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位遊戲

第28章 六十年前的英法探險隊

原來布萊克家和這座神廟的聯絡竟然這麼深。

到底有多少家族捲進了這場破事兒裡。尹家,李家現在又來了一個布萊克家族。而且剛剛布萊克爵士用了“唯一回來的人”這個表述,這麼說他的叔叔沒能回來。

“我叔叔當年還很年輕,他交了一個學考古的女朋友,跟著她一起來了埃及。布萊克這個姓氏代表著財富和地位,隨之而來的還有家人對繼承人的期待。叔叔比較走運,我父親才是那個繼承人。於是作為次子的他得以在外面漂了很多年。但是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叔叔不得不從埃及,從他想要的生活裡回來。我從小就很喜歡他,因為他比我父親有意思得多,而且會帶著我玩兒。

六十年前我十二歲,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就是本命年。快到聖誕節了,叔叔又要出門。我問他去哪裡,他說要去埃及。我纏著他帶我去。那時叔叔從荷魯斯神廟裡找到了去往那兩座神廟的線索,他組織了一個探險隊,要去沙漠找記錄裡的神廟。但是因為我年齡小,叔叔不肯帶我往沙漠深處走。最後他們把我放在沙漠裡的一個村子裡,讓我等他回來。不過他沒有回來。”

眾人皆沉默。

估計這個事情對於進沙漠而言事關重大,不然布萊克爵士絕不會肯跟我們說他家人的事情。哪怕是過去幾十年了,他還在對叔叔的離去難以釋懷。

“相信你們在荷魯斯神廟裡注意到了,那裡提到了兩座神廟。”

孟維清說:“我們沒看到關於其他神廟的記載,不過在這個荷魯斯之眼下方本來有幾行銘文的,但被人抹去了。”

布萊克爵士思索一下,示意我們看這些拓印的紙。

“我父親去世以後,叔叔從埃及趕回來的時候帶著這些圖紙。後來去了沙漠裡,他就把這些圖紙一起留給了我。我問他到底要去找什麼,他說回來再告訴我。

我在埃及的這幾十年裡,一直想弄清楚我叔叔當年要找的是什麼。年輕的時候我還想過要去記錄裡的神廟看看,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所以這次我幫助你們,也是為了讓你們滿足我年輕時候的願望。”

白老師問了一個問題。

“請問為什麼當時要用拓片的形式呢?我看過法國隊同時期的資料,大多數還是以照片形式留存的。”

布萊克爵士點點頭:“這個問題我曾經也問過我叔叔。他向來是不支援拓印,因為會破壞壁畫本身。這些是埃及探索學會的人偷偷拓印的,叔叔發現後就拿了過來。不過他好像也說過,不是什麼都能夠照得出來的。”

布萊克爵士說他叔叔不會做出毀壞文物的事,這也是跟那個學考古的女朋友耳濡目染來的。事實上,他叔叔還成立了基金會,專門用於埃及的文物保護。現在每年布萊克還在往裡投錢。

我們沉默地看著這些拓片。

這裡面有荷魯斯神廟裡所有的壁畫,但白老師尤為在意的黃道十二宮圖只有手繪版,看不清晰。而且這個黃道十二宮圖和埃及神廟裡常見的不太一樣。但是左右我也沒做過這方面的研究,看了兩眼也就作罷。

布萊克爵士示意我們再看韓江雪面前的那張拓片。

這上面是從荷魯斯神廟裡等比拓來的銘文。在神廟的牆上看起來不太大,現在展開來也鋪了小半張桌子。拓片是從荷魯斯之眼下面開始的,把圖特摩斯三世託著祭品獻祭給無名神的這部分完整地拓了下來。上面寫著我們那天看到的:

【圖特摩斯三世向尊貴的某某某神獻上賽特之骨

神明給予他力量和穩定】

不同的是昨天在神廟裡被颳去的銘文,在這裡被清楚地拓了下來:

【在地平線之外,我為您修建了兩座千年的廟宇

奧西里斯和賽特守護著您的榮光,時間不能傷您分毫】

布萊克爵士把這兩段銘文的翻譯了出來。

在座的人裡只有孟維清、白老師、樓時麒和我去過荷魯斯神廟。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們幾個。

可哪怕加上後面這銘文,只是讓未知更多了一些。地平線之外可完全不是一個具有指導意義的方向標。

不過至少可以知道在法國人和英國人七十幾年前去的時候,這些銘文還在。那麼現在的問題是,誰在他們之後又去了那裡,還把後面的銘文抹去了。為的又是什麼呢?

白老師再次開了口:“請問您認為賽特之骨指的是這個祭品麼?是的話,這個祭品又是什麼呢?”

白老師沒說我們昨天關於這祭品的猜測,只等布萊克爵士的看法。我也不知道從啥時候起,大家就都接受了白老師是把握問題的那個人。

布萊克爵士也沒有拿搪:“賽特之骨的說法雖不多見,但也不是什麼太冷僻的概念。古埃及人不知道沙漠下面的金屬是怎麼來的,也由於他們相信眾神都是金身,所以就把在沙漠裡發現的金屬稱之為沙漠之神賽特的骨頭了。雖然沒得到確認,但我認為賽特之骨很可能指的就是金屬。事實上,關於金屬作為神廟祭品的描述在其他神廟裡曾經出現過。”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都有些好奇。

“一些貴金屬在古埃及時期被視為珍貴物品,所以在進行祭祀的時候用做祭品也很正常。而且神廟祭司還扮演著把祭品重新分配的角色,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獻給神明的祭品其實很可能最後會挪作他用。圖特摩斯三世作為祭司和軍事能力很強的法老,在他修建的神廟裡出現金屬器作為祭品其實本不奇怪。只是我們現在對於祭祀的物件一無所知,只能根據習俗進行推測。但是就像你們也注意到的,荷魯斯神廟和埃及的秩序有很大不同。”

布萊克爵士這番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並沒有真正解答祭品和賽特之骨到底是什麼。他甚至沒有說賽特之骨就是那盤祭品。

白老師用手虛指著那個拓片上祭品的位置,接著布萊克爵士的話問到:“的確我們在荷魯斯神廟裡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請問您注意過這裡沒有?昨天看的時候我就有些疑問,感覺這祭品上有些雜亂的線條,像是被重新描繪過一樣。”

我們的注意力轉向那盤芝麻糖。

埃及探索學會的這份拓印活兒很細,連細微的線條都表現了出來。仔細看的話的確能看出來祭品上有一些雜亂的刻痕。白老師昨天只在很暗的光線裡看過壁畫,剛剛也只是掃了一眼拓印的紙,他竟然能立刻找出這種細節。這觀察力真的是很厲害了。

“這些拓片我看了幾十年,每一處我都記得。白先生提到的問題,我也意識到了。不過以我的能力,並不能解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還是需要你們去調查了。”布萊克爵士說,“雖然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我這幾十年還是找到了些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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