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茶館。
滾燙的水衝入杯中,厚厚的雀舌浮上杯麵,好像一群冒頭換氣的小魚苗,隨後又慢慢地一個一個直立著沉下去,立在杯底一層。
如果說昨天去的老茶鋪喝的是一個閒適熱鬧,那今天來的新茶舍則是品一個清靜雅趣。
“這就是你女朋友?”
寧知簡眨了眨眼,目光有些訝異看著面前的許紅豆,然後隱晦地瞥了眼陳墨,眼神中帶著探詢。
許紅豆敏銳察覺到異樣,臉上帶著笑詢問道:“我們之前有見過?”
寧知簡連忙擺手,打了個哈哈,“沒有沒有,只是老聽陳墨炫耀,現在終於見到真人了,果然這傢伙得瑟不是沒道理的。難怪他一直金屋藏嬌,捨不得帶你出來。”
陳墨頗為無語道:“你丫會不會用詞?”
這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藏的哪門子嬌啊?
陳墨轉頭對許紅豆解釋道:“他就是之前在bj見到和你長得很像的玫瑰,一時傻眼了。”
許紅豆恍然地點了點頭,語氣莫名道:“我說呢”
陳墨瞪了眼寧知簡,沒好氣道:“以後有話就直接說嘛,搞得好像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寧知簡無辜地攤了攤手。
這可不怪他,實在是上次他開玩笑地調侃過陳墨和黃亦玫的關係,現在就見到長得相像的許紅豆,難免泛起聯想。
而陳墨又沒提前通氣,他不知道具體情況,作兄弟的,肯定就下意識幫忙瞞著了。
許紅豆看陳墨的眼神也有些玩味,那意思好似在說:
果然是好兄弟啊.
“怎麼了?”陳墨被許紅豆看得心裡有點毛毛的。
許紅豆饒有興趣道:“我在想,要是我以後找不著你人的時候,打電話問你身邊的哥們,他們會不會個個幫你打掩護,說你就在他們身邊,然後估摸著只要我說讓你接電話,他們就會說你剛好去廁所了,最後等我電話一掛,他們馬上就得給你通風報信。”
陳墨大笑掩飾道:“哈哈,那不能夠!”
許紅豆目光移向對面寧知簡。
寧知簡只是拿著茶杯在嘴邊輕輕吹著,眼睛認真地盯著杯中的茶葉,彷彿茶葉能看出花來似的。
許紅豆驀然一笑道:“說得也是,總不能我現在打給從文或者明宇試一下吧?”
陳墨訕笑兩聲:“那確實沒必要了,人估計都挺忙的。”
寧知簡面上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卻不禁為陳墨默哀。
他已經看出,世上又將多出一座名為“婚姻”的墳墓,而他的好兄弟,正像無數前人那樣,甘之如飴地步入其中。
但作為朋友,他也只能是衷心地祝願兩人:
在婚姻的墳墓中,安詳合葬,不要“詐屍”。
陳墨要是知道寧知簡送上的祝詞這麼陰間,估計要感動得罵娘了。
也不怪寧知簡想得這麼“喪”,近些年來,“婚姻”這座墳裡“假死”跑出來的人確實挺多的,離婚率一直高居不下。
“姐夫,你和我姐是鬧矛盾了嗎?怎麼最近我姐都開始在網上營造單親媽媽的人設了?”
似是為了印證寧知簡的想法,隔壁桌一個微胖的短髮女生開口問道。
男人歉意說道:“是我的錯。”
同桌另一個女人也出聲道:“你們這種意外懷孕,那確實是你作為男的那個.對吧?”
“是,但好在我和丹丹都想要這個孩子,是吧,丹丹?”
蘇方利滿眼柔情地握住旁邊苟丹丹的手。
苟丹丹臉上笑笑,手卻不動聲色地掙脫收回。
陳墨怎麼聽著幾個聲音都有點熟悉,轉頭看了一眼,隨即不由感嘆緣分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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