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不服周

第16章 神采飛揚

可惜風大,石守信只聽到了“快”字。他的視野被李婉那婀娜的身軀擋住了,根本沒看到對面的馬車。

不但沒剎車,反而踩了油門跑得更快了!

“不要啊!”

李婉慘叫了一聲,隨即腳踏車狠狠的撞向了馬車……的馬匹。

人影晃動,馬匹受驚亂竄,場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李婉摔倒在地上,把石守信當肉墊,倒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那輛“腳踏車”雖然是木頭的,但是關鍵部位中間都有鐵片作為骨架,只是在路邊躺著,看起來完整如初。

然而對面的馬車可慘了,側翻在路邊,倒地的馬匹在瘋狂掙扎起身,卻完全起不來。

憤怒的護衛們已經拔刀出鞘,將石守信和李婉二人團團圍住。只等馬車主人一聲令下,就將他們斬殺。

“慢著!不要輕舉妄動!”

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穿著淡綠色錦袍的司馬炎,從馬車裡面爬了出來,踉踉蹌蹌的越走越近。他可能有點腦震盪,不過身上並無傷口,應該沒什麼大礙。

石守信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這車禍沒人受傷就好,要不然真不好處理。

“都退下吧。”

司馬炎擺擺手,示意護衛們走遠一點。

“李婉,兩年沒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司馬炎看向李婉詢問道,他比從前沉穩了不少,臉上的輕浮早已褪去,帶著政治動物常有的微笑。

“世子,您認錯人了,我就是個村婦,臉上還長滿了麻子,不是您認識的熟人。”

李婉連忙轉過身,背對著司馬炎,嘴裡謊話連篇。

“世子,剛剛是鄙人無禮了,與內子無關。鄙人認打認罰,別無二話,但不要牽扯內子。”

石守信擋在李婉面前,後者轉過身,露出頭對司馬炎做了個“略略略”的鬼臉。

“只是一點小事,沒人受傷就好。”

司馬炎輕輕擺手示意不必在意。

他看向石守信詢問道:“某與尊夫人單獨聊兩句可以麼?”

“我退到那邊,你們就在這聊吧。”

石守信沉聲答應道,司馬炎點點頭,顯然他不可能跟李婉去馬車裡面說話。

等石守信退到一旁後,司馬炎暗暗打量著李婉。

兩年不見,這小婦人比從前更美了。眼中的靈動依舊不減,但眉宇間的嫵媚和女人獨有的風韻徜徉著,幾乎要溢位身體。

身材更是“發育”得令男人垂涎欲滴,身上沒有一塊肉是多餘的,長得恰到好處。

此女以前看容貌確實不如自己的正室楊氏,但現在一看,當年顯然是看走眼了。

或者說,李婉這輛豪華腳踏車,潛能被別的男人“開發”出來了,魅力更甚以往。

司馬炎心中一陣陣的作痛。

“我的長子最近夭折了,剛剛去給他掃墓了。”

司馬炎嘆息道,他的長子司馬軌在今年洛陽及周邊地區爆發的瘟疫中死去。

疾病或許是世間最大的公平,不僅楊茜這樣無足輕重的女人死於瘟疫,司馬軌這種將來極有可能當皇帝的人,也死於同一場瘟疫。

“世子請節哀。”

李婉淡然說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更別說哀痛了。

“怕你過得不好,我一直勸說大將軍不要打壓石守信。看你如今安好,我就放心了。”

司馬炎說出了一句龜男常說的話。

李婉想起石守信提起結婚時,司馬炎派出大將軍府的軍樂隊給她們婚禮伴奏的事情,忍不住一陣惡寒。

石喬當初的猥瑣之言猶在耳畔,讓李婉不由得抱起雙臂,作出一副防禦姿態。

“世子,妾身真的沒有嫁錯人,您府裡有那麼多女人,多我一個不多。我家阿郎少我一個,那就什麼都沒了。”

