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不服周

第28章 我又不在乎

徐瑩故意問道。

石守信輕輕擺手道:“她有些累了,多睡會沒事。”

是啊,那能不累麼,我在外面看著都感覺累了。

徐瑩心中吐槽了一句,很是羨慕李婉。她乖乖跟在石守信身後,二人進了洛陽城。徐瑩左顧右盼,她這是第一次來洛陽,也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大的城池。

來到羊祜的家宅,此時羊祜正在院子裡練劍。他今日沒什麼公務,壓根就不必去少府辦差。

看到石守信帶了個妖嬈可人的小娘子過來了,羊祜連忙將他拉到身邊。

“敢當啊,某是有夫人的,只是夫人乃是夏侯氏,我岳父當年逃到蜀地得罪了司馬氏,所以不能讓她來洛陽。免得大將軍有些不好的猜想。

羊某實在是無心女色啊,這小娘子貌美,你自己納妾就行,只要李娘子點頭,誰也不會多說什麼。

在羊某這裡金屋藏嬌,那就真的不太好了。無論是你送給我,還是她當你的外室住這裡,都不好。”

羊祜以為石守信是不敢納妾又捨不得,所以把美女安置在他這裡方便那啥。只是這種事情是不能做的,他和李胤,和石守信夫婦都很熟,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事情露出來大家都社死了。

“羊公,不是這樣的,此事說來話長,石某是想讓此女見見您阿姊,看看她能不能收留。”

石守信壓低聲音說道,儘量不讓徐瑩聽到。

羊祜恍然大悟,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其實羊祜也覺得姐姐羊徽瑜身邊的那位侍女確實粗鄙了點。

幹活沒問題,但是“文化人”的那些東西就完全不懂了。

眼前這位美人,一看氣質就知道是官宦之家出來的,給他姐姐當個磨墨抄書的侍女綽綽有餘。

“阿姊去大將軍府了,可能要過會才能回來。”

羊祜若有所思的說道,今天羊徽瑜似乎是找司馬昭有事情要談,一大早就離開了宅院。

三人一邊閒聊一邊打牌,就是石守信搞出來的那個“三國牌”,一共五十四張,三人玩,跟斗地主的規則差不多。

徐瑩很聰明,聽過一遍規則就懂了,後面居然三人打得有來有回。

不由得讓羊祜高看了她一眼。

在羊祜心中,石守信也是絕頂聰明之人,徐瑩在牌局裡面可以贏牌,說明這個女人不笨。

不一會,羊徽瑜就氣鼓鼓的回來了。

她今日去大將軍府勸說司馬昭此番伐蜀,不要讓鍾會領兵。

好說歹說,司馬昭就一句話:嫂子你居然也來勸我,在你之前已經有幾百個人來勸了。可是全力支援我伐蜀,又夠得上分量的人,就只有鍾會啊!不選他我選誰呢?

羊徽瑜無言以對,她勸說不讓鍾會領兵是可以的,但是推薦誰領兵,恐怕就會遭到司馬昭的猜忌。

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有些提議是不能開口的,於是羊徽瑜隨意敷衍了幾句以後就離開了。

“喲,你去河東一趟回來了?小別勝新婚的不在家陪你夫人,怎麼跑這來了?”

羊徽瑜看了石守信一眼,臉上的喜悅一閃而過。

但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嘲諷,有些尖酸刻薄。

“阿姊,石敢當是有事相求,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去書房再敘。”

羊祜低聲建議道,他覺得自家姐姐說話有點不禮貌。石守信又沒惹她,何苦一見面就挖苦呢?

“行吧,今日大將軍可真是要把我給氣死了。”

羊徽瑜抱怨了一句,眾人來到羊祜宅院的書房內。

她看了看嬌媚如花的徐瑩,又看了看面色淡然的石守信,弄不明白這是玩的哪一齣。

“你不會是想納妾,然後你夫人不同意,所以你跑這裡來找人幫忙說和吧?”

