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這林玉郎真的很欠揍。
龍霄想不明白原身是怎麼看上這麼個貨色,最後還讓他做了京畿府尹的。
“我懶得你做口舌之爭,你趕緊把字畫還給蘇姑娘,我就當今日從未見過你。”
要不是想著給林家挖一個大坑,龍霄恨不能這會兒就亮明身份,把林玉郎給辦了。
林玉郎還想跟龍霄較個高低,身後不知何時駛來一頂轎子,林紳從裡面走了出來。
“為父讓你將月柔帶回去,你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林玉郎指著龍霄和蘇毓婉道:“爹,是這兩個人找我和妹妹的茬。”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你理他們做甚,眼下大事要……”
林紳走到林玉郎和林月柔身邊,欲將他們叫走,目光一掃,卻看到了龍霄。
當即膝蓋一軟,就要跪倒。
卻見龍霄咳嗽一聲,眼射寒芒,林紳的動作瞬間僵住。
林玉郎還納悶父親的話怎麼說了一半,一不留神手上的畫軸已經被龍霄奪走。
龍霄笑意盈盈:“林公子,咱們後會有期。”
“誰要再見你?你算個什麼東……”
林紳趕忙捂住了林玉郎的嘴巴,鬢角早已冷汗涔涔。
直到龍霄和蘇毓婉走遠,林紳才鬆開手。
林玉郎疑惑道:“爹,你攔住我做什麼?”
林紳咬著牙瞪了林玉郎一眼:“回府再說!”
一路上,林紳坐在轎子裡一語不發,腦子裡將剛剛可能發生的情形覆盤了個遍。
直到回到林府,他都沒有說出龍霄的身份。
他不敢,或者說是怕嚇到了林玉郎。
只是裝作鎮定的詢問剛剛發生了什麼。
林玉郎自然不會告訴林紳他鬧事縱馬的事情,謊稱去找林月柔的途中,遇到兩人在兜售字畫,因對方漫天要價,這才發生了爭執。
林月柔也是一臉可惜,稱那幾幅畫確實極好,只可惜對方要價太高。
對此林紳並未懷疑,畢竟之前龍霄就時常微服出巡,體驗民生。
而龍霄久居深宮,對行情市價不瞭解,開口要的多些也可以理解。
至於一旁的蘇毓婉,林紳在看見龍霄後便低下了頭,所以並未認出。
林玉郎和林月柔也沉浸在即將入宮面聖的喜悅中,忘了蘇毓婉這檔子事。
“不過今日發生了一件事,為父想不明白。”
林紳突然想起早朝時發生的事情:“陛下不知怎麼,突然下令處死了你們大伯。”
林玉郎和林月柔的大伯,也就是被龍霄下令砍了的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