李婉很是隱晦的拒絕道。

司馬炎點點頭,也忍不住歎服。

剛剛石守信是在陪這個過往性格就很跳脫的小娘子玩鬧。

寵愛正妻嘛,說得簡單。好像是給吃給喝,她要什麼就給什麼,再陪她睡覺,就算是寵愛了。

以前司馬炎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如今看李婉和石守信在一起瘋瘋癲癲打鬧的樣子,他發現……確實是石守信勾搭女人的本事更大。

至少是很會和李婉玩耍。

他悄悄打聽過,這夫妻二人幹過不少荒唐事,像是給牛擠水痘,然後把那膿血又擠在人傷口上什麼的,這讓司馬炎覺得石守信應該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進行了終極洗腦。

簡而言之,就是這個女人的身體或許還是和從前一樣,但是靈魂已經被替換了。

石守信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把專屬的鑰匙,就是專門剋制李婉這把鎖的。李婉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抵抗力,輕輕鬆鬆就被吃死了。

他鐘意的美人,就這樣整個的,全部的,生吞活剝一樣的被那個工於心計的男人吃掉了。

這讓司馬炎感覺悲哀。

“石守信心機深沉,他是看上你父親的官位和權勢,才追求你的。

你不要被他給哄騙了,將來你父親如果失勢,他是一定會拋棄你,另尋高枝的。”

司馬炎好心提醒李婉道。他真不想看到對方被男人騙色,最後心灰意冷的自盡。

聽到這話李婉面色瞬間轉冷,翻臉比翻書還快,直接開懟道:

“世子,您和大將軍一樣,都很喜歡把別人當傻子看呢。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只有你看得出,妾就看不出麼?

您顧好自己就行,妾完全不需要您操心。”

李婉就是見不得別人詆譭石守信,比罵她本人還難受。這兩年石守信也不知道是給李婉灌了什麼迷魂湯,讓這小娘子這般袒護他。

司馬炎無奈看了一眼李婉,感覺這個女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以後你被他拋棄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身邊容得下你。”

司馬炎丟下一句龜男格言,轉身就走。很快,已經整理好的馬車,就在侍衛的陪同下揚長而去。

“司馬炎跟你說什麼了,好像不歡而散吶。”

石守信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抱起雙臂若有所思詢問道。

“嗨,還不是那些破事。

你不是說過嘛,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司馬炎還說我以後被阿郎欺負了,可以去他那邊做妾,虧他想得出來。”

李婉無奈嘆息道。

她記得石守信曾經跟自己說過,如司馬炎那般的人,他們是體會不到普通人那種平凡幸福的。

他們的所謂幸福,需要用利益,權力,金錢,旁人阿諛諂媚等等堆集起來,編織成一個夢,才能達成。

除此以外,其他的東西,似乎都不能讓他們動容。

李婉覺得跟石守信在一起很開心,夫妻之間可以互相理解,互相體諒,互相支援,平凡間見識溫馨。

而在司馬炎的眼中,這就是底層人在苟且。思維不同,交流起來就是雞同鴨講,根本不可能互相理解。

既然不能理解,李婉又怎麼可能會找司馬炎去求一個棲身之所呢?

哪怕馬上要死,也不可能這麼做啊!

“都是些腦子燒壞了的天龍人,你管他作甚。敢打你的主意我殺他全家!”

石守信殺氣騰騰的說道。

他騎上腳踏車,讓李婉坐在後面。

騎著騎著就看到洛陽城東門了。

李婉把頭埋在石守信背後,低聲說道:“阿郎,我今日穿了你上次送的那個什麼情趣小衣,今晚你把夜明珠掛起來,我在臥房跳舞給你看。”

“跳什麼舞?”

石守信忽然停下不騎了,看著李婉問道。

“你,你不是都知道嗎,不用我說了吧?”

李婉羞紅了臉,輕輕錘著石守信的背,眉宇間的媚意,已經快凝成水滴下來了。

新篇開始了,是序章兩年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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