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只是猜測,這個男孩做了偽裝。
凌硯也不猶豫,立馬從口袋裡拿出白色塑膠手套戴上,仔細檢驗了一下男孩的面部,指腹剛碰上男孩的臉頰,白色手套上便沾染上了一抹黃色。
這張所謂的正太臉,濃眉大眼,面部無瑕疵,從遠處看還真看不出什麼。
可近距離卻禁不住檢驗。
粉底液?溫瑾皺眉。
不少旁觀的記者拿著攝像機在男孩的面部來了個特寫。
“這……這不是孩子吧?”
記者由於被特警們阻礙,只能遠遠看著,但是相機中放大的畫面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接著就見到凌硯的手在男孩喉部滑動了兩下,那白皙的脖頸頓時露出一塊糙黃的肌膚,還有明顯喉結凸出的跡象。
試問,八歲的孩童就有喉結了?發育這麼快?
條件有限,凌硯只是簡單查驗了一番,然後用戴著手套的指腹擦拭了男孩臉周的妝容,很快就露出了一張佈滿細密皺紋,中年大叔的臉。
特別是下巴處那一片青色,是常年刮鬍子留下的。
“我的天,居然不是孩子,怎麼會有人長成這樣……”
一名記者口無遮攔直接說了出來,眾人齊刷刷的目光又看向了她。
即便是兇手,也不能歧視殘疾人!
“長這樣也不是他願意的啊,所以他今天這麼做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記者亂說話,天天就知道造謠。”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開始為兇手抱不平。
不得不說,輿論轉移的速度快得不是一星半點。
凌硯將現場男孩……不,這具中年男人的屍體交由特警,眼看溫瑾已經撐不住了,連忙抱著她進了急診。
蕭段鋮也在這個時間回來,就發現凌硯急匆匆抱著一個女人去急診的背影。
他眉頭一皺,是溫瑾嗎?她出什麼事了?
蕭段鋮根本沒有把沈墨寒最後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抬腳便跟了過去。
“隊長,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鄭映之一直站在醫院門口處理凌硯交代的事,見到蕭段鋮回來了連忙上前打招呼。
“溫瑾出事了?”蕭段鋮第一句話便是關心那個女人有沒有事。
鄭映之一聽到溫瑾的名字,雙眼蹭地一下就亮了起來,“您來晚了,這小姐姐可厲害了,空手對付兩個殺手。”
“殺手?”蕭段鋮快速朝急診方向走去,心下一沉。
黃毛確實提到過醫院裡有一對母子殺手,所以,今天沈墨寒的出現就是為了把溫瑾引到醫院,讓那對母子對付溫瑾?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在天台上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這每一處都存在著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鄭映之在蕭段鋮耳邊嘰嘰喳喳講了剛才溫瑾所做的一切。
在她眼裡,溫瑾都快成女版蕭段鋮了,那鬼魅的身法,都不知道怎麼制住那兩個歹徒的。
雖然最後還是靠特警那一槍,否則溫瑾這會兒怕是危在旦夕。
在鄭映之的角度來看,溫瑾只是筋疲力盡了,根據她調查得到的資料,按理說她不應該有這麼強的格鬥技巧才對,整天在家窩著的人,看起來也是柔柔弱弱的。
今天的急診室忙得不可開交,大部分醫生都在為炸傷的人包紮傷口,距離炸彈近的兩個至今還在搶救室裡。
護士只能先把酒精棉籤那些基礎的東西給他們準備好,她那邊還要去處理被炸傷的傷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