羊徽瑜面色古怪問道,語氣輕佻,心中有一絲沒由來的慍怒。

“非也,事情是這樣的。”

石守信把在呂巽家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羊祜和羊徽瑜。等這番話說完,二人都看向徐瑩,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如此卑劣下流的事情,通常都是江湖傳說,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身邊人遭遇。

“石敢當所言都是真的麼?”

羊徽瑜面沉如水,看向徐瑩問道。

居移氣養移體,作為司馬師的繼室,作為一個可以給司馬昭提意見的人,羊徽瑜身上的氣場是毋庸置疑的。

徐瑩瞬間就感覺到了壓力。這一位,可不像石守信的正室夫人李婉那般好說話。

“石恩公所言句句屬實,與我清清白白,甚至這一路上都是彬彬有禮,不曾逾矩。”

徐瑩言之鑿鑿說道。

她忽然又想起昨日石守信託她上馬時,自己那圓潤臀部被大手按住的異樣情緒,不由得羞紅了臉。

“瑜娘子,這位徐娘子十分可憐。她自幼飽讀詩書,能寫會畫,在您身邊侍奉的話,必定會盡心盡力,感恩戴德。

希望您收留。”

石守信對羊徽瑜作揖行禮道,態度非常謙卑。

那句“瑜娘子”喊得羊徽瑜心中甚是得意。她看了徐瑩一眼,又看了看羊祜,對後者詢問道:“叔子以為如何?”

“如此以全敢當之義,甚好。

而且我感覺這件事以後搞不好還有波折,徐娘子在阿姊身邊也好有個照應。”

羊祜點點頭道。

“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有個問題要問問石敢當,然後再來決定。”

羊徽瑜對羊祜吩咐道。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羊祜只好領著徐瑩離開書房,在外面等候。

等他們都離開了以後,羊徽瑜這才詢問道:“這女子傾心於你,都已經寫在臉上了,你何不納為妾室。緣由你起,自然也由你來終結,她幾乎都想撲到你懷裡,難道你看不出?”

羊徽瑜說這話可謂是目光如炬。

徐瑩當別人老婆的日子兩隻手數得過來,本質上還是個小女人,甚至只是個愛幻想的女孩。

小女人的愛恨都是寫在臉上的,難以掩藏。

羊徽瑜以己度人,她若是徐瑩,驟然間遭遇這樣的變故,只怕此刻也會死心塌地的愛上眼前這個男人。

“早就看出來了,但是……這件事只怕還沒完。我若是納她為妾,豈不是坐實了呂家人對我的汙衊?

此後呂家若是以此為要挾,我便百口莫辯。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有正室夫人,也有一雙兒女。

怎能不考慮他們的安危?”

石守信很是認真的說道。

“該說你什麼好呢,你為人也算機敏,當時怎麼就不知道跑路?”

羊徽瑜板著臉反問道,言語中頗有些責備的意思。她似乎還沒出完氣,繼續責問道:

“我們都可以為你作證,呂家人想汙衊你的話,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你是擔心跑了以後呂巽到處說你壞話麼?”

怕石守信不相信,羊徽瑜特意強調了一句。

其實這種汙衊也就哄騙一下弟弟呂安而已,外人是不會信的。

因為拿賊要拿贓,捉姦要捉雙呀!都沒捉姦在床,有什麼說服力?

“如果我當時走了,徐娘子必遭毒手,被呂巽淫辱是跑不掉的。

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做這樣畏畏縮縮的事情?不把徐娘子救出虎口,我怎麼能走呢?

至於他人怎麼看,我又不在乎,隨他們去說。”

石守信理直氣壯的說道。

“嗯,大丈夫是該如此。

那徐娘子我就留下了,我身邊也確實缺個能寫會畫的侍女。”

羊徽瑜面帶微笑的點點頭,似乎心情有了極大好轉,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

石守信不知道對方是因為什麼而變得心情大好的,不過眼前這一關,應該是過去了。

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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