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喬家?”呂布皺眉看了看喬飛:“他為何要算計於我?”
“這……”喬飛眼中閃過一抹茫然。
“嗯?”雄闊海環眼一瞪,森然的看向喬飛,手中的板斧晃了晃。
“別殺我,我真的不知道,小人只是喬府一家將,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一股騷臭味瀰漫出來,喬飛撥浪鼓一般晃著腦袋,整個身體不斷地聳動著想要遠離雄闊海這個殺神。
“別嚇他了,看來真的不知道。”呂布皺了皺眉,有些厭惡的瞥了喬飛一眼。
“哼,慫貨!”雄闊海不屑的撇了撇嘴喬飛,將兩根板斧插回去,順便踹了喬飛一腳,將這貨踹倒,喬飛卻連忙爬起來,磕頭如搗蒜一般感謝呂布不殺之恩。
“走,上馬,去會會劉勳這個蠢貨,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還想伏殺我!”呂布翻身上馬,這莫名其妙的就糟了算計,當真是無妄之災。
“主公,此人如何處理?”張遼看著喬飛,皺眉道。
“先帶上,或許有用。”呂布瞥了一眼喬飛,雖然看不上這根軟骨頭,但不可否認,若非他是一個軟骨頭,一時間也挖不到這麼多東西,甚至若他死咬著是劉勳部下的話,這筆糊塗賬會被呂布記到劉勳身上。
一行人沒再拖延,快馬加鞭,日落時分,已經趕到雙箸峰下。
看著眼前雙峰對立,雖說不是一線天,但除了驛道之外,兩側地形皆是陡坡樹林,倒是一處絕佳的伏擊之地,呂布不禁暗自點頭,這劉勳倒是會選地方。
既然知道有埋伏,自然沒有進去送人頭的可能,呂布回頭目視雄闊海,示意他上前喊話。
雄闊海嗓門兒極大,呂布沒聽過張飛那喝斷當陽橋的嗓門兒,不過雄闊海一嗓子吼出來也是讓人耳膜發潰,想來不會差那張飛多少。
雄闊海翻身下馬,扛著一根熟銅棍走入谷中,看著兩面山峰,深吸了一口氣,怒聲吼道:“劉勳蠢貨,我家主公已經識破你奸計,我家主公於你有話要說,給我滾下來答話。”
雄闊海嗓門兒洪亮,聲如驚雷,一聲吼出,整個山谷不斷響出迴音,經久不絕,震得藏於山林之上的伏兵耳膜嗡嗡作響,加上被雄闊海道破了行藏,心慌意亂,士氣大跌。
山谷後方,劉勳甩了甩被震得有些發昏的腦袋,咬牙切齒的看著山谷口處昂首闊步,不斷重複著之前話語的雄闊海,見周圍士兵目光看來,只覺老臉發熱,陰沉著臉道:“不必理他,必是出言詐我們,耐心等著。”
雄闊海喊了半天,鬼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個,回頭走回谷口,疑惑的看向呂布:“主公,莫不是那劉勳知道事情敗露,先行撤了?”
呂布看了看兩邊山林,如今寒冬剛過,山林中草木乾枯,不禁冷笑一聲:“是不是,一試便知,伯道、文向,你二人各帶一支人馬,放火燒山,將這幫縮頭烏龜給我燒出來。”
“諾!”郝昭、徐盛答應一聲,各自招呼一批人馬點燃火把,沿著山谷不斷引燃乾枯草木,不到片刻功夫,滔天火焰燃起,將整個山谷照的透亮。
“不好!”埋伏在山中的劉勳這個時候哪裡還坐得住,靠近谷口一方的伏兵此刻早已被燒的倉皇而出,朝著山谷另一邊出口狼狽逃竄,劉勳此時也知道事不可違,連忙帶著士兵向山下逃竄。
“嘿,這些兔崽子藏得還真深!”雄闊海目瞪口呆的看著被燒出來的伏兵,罵罵咧咧道。
“上馬,殺!”呂布冷哼一聲,這些人既然想要伏擊自己,別管什麼理由,先打了再說,打過之後,相信那劉勳會變得通情達理,也會冷靜很多。
夜幕下,五百鐵騎,沒有熱血激昂的怒吼,只有金戈鐵馬的爭鳴,赤兔馬風馳電掣,只是片刻功夫,已經追上了落後的人群,方天畫戟毫不猶豫的落下,在火光中,落下道道弧光,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頃刻間,剛剛匯聚在一起的廬江兵便被殺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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