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被強行擊潰，精神力遭受重創，他的意識瞬間陷入一片混沌。
鎖鏈擊潰武魂後，沒有停下。
它在空中靈巧地一捲，纏住了趙衝的身體。
脖子，胸膛，手臂，大腿。
捆得結結實實。
凌塵手腕向後一拉。
趙衝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飛了過來，重重摔在凌塵的腳下。
凌塵的系統視網膜上，來自趙長老的【暴怒】、【殺意】、【憎恨】情緒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來。
能量值在飛速攀升。
凌塵感受著體內力量的增長，嘴角微微上揚。
他抬起腳。
在全場數千道目光的注視下。
在裁判席上趙長老那幾乎要吃人的視線中。
他一腳，踩在了趙衝的臉上。
腳底的靴子，碾著趙衝的臉頰，在冰冷的石板上摩擦。
咯吱。
那是骨頭和石板摩擦的聲音。
這一幕讓整個演武場徹底失聲。
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這是羞辱。
最極致，最赤裸的羞辱！
貴賓席上，胡列娜的眼中，亮起從未有過的光彩。
這個男人。
夠狠。
夠狂。
他不僅要贏，還要把對手的尊嚴，踩在腳下，碾得粉碎。
他知道趙長老在看。
他就是做給趙長老看的。
邪月握著月刃的手緊了緊，他從凌塵身上聞到了同類的味道。
焱的呼吸變得粗重，他感到一股戰意在升騰。
凌塵俯下身，嘴唇湊近趙衝的耳朵。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平靜地說。
“回去告訴你爺爺。”
“他的報復，就這點水平？”
“廢物。”
趙衝的身體猛地一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徹底昏死過去。
“豎子！爾敢！”
裁判席上，趙長老終於爆發了。
他猛地拍案而起。
轟！
堅硬的鐵木扶手，在他的掌下化為齏粉。
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體內沖天而起。
那是屬於魂聖的威壓。
整個演武場的空氣，瞬間變得粘稠。
實力低微的學員感到胸口發悶，幾乎要跪倒在地。
“比賽之中，手段殘忍，惡意傷人！此子心性歹毒，斷不可留！”
趙長老的聲音如同炸雷。
他找到了理由。
一個可以讓他親自下場，抹殺這個小畜生的理由！
他的魂力已經開始運轉，七個魂環在背後若隱隱現。
要動手了！
就在這時。
一個清冷又帶著一絲魅惑的聲音，從貴賓席上傳來。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瞬間驅散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
“趙長老。”
胡列娜站了起來。
她環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裁判席。
“生死戰的規則，可是您親口宣佈的。”
“拳腳無眼，生死由命。”
“現在，是想當著全武魂城所有人的面，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胡列娜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抽在趙長老的臉上。
趙長老的動作僵住了。
他的臉色，從暴怒的紅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他死死盯著胡列娜。
“聖女殿下！此子……”
他還沒說完。
唰！唰！
兩股同樣強大的氣勢，從胡列娜身後升起。
是邪月和焱。
他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胡列娜身後，釋放出自己的魂力。
三股屬於天才的強大氣息，擰成一股，遙遙地與趙長老的魂聖威壓對抗。
立場已經再明確不過。
黃金一代保下了凌塵。
趙長老的氣勢被硬生生頂了回去。
他感到喉嚨一甜，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明白了，自己被架住了。
當著全城貴族的面，被武魂殿未來的繼承人，用他自己定下的規矩，堵得啞口無言。
他如果再動手，就不是處置一個學員那麼簡單。
而是公然破壞規則，挑戰黃金一代的權威。
挑戰教皇殿下的權威！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