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安,你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一件事情,不過……”對面的聲音變得有些猶疑。
“楊健,既然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只管老老實實地說,如果說你故意隱瞞,那日後如果真的翻出來啥子事情了,恐怕就只有你娃吃虧了,我說句實話,真沒必要,……”
“……,何況他娃關到收審所裡,只要不說真實姓名,我們永遠不得放他,你年底回來,還是要來看一遭,何苦多跑這一趟?”
張建川的話讓對面似乎更為猶豫,“不是,我覺得不可能,……”
“不管可能不可能,你先說,我們曉得咋個處理,放心,不會把你暴露出來,公安機關這方面的辦法多得很,你只管放心,……”
讓對方寬心的話不要錢地往外邊堆,張建川既要提醒對方,又要讓對方放下顧慮,好在這一套他都是輕車熟路了。
“……,去年四月份,我一個遠房親戚來了我這邊一趟,說是過來打工,當時正好我換了一家廠子,也就是換到現在的廠子,要重新去辦暫住證,要用身份證,他就和我們幾個人一起去辦的,……”
“……,我拿身份證的時候他在一旁幫我拿著,然後他們一起去的派出所,就那麼一會兒,在派出所裡邊也就一個小時,然後我就把身份證拿回來了,……”
對方語序有些含糊不清,絮絮叨叨地把情況說了一個大概。
意思就是當時他因為手裡其他事情,又是自己親戚一起去辦暫住證,幾個工友帶著楊健這個親戚拿著身份證去辦暫住證了,他就沒去,一個小時之後辦完證後,身份證就都退回各自了。
張建川心中一動:“你那個遠親是什麼遠親,年齡多大,老家是哪裡的?現在在哪裡?”
“……,算是我遠房表哥吧,我媽表姐的兒子,比我大四五歲,當時都有五六年沒見過面了,現在大概有三十五六歲,身材倒是和我差不多,但他頭髮很長,不像你們說的那樣,……”
“……,家是蘆江云溪縣的,叫胡正波,他在這邊就幹了三天,覺得太累了,飲食也不習慣,就回漢川了,後來也沒有聯絡,……”
“那你這個親戚有沒有坐過牢,你知道麼?”張建川緊接著問道。
“這不太清楚,以前沒有往來,我都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在晉江打工,可能是問我媽問到的吧,……”
電話那一頭的楊健也不清楚。
……
胡正波,云溪縣雷洞鎮人,具體是雷洞鎮哪個村,楊健也只看了他那個遠親身份證上地址一眼,記不清楚了。
甚至連他的隔房表姨叫什麼名字他也不清楚,還得要打電話回去問他母親才知道。
單靠這樣一個名字,要去查這個人,哪怕明確到了鄉鎮,一樣不容易,必須要等到楊健問到他母親孃家那邊親戚。
因為他母親也不知道這個堂姐嫁的具體地址,只知道是云溪縣那邊。
這年頭,要查一個人就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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