看去。
小路就在河岸邊上,路邊沒有防護措施,看起來有點窄,不像是能讓汽車開過去的路。
“這哪裡是什麼小路,這電瓶車才能開過去吧?”
鄭映之探出腦袋,越是靠近山路,越看得清楚。
那條泥濘的小路,靠內側的小斜坡上還有車輪印子。
“難道是要斜著開?這可是雨天,萬一側翻怎麼辦?”
溫瑾湊上前去,“車輪的印子是新的。”
山上的警車沒動,如果是撞了,撞擊聲應該響徹山林才對。
就算鄭映之沒有察覺,蕭段鋮和凌硯必然會發現異常。
這麼悄無聲息的,倒是像在等他們過去似的……
“沒錯,這才剛下過一場大雨,如果是以前進村的,車輪印早被這場大雨沖刷了。”
凌硯附和道。
“坐穩了。”
隨著蕭段鋮話音一落,他們所有人猛地往後一靠。
車子往山路上行時,斜坡並沒有傾斜得特別高,就像一座緩慢一點一點慢慢升高的橋樑。
蕭段鋮並沒有往大媽指的那條路開,而是往前方卡在半山腰上的警車方向行駛。
語氣繞路,不如將車擋在那輛警車後面。
萬一滑坡,也能有效減小車輛從山坡上滾下來的速度。
“這哪裡是路啊,明顯是以前來村裡的人用車子壓出來的一條小道。”
凌硯看著山下那條小路,無語至極。
警車停在前面,在前面側斜著一輛黑色私家車,車輪上只沾染了少量泥土。
“是從盤山公路上面衝下來的。”
凌硯沉聲道。
蕭段鋮手放在後腰配槍上,對著鄭映之說:“看好溫瑾,在車裡別出來。”
鄭映之顛簸了一路,一張小臉慘白得要死。
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團在了一起,胃部更是翻江倒海,一度想要吐。
可聽到蕭段鋮的叮囑,她還是忍住了。
迷迷糊糊間睜開眼,就見到整輛車都是傾斜著的。
這裡還下過雨,一會兒萬一車往後退怎麼辦?
她想著想著,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蕭段鋮和凌硯兩人分頭朝警車和黑色私家車走去。
兩人同時拉開警車後座車門,槍口對準車內。
裡面只有一名警員處於昏迷狀態,額頭髮紅。
蕭段鋮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