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選題這個心腹大患，徐凌的心情一片大好。
只是讓徐凌感到惋惜的是，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幾人的時間一直無法協調，導致始終不能開始初步的實驗工作。
小組幾人只能在企鵝群裡時不時進行一些討論。對徐凌這個學霸隊長來說，總是難以盡興。
……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著，轉眼已經是三月末。
一天早晨，徐凌按時來到了張忠堯的電磁學課堂。
林雨欣已經坐在位置上好一會兒了，她面前的桌子上還擺著一盒綠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食品。她正一邊吃著一邊刷著手機。
“吃嗎？”看到徐凌來了，林雨欣努了努嘴。
“這什麼東西？”徐凌滿眼疑惑地問道。
“大哥！你不是魔都人嗎？不認識這個？”林雨欣有些不可置信。
“魔都人必須認識嗎？”徐凌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是青團啊，大哥。清明節吃青團不是江南地區的習俗嗎？我一個外來人口都知道的，你不知道？”林雨欣十分無語地說道。
嗯……
這下就有點尷尬了，莫非我這魔都人是假的？
不可能！自己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那這問題出在哪呢？
沉思許久，突然，徐凌豁然開朗：
“我的母親是北方人，她沒給我做過這個東西，也沒在外面買過。”
聽到這個解釋，林雨欣恍然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調侃徐凌，順手遞了一個青團給他。
青團呈晶瑩的草綠色，入口軟糯，還有一絲奇異的香味。
不錯！
徐凌很是喜歡，一連向林雨欣討要了好幾個，直到她開始翻白眼兒為止。
“想吃自己去買！”林雨欣沒好氣地呵斥道。
徐凌攤了攤手，只好作罷。
……
吃了青團，清明節也近在眼前了。
徐凌家一直有清明節掃墓的習慣。
果不其然，在放假頭一天，薛燕打來了電話。
“明天早點把東西收拾好，你爸到校門口來接你，去拜一拜你爺爺奶奶。”
薛燕語氣有些低沉。
“好。”
徐凌也沉聲回應。
……
次日下午，城郊公墓。
天色有些陰沉，正下著迷濛的小雨，空氣有些沉悶壓抑。打著黑傘的人們在墓碑間穿梭，行色匆匆。
“爸、媽，國強來看你們了，燕兒和凌兒也來了。”
“凌兒已經在上大學了。”
“我和燕兒的工作也很穩定。”
“現在的日子過得可好了，你們在下面不要擔心。”
……
徐國強單膝跪在墓碑前，不停地呢喃著，眼眶有些發紅，身形也有些佝僂。
徐凌跟著薛燕沉默地站在一旁，給他撐著傘。
爺爺奶奶在徐凌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們留給徐凌唯一的印象就是家裡擺放的一張合照。
合照裡就是尋常老人的姿態，沒什麼特殊的。
所以每次祭拜他們，徐凌都沒有很強烈的情緒，只是在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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