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位遊戲

第28章 六十年前的英法探險隊

大家都屏息聽著。

“在拓片上發現有兩座神廟之後,我就去調查過。由於並沒有官方的文獻記錄,埃及有千百座神廟,找起來就像是大海撈針。我找過一段時間,也資助過一些考古隊,但是收穫有限。後來偶然間我發現了一些一直住在本地的人,他們從千年前就一直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和他們打交道不太容易,我花了二十多年才取得他們的信任。但好在我知道了第一座神廟的下落,就在帝王谷裡。不過只有知道的人才能找到。那些人是一直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是被古埃及眾神庇佑的人們。”

布萊克爵士告訴我們,在帝王谷的那個神廟,被稱之為全知神廟【temple of all knong】。據說找到這座神廟的人,可以得到指引。

“在阿拜多斯(相當於古埃及的耶路撒冷)一個當地人告訴我,他聽家裡的老人們說過,每隔六十年埃及就會有不同尋常的天象。上一次發生那種天象的時候,我叔叔他們進了沙漠,再沒有回來。但是那次沒能回來的不止是我叔叔一個人。”

布萊克爵士給我們講了這些他找了幾十年才聽到的事情。

“你們可能會遇到他們,那被眾神看護的人們。你們可能會成為續寫這個故事的人。六十年前我太小了,六十年後我又太老了。你們要是回來的話,記得告訴我一下故事的結局。我可沒有下一個六十年咯。”

一時間沒人說話。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孟維清問到:“那麼您知道那每六十年一次的天象是什麼時候會發生麼?”

“這也是為什麼我今天讓你們來這裡。”布萊克爵士說,“明天晚上你們就能看到那不尋常天象的第一天了。”

不尋常天象的第一天?

我們幾個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除了孟維清和白老師沒加入到我們無聲的交流外,我們在其他人眼裡都看到同樣的不解。

合著這不尋常就像是猶太人的光明節一樣,還要持續好些天不成?

我不知道為什麼布萊克爵士會告訴我們這些。只是因為希望能借我們的力量達成心願麼?我看不見得。以布萊克爵士的財力,影響力和這股執著,早就應該把撒哈拉沙漠翻個底兒朝天了。而且他給的資訊我們沒辦法辨別真偽。

照布萊克爵士的說法,我們工地底下那座無名神廟裡記錄的兩座圖特摩斯三世給無名神修建的“千年神廟”之一就是【全知神廟】。雖然帝王谷這個地理位置的確可以算是生者的【地平線之外】,但是這種事情還不是怎麼說怎麼有。

布萊克爵士也不為我們流露出來的不信任著惱。

“你們不是唯一找到我的人。前幾天有個俄羅斯的小子和一幫美國人一起來了。他們從別的渠道得到了訊息,明天夜裡也會去找【全知神廟】。我今天把這些講給你們,而不是美國人,有我自己的原因。原諒我沒辦法現在告訴你們。你們或許不信任我,但是為了這件事我找了幾十年。我的一輩子還有我的健康都在這裡了。”

說到這兒,他敲了敲自己的腿。

“我就是想找到我叔叔,帶他回家。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但是他就把我扔在了沙漠裡,再也沒回來。”

老人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但是他沒放任自己沉浸在情緒裡太久,再看向我們的時候又是堅定的為了目的幾十年如一日困守在異國荒漠裡的那個驕傲的英國貴族了。這時候他傲慢矜持的貴族勁兒露了出來。

“你們不信任我的話,明天去趟帝王谷吧。”

其實聽布萊克爵士講述我都怕他因愛生恨。但布萊克提到他叔叔的時候沒用過去時【s】一直是現在時【is】,就像是他叔叔還在世一樣。這份感情並不假。可布萊克爵士都已經七十多了,他叔叔就算是在世,也是風燭殘年。很可能我們這次去帶回來的只是老布萊克的遺骸。

這回打破沉默的是白老師。他向布萊克爵士詢問了荷魯斯神廟還有帝王谷裡那座神廟和月亮的關係,並且讓我把在圖特摩斯三世墓裡發現的事情講了。

布萊克爵士聽完我們從“荷魯斯的左眼”等與月亮相關的神明元素,推測出神廟的祭祀時間或許對應著月相後,笑了笑說:“你們也發現了啊。的確,我也認為這些和月亮相關。月亮在埃及世界觀裡的地位也是很重要的,許多神明的誕生都是得益於托特和孔蘇的那場賭注。”

孔蘇在新月的時候是小孩,滿月的時候是力量最為強盛的成年人。祂也被稱作旅行者,每天都在進行跨域天空的旅行。大家雖說對古埃及談不上有多瞭解,但這段神話故事還是聽說過的,也不用過多解釋。

白老師卻又提出了一個別的點:“請問我可以再和您請教個問題麼?我記得昨天在荷魯斯神廟的天花板上看到的黃道十二宮浮雕和其他地方的不同。要是我沒理解錯,古埃及神廟和墓室裡面黃道十二宮圖是根據天文觀測和本土宗教體系結合所描繪的星象圖。雖說不能說完全能用現代天文學理解,但是也有跡可循。不過荷魯斯神廟裡的那副卻並不是自然現象可以解釋的。”

對於白老師提的這個問題,我們幾個完全沒有注意到。

布萊克爵士就像他說的那樣,對荷魯斯神廟瞭解得非常透徹。“白先生說的這個黃道十二宮圖,當時法國考古隊的人把那浮雕也拓印了。雖然現在沒有儲存下來,但我也曾有幸見到過。的確和其他地方的不同。

雖然你們可能已經注意到了,但是這裡我想提醒一點。眾所周知黃道十二宮圖其實是亞歷山大大帝東征後才帶到埃及的。那是希臘羅馬時期,也就是公元前三世紀前後的事情。可是這座荷魯斯神廟是圖特摩斯三世建造的,比希臘人來到埃及早了一千多年。”

我完全沒意識到這個時間上的出入。

布萊克爵士說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包括商博良在內的埃及學家也都認可埃及的黃道十二宮圖是受到希臘的影響,而且考古發現也證明了星圖的雕繪都在托勒密王朝以後才出現的。

可是為什麼這個這座屬於公元前一千四百多年的神廟,會有著千年後的星象圖?

昨天我去秋慄香買了栗子乾果,尋思著給爺爺奶奶送去。地鐵要轉三條線,騎車只要二十多分鐘於是我就騎過去了。

奶奶聽說我是騎車來的,說:你怎麼那麼革命呢。

年代感撲面而來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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