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地下二樓,法律執行司。
唐克斯坐在自己工位上,正在翻看傲羅指揮部發放的資料。
為了慶祝調離阿茲卡班,她用易容馬格斯換了嶄新的面貌,身穿黑色的傲羅制式長袍,紫色頭髮紮成高馬尾,青春靚麗,哪怕坐在角落裡,也是整個部門最顯眼的存在。
資料是新一年的工作安排。
這東西說起來一言難盡,法律執行司原來是沒有這種東西的,是金斯萊·沙克爾做了麻瓜首相的助理,發現麻瓜政府會定期總結過去的工作報告,根據報告調整未來的工作計劃,認為這種制度可以提高效率,減少冗雜無用的工作,於是欣喜地給博恩斯女士提議。
這一提議,法律執行司就多出來這些莫名奇妙的資料。
看得人腦袋發脹,唐克斯彷彿回到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這些資料是賓斯教授的教案。
而且恰好是假期結束返工的日子,外面冰天雪地,房間裡壁爐溫暖,提不起什麼精神,偏偏還要看這種讓人犯困的東西,昏昏沉沉,快要栽倒在辦公桌上了。
“加強對翻倒巷的巡檢……”
唐克斯艱難讀完一頁,努力睜開睏乏的眼睛,正準備翻下一頁的時候,天花板忽然傳來強烈震動。
“敵襲!!”
年輕女傲羅騰地站起身來,一下子就精神了。
“居然還有人敢攻擊魔法部!?”
唐克斯又驚又喜,當即掏出魔杖,準備出去履行傲羅的職責,還沒等她走出幾步,就聽見沉悶的吼叫傳來。
“康奈利·福吉,你以為你是誰……”
得益於魔法部優良的隔音,吼叫信的聲音透過樓板傳來,變得低沉,不那麼刺耳,需要凝神仔細聽才能聽清楚吼聲。
“原來是罵部長的吼叫信啊,還以為有黑巫師襲擊魔法部呢。”唐克斯頓感失望。
這時金斯萊從隔壁辦公室走了出來,幾乎同時,博恩斯女士也推開門,似乎也是被這種響動驚擾。
三人對上眼神,金斯萊和博恩斯女士看著唐克斯手上的魔杖,不由有些沉默。
金斯萊頓了一下:“尼法朵拉,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都說了,叫我唐克斯。”
唐克斯低聲嘟囔一句,默默回到自己位置上,有些無奈,現在這種工作內容,還不如在阿茲卡班看攝魂怪和囚犯呢。
唐克斯低下頭,低頭繼續翻看資料。
“嗯!?”
唐克斯不由睜大眼睛,這一頁看過嗎,為什麼這麼陌生,剛剛看到哪兒了。
牆邊座鐘不停轉動,接下來的一個上午,唐克斯都沒能看完這份資料,因為樓上持續不斷地傳來辱罵部長的吼叫,經過樓板阻隔,這種辱罵處在一種起到好處的音量,不刺耳,卻能使人恰好聽見。
各種地區的俚語,不同腔調的問候,還有詼諧而不失力度的類比。
唐克斯學到了很多詞彙的生僻用法,大開眼界,歎為觀止。
直到臨近午餐時間,這種辱罵才慢慢停歇,據說是部長辦公室發函,要求郵局停止往魔法部派送吼叫信。
……
午餐時間。
魔法部停止各項業務辦理,掛上休息的掛牌,職員們漸漸離開,正廳的壁爐終於停歇,各樓層各部門清淨下來。
福吉特意推遲了一會,才離開部長辦公室,試圖用時間差避開與其他職員碰面。
“第八層,正廳。”
福吉的耳朵仍然有些不適,輕微的嗡鳴持續,聽不清那個冷漠女聲播報樓層。
走出升降梯,福吉發現幾位午間留守值班的職員,這是避不開的,他只能擺出無事發生的表情,用平常的姿態穿過正廳。
如果是往常,大概會有幾位職員跟他打招呼,但今天誰也沒有,職員們默契地轉頭看向別處,像是沒有注意到這位體型肥胖的部長。
福吉匆匆走過,餘光掃視幾位職員,發現他們都在悄悄投來目光,臉上帶著複雜的情緒。
這種說不清楚的眼神格外刺眼,福吉莫名生出一種惱怒,內心憤恨不已。
“萊溫特,鄧布利多!你們以為我會屈服嗎?”
“走著瞧吧!我要讓你們知道,我才是魔法部的部長!”
……
交通司提交申請書的具體情況,在預言家日報的披露報導下,被整個不列顛的巫師熟知。
特別是魁地奇球迷、學生家長和某位大難不死男孩的擁護者,恨不得立即讓飛路網聯通影鏡,方便把他們想要的影像送進家裡,在家就能反覆觀摩。
吼叫信一封接一封的寄出,但魔法部始終沒有迴音,相關部門的職員也無法透露劇情情況。
西奧弗頓,橡木桶酒吧。
老威爾在吧檯後面忙活,沒過多久,店門後的銅鈴開始搖動,湧進來一大批人,都是他的老朋友。
戈德里克的艾達、丁沃斯鎮的阿爾菲、上弗萊格利的獨眼傑克這些酒館老闆,都是熟面孔,還有一些上了年紀的傲羅,年輕時候的舊識,各部門的退休職員。
這些基本是老酒客,灌了口火焰威士忌,把杯子往桌上一砸,口鼻間噴出爆裂的火焰,嗓音震得耳朵嗡嗡響。
“你們看了嗎?報紙的後續報道!”
“艾克莫夫人又提交了幾次申請,全都被駁回了。”
“安全隱患,技術不成熟,麻瓜文化影響!呸,都是狗屁不通的理由。”
“威森加摩有些成員的腦子被福吉傳染了龍痘瘡,居然認可他的說法,狗屎!”
“……”
老威爾看幾位酒館老闆也在附和,笑著問道:“他們這些老傢伙起鬨就算了,你們是酒館老闆,也支援萊溫特教授的計劃嗎?如果客人在家就要看影鏡,你們的生意還會這麼好嗎?”
“這個……”
一些酒館老闆緊緊皺眉,只想著維護魔鏡俱樂部,居然沒有考慮到深層影響。
“好好想想吧,想清楚。”
“別腦袋一熱跟著鬧,要是真成功了,事後你們又埋怨萊溫特教授。”
老威爾的話讓他們非常詫異,這還是原來那個脾氣火爆的老傲羅嗎,好像加入魔鏡俱樂部以後,這個老傢伙改變了很多,以前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坐在吧檯前面悶頭喝酒,直到杯底只剩下酒花泡沫,曾經的解說阿爾菲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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