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沒看她，只是用銀匙輕輕攪動著碗裡的蓮子羹，羹湯泛起細密的漣漪：“放在桌上吧。”
胡列娜把圖譜放在石桌邊緣，指尖剛碰到桌面，就聽見比比東又道：“列娜，你的魅惑魂技最近是不是遇到瓶頸了？”
胡列娜一愣：“是、是的，總覺得精神力凝聚不到一點……”
“那便多花些心思在修煉上。”比比東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宮婉要準備去見九心海棠，沒空陪你玩鬧。”
“我不是來玩鬧的！”胡列娜的臉漲得通紅，卻不敢看比比東，只能飛快地瞥了裴風一眼，轉身跑了出去，裙襬在草地上劃出倉促的弧線。
裴風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胡列娜是真心想和他探討魂技，可在比比東眼裡，不想讓她與別人觸碰。
“婉兒你現在是要努力修煉，等過了幾年，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比比東拍了拍裴風的肩膀，也不是不讓她與胡列娜接觸，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娜兒只是……”
“婉兒。”比比東打斷他，紫瞳裡透露著溫柔，“你要記得，這都是我為你提前安排好的，你不想等千仞雪回來的時候，看到你一鳴驚人的樣子嗎？”
她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發頂，指尖穿過髮絲時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只有我，可以讓你成為世間最強。”
……
密室的石門在身後緩緩合攏，隔絕了殿外的所有聲響。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龍涎香，混合著某種珍稀草藥的清苦氣息，幽藍的魂導燈在穹頂投下斑駁的光紋。
裴風盤膝坐在寒玉床上，只著一件素白中衣，裸露的小臂上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在面板下游走。
比比東緩步走到他面前，指尖懸在他眉心三寸處，紫金色的魂力如同活物般纏繞上她的指節。
“放鬆。”她的聲音比殿內的寒氣更冷，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這次用的‘淬靈液’加了深海寒晶，可能會疼一些。”
裴風剛點頭，就感到一股刺骨的涼意順著眉心湧入，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那感覺像是有無數細冰針在經脈裡穿梭，他忍不住繃緊了脊背，指節攥得發白。
比比東的指尖輕輕落在他的太陽穴上，微涼的觸感帶著一絲穩定的力道。
“別咬牙，”她的拇指摩挲著他顫抖的眼尾，動作輕柔得像在拂去不存在的灰塵，“疼就叫出來，這裡只有我。”
她的魂力忽然轉暖，如同溫水般包裹住那些冰針，可就在裴風稍稍鬆快的瞬間，又猛地收緊。
“老師……”裴風的聲音帶著哭腔，眼角被逼出一點溼意。
太疼了啊，不是說只是幫助自己淬鍊身體嗎？
為什麼這股感覺，彷彿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這聲呼喚像是取悅了比比東。
俯下身，鼻尖幾乎蹭到他的耳廓，氣息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一切有老師，事後會幫你舒服一些。”
裴風渾身一僵，舒服一些……怕不是……
忽然，比比東傾身，在他眉心印下一個冰涼的吻。
“忍過這陣就好了，”她的吻順著眼尾滑到下頜，帶著不容抗拒的佔有慾，“等淬鍊完成，你的身體會好一些，下次獲取武魂不會更加痛苦。”
此時，裴風的身體已經繃直，剛剛那一個眉心吻，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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