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也不理會這些喪膽的敵軍,徑直往前面追,後方自有人料理這些人。
雄闊海戰馬雖然不及呂布,但有了這群人阻隔,多少放慢一些呂布的腳步,呂布前腳剛走,雄闊海後腳已經趕上來,手中的熟銅棍呼嘯著落下,場面要比呂布更加殘暴,只要碰到,就算不死,也是終生殘廢,又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後,雄闊海緊隨呂布腳步而去,還未等這些士兵慶幸走了兩個殺神,後方密集的馬蹄聲響起,張遼、管亥、高順、徐盛、陳興、郝昭帶著五百鐵騎呼嘯而來。
廬江兵頓時臉色煞白,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不少人直接躺在路邊躺屍,聰明的退到兩旁直接跪地請降。
張遼等人也不理會,直接穿過這些,也不收繳伏兵,緊緊地跟在呂布和雄闊海身後。
不到十里的窄道,隨著呂布和雄闊海不斷地穿插縱橫,劉勳已經徹底失去了對麾下這六千士兵的掌控,倒黴的被活活燒死在山上,僥倖下山的更加倒黴,呂布和雄闊海兩尊殺神所過之處,根本不給你反應的時間,等這些潰兵意識到要請降的時候,已經沒了兩人的身影。
劉勳此刻也顧不上這些士兵,自己逃命最重要,他可沒有跟呂布對決沙場的勇氣,在陸榮、喬升以及不到一百親衛的簇擁下,狼狽的逃出雙箸峰,混雜在大批的潰軍之中,朝著皖縣狂奔,只是三十里的路程,有些遙遠。
呂布率先衝出山谷,並沒有急著追趕劉勳,而是在山谷口等雄闊海、張遼、高順等人出谷之後,匯合了自己的兵馬,才朝著皖縣而去,兩條腿怎麼跑也跑不過四條腿。
劉勳雖然沒有帶帥旗,但一身盔甲加上坐下戰馬還有簇擁的親衛,在月光下顯得極為醒目,呂布不理會周圍潰兵,只是看準劉勳,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經看到劉勳的蹤影,皖縣已經遙遙在望,但呂布卻不準備讓劉勳回去,胯下赤兔馬突然加速,劉勳只聽得身後馬蹄聲響,呂布卻已經縱馬越過劉勳,在距離皖縣不足一里的地方停住戰馬,方天畫戟斜指大地,一身耀人眼目的打扮以及那霸絕天下的氣勢,雖然只是一人,但虎目所過,卻讓劉勳身邊數百人馬噤若寒蟬。
“溫……溫侯,昔日一別,不想會在此處重逢。”劉勳乾巴巴的笑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無辜一些:“只是不知溫侯為何要無故攻擊於我?”
“廢話少說,下馬!”呂布懶得跟他瞎扯,下巴一揚,冷聲道。
劉勳咬咬牙道:“溫侯此種做法,未免太過強人所難了!”
“不願?”呂布挑了挑眉,驚訝的看向劉勳:“子臺的勇氣,倒是讓某刮目相看。”
方天畫戟一斜,就要動手,莫看劉勳身邊還有百多號人,但在呂布眼中,這百多號人還真不怎麼夠看,敢不敢動手都是個問題。
劉勳嚇了一跳,還沒答話,後方卻已經響起雄闊海悶雷般的吼聲:“主公稍歇,這等貨色,也配主公動手,某來啦!”
隨著雄闊海的吼聲,劉勳後方七八個護衛直接被雄闊海粗暴的一棍子掃的飛起來,單人匹馬衝進人群中,已經來到劉勳身後,一棍子將想要出手的陸榮打下馬去,隨即伸手一把捏住劉勳的脖子,拎小雞一般將劉勳整個人給提了起來,快馬來到呂布身邊,將劉勳往地上一扔,瞬間將劉勳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主公!”喬升等人想要上前,雄闊海翻身下馬,將熟銅棍往地上一戳,反手將腰間的兩柄板斧拔出來,環眼一瞪,厲聲吼道:“誰敢過來!”
喬升等一干將領原本鼓足了勇氣想要上前死戰,被雄闊海環眼一瞪,剛剛鼓起來的勇氣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縮下去,看著雄闊海的目光充滿了畏懼,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馬蹄聲響起,張遼、高順等人此刻才帶著大隊人馬趕來,卻看到劉勳已經被擒,塵埃落定,周圍的廬江兵將看到張遼等人到來,反倒舒了口氣,不再反抗,將手中的兵器丟掉。
“呂布,你無故覬覦我城池,如今更羞辱於我,莫要欺人太甚。”看著自己部下這種孬種的表現,劉勳知道大勢已去,心中憤恨,卻是硬氣了許多,怒視著呂布。
“放心,你這城池,白送某都不要。”呂布嗤笑一聲,示意眾人帶上劉勳道:“先進城再說,我麾下將士行軍一日,也已睏乏,要在城中修整。”
劉勳此刻被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形勢比人強,看呂布並無殺他的意思,只能無奈的讓喬升去叫開城門,一行人徑直進入皖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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