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棠陰晴不定的面部表情,張建川大略能揣摩到唐棠的心情變化。
褚文東在廠裡的“待遇”都是嫉妒加不屑,乃至隱隱的排擠冷遇,也可見一般人哪怕是光明正大合理合法地掙了大錢,一樣不能提升社會地位,甚至還要遭嫉妒白眼。
這就是這個時代生意人的尷尬地位。
錢當然是好東西,可不代表你掙了錢,你就能受人尊重。
特別是做生意,甚至可能還會帶來副作用。
不過對張建川來說,唐棠的態度不能改變什麼,能理解當然好,不能理解,也就那樣。
“辦這個沙場投入很大麼?需要花多少錢?”唐棠心中有了幾分淡淡地失落,但還是問道:“你賣了這些郵票錢夠了麼?不夠的話,我借給你。”
“投入大概要上萬,我出一半,賣了郵票的錢肯定也不夠,還要另外湊一湊。”張建川能感受到唐棠內心的些許失望和難受,但他覺得早些把這件事情挑開更好,越往後,只怕唐棠失望更大,“我先想想辦法,如果真的不夠,我再找你開口。”
張建川的坦率稍稍沖淡了唐棠內心的失望,起碼對方還是十分坦誠的。
想到張家的家境,單琳也說過張建川母親是鎮上代課老師,收入很低,而其兄張建國沒工作,一家人就全靠其父和張建川當聯防的收入,這樣一想,似乎張建川早早承擔起家庭經濟重任也是迫不得已。
張建川最終還是將自己的三本郵票全數出手了,共計賣得二千二百五十元,算是超出了預計。
原本張建川以為能賣到二千元就滿足了,看樣子這兩個月的郵市仍然在持續上漲,而晏修德的郵票恐怕就這一兩個月裡應該還有一個上浮空間。
把唐棠送上公交車,張建川就徑直乘車返回東壩了。
他能感受到唐棠內心情緒變化,但卻沒有多解釋。
解釋其實就代表一種態度,但張建川沒那麼做。
他覺得那更像是一種裱糊,真正到關鍵時刻裂痕就會暴露出來,與其那樣,還不如早些讓其在太陽下暴曬,結疤也許還要快一些,過了也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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