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攤牌承認了麼?”源佐武收斂了笑容。
這下反倒是餘燼笑了起來,“承認如何?不承認又如何?你能拿我如何?”
源佐武冷聲回道:“一條野狗總喜歡亂叫我能理解,可怕就怕這條狗只會亂叫,卻不敢張口咬人。”
餘燼緩緩站起身子。
這一次,千夏楚沒有阻攔。
“就憑你?”
源佐武冷笑不止,他從小便被源賴朝派到各地從軍,一身實打實的本事是從一次又一次的險境和死戰中得來的,何曾怕過誰?
“費盡心力強入神王境又如何?還不是跟條廢狗一樣,只是一瞬間便被打回原形?怎麼?野狗死之前不吃幾口飯做個飽死鬼?到時候可別說餓著肚子我們勝之不武。要不,你讓我這個自降身價不值錢的賠錢貨妹妹代勞?呵,跟一條野狗北遊,整個大江南北都傳遍了,源氏一族的顏面你註定不要了是嗎妹妹?至於你,讓一個女人出戰是有點丟人,但總歸不至於死,你說是不是?”
千夏楚臉色驟然變差,正打算起身,卻被餘燼按住了胳膊。
他緩緩轉頭,朝她露出一個溫暖又安心的笑容,僅僅說了一句話。
卻讓這位千夏公主啞然失語,當場愣住。
“別怕,有我在。”
一名侍衛武士踏出一步,抽刀而立。
餘燼談笑間看向桌面,壓根兒沒有正視對方,用力在桌面上一拍,震起兩根筷子,單手一抹,兩根筷子瞬間飛行出去。
這位侍衛武士乃是軍中紅甲重騎,他作為重騎兵,最自信的便是自己霸道無比的力量。
只見他猛然又是一步跨出,裹著寒光的長刀迅速抽出。
只是不等長刀抽出完,一柄筷子直接砸在了出鞘的刀柄上,裡面裹著的真氣乍洩出來,將長刀硬生生逼回了刀鞘。
地王七境的侍衛瞳孔瞬間放大,眼神驟然突變,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另一柄筷子直接扎中他的膝蓋,頃刻間便沒入洞穿骨肉。
平日裡源佐武最為依仗的重甲侍衛瞬間倒地不起。
雖然沒有妖刀初雪,也沒有手錶為自己提供的無限氣機,但是已經踏足過神王境的餘燼自然知曉地王境一輩子都領悟不了的妙處,何況他這些時日一邊北遊一邊修煉,自身實力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對付一個遠不到神王境的小侍衛,呵,他連拔劍都賴得去做。
另一個侍衛見此狀況,立即抽刀砍來。
鍊金廠聽雨觀戰,三出三入遊物外。
餘燼彈指化劍功夫更上一層,雖然不能揮掌出劍,但輕輕一拍桌子,就將那震起的清酒水珠一一彈飛,化作雨劍,劍劍攜真氣,劍劍抵心門。
水劍在將侍衛身體貫穿數個大洞,氣竭而亡。
長刀砸在地上的同時,屍體隨之倒地,隨著水劍炸開而出現的血霧,緩緩落在地面,如同一抹紅漆。
幾乎是一瞬間,餘燼赫然出現在了源氏大公子源佐武的身前,單手抓住他的脖子,硬生生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猙獰著面孔大笑道:“就是你這個口中所謂的便宜貨妹妹,要不是今天她在這裡,我定要你源佐武當場血濺三尺!”
餘燼將掐在空中喘不過氣的源氏大公子往牆上狠狠一砸,直接洞穿門窗,落在了跪倒在地的桃之郎幾人身前。
隨後,他站在門口,緩緩伸手,做了一個無數人都看不懂但千夏楚一眼便知他心意的動作。
他是在觸控雪的溫度。
“下雪了,也是該流血了。”
餘燼緩緩轉身,留下一個背影。
“告訴源賴朝,要是不想等到源平開戰時奈良三教齊刷刷歸入平氏,就少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還有,今後再讓我聽到你對千夏楚不敬,無論你身在何方,無論你貴為何人,我都殺得你萬劫不復。”
“我餘燼沒有太大的本事,只是想讓天底下所有的劍修後輩都記住一個簡單的道理。”
“男兒手中三尺劍,若是連自己喜歡之人都無法守護的話。”
“那麼這劍——”
“不練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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