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唯一太陽

第73章 周奇峰之問(44,依然萬更1w2,繼續

沈善登寬慰:“你要相信李安導演的能力,這部戲有可能成為港島本部年度票房冠軍,首部三級片年度票王。能取得如此票房,李安梁朝偉的金字招牌功不可沒。”

周奇峰嘀咕:“還不是打真軍。”

聲音太小,沈善登沒聽見。

兩個多小時的電影結束,燈光亮起。

兩人沉默地走出放映廳,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誰也沒說話。

“師兄,我不想在這裡過夜。”周奇峰道。

沈善登看了一眼腕錶:“走,去機場。”

兩人這次乘坐機場快線。

車廂內冷氣十足,航空座椅舒適寬敞。

天邊的雲朵甩開了車廂,沈善登目光投向窗外飛速掠過的海景和青馬大橋的鋼鐵骨架,指尖在膝蓋上無意識地敲擊著,不知道想著什麼。

周奇峰略顯疲憊,呆呆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象。

抵達機場,辦理登機,過安檢。

當飛機轟鳴著衝入天空,天空中的晚霞,美得讓人窒息。

周奇峰無心景色,終於忍不住問:“師兄,如果一部戲,基調是將漢奸的床榻粉飾成人性祭壇,將家國血淚稀釋為情慾困局。”

“還有沒有是非?”

沈善登沒說話。

周奇峰又問:“如果一部戲,主題是將愛情作為叛國的遮羞布。”

“用三場赤裸的床戲,讓女大學生從誅奸志士,淪陷為漢奸的情慾俘虜。”

“試圖用人性覺醒,愛情戰勝立場,讓我們相信一位英雄,在床上臣服於侵略者爪牙的身下,刺殺行動因一句‘快走’而崩塌。”

“這是否可悲?”

沈善登依然沒說話。

周奇峰又問:“如果一部戲,人物塑造方法以肉慾交纏混淆民族大義,枕邊溫存淡化血海深仇;以一句他待我溫柔,掩蓋了南京城三十萬冤魂的哭嚎;以豺狼的塗脂抹粉,替換英雄之血;以悲憫的告白,扭曲了本應壯烈的刺殺故事”

“用漢奸深情的眼神,人性的軟肋,孤獨的背叛,掩蓋了他的殘酷;用特寫放大劊子手的眼淚,用情慾解構志士的犧牲.”

“這是否荒謬?”

“真正的英雄沒有因為敵人殘酷、狡詐而放下鬥爭,不怕犧牲!”

“我們卻恥辱的虛構了英雄的背叛,借人性的註腳潑髒水!”

沈善登依然沒有說話。

周奇峰又問:“如果一部戲,敘事手法是魔鬼穿上了人性的外衣,裝點成人;電影華麗的光影成為了一場敘事上的陷阱,它把出賣同胞美化為忠於自我;將苟且偷生包裝成肉身覺醒,一個抽著血、颳著骨、踩著同胞屍骨上位的惡魔,只因對情婦展露片刻脆弱,便被鍍上一層複雜人性的金邊。”

“這是藝術嗎,這是討論人性的深度嗎?還是化糞池?!!”

“如果放下屠刀便能成佛,如果惡魔掉一滴淚就能洗白罪行,地獄直接叫天堂算了!”

沈善登依然沒有說話。

周奇峰又問:“如果一部戲,劇情將大是大非替換為情慾選擇題;把國仇家恨降維成男女博弈;英雄的行為因一顆鑽石動搖,國家存亡被簡化為‘他愛不愛我’的猜心遊戲。”

“以大師級的鏡頭語言,讓觀眾將敵我立場無限淡化,讓黑白、善惡分明的立場模糊,轉移了問題的關鍵。”

“面對侵略者軍官的‘愛情’,被侵略國家的女性,有拒絕的可能嗎?”“

“若一部電影教導年輕人,民族大義可因珠寶閃光而拋卻,血海深仇能被床笫溫存所消解,這與給砒霜裹上糖衣何異?”

沈善登還是沒有說話。

周奇峰痛苦閉上眼睛:“我問的不是藝術表達自由,而是基本人性底線。”

“一個民族的血淚史被拍成漢奸情慾史詩,志士的匕首因敵人床技高超而墜落。”

“這世間若還有天理,便不該讓英雄無碑、豺狼披裘!”

“這人間若還有王法,便不該讓背叛者戴上桂冠,讓犧牲者成為獵奇的笑談!”

“這到底是藝術,還是裹著絲綢的棺材?”

“師兄,明明天還沒有黑,可為什麼我覺得天黑了。”

等他說完了,沈善登才說話。

沈善登用手指了指舷窗道:“你說了這麼多,天已經黑了。”

周奇峰迷茫地睜開眼睛,淚水模糊了眼眶。

模模糊糊看到下面斑駁的燈光,萬家燈火。

沈善登道:“天黑了,到了時間天就黑了。這是地球自西向東的自轉運動,形成了晝夜更替的天文現象。”

“地球作為不透明球體,在任何時刻僅有約50%表面積能被太陽直接照射,未被照射區域則形成黑夜。自轉週期23小時56分4秒,使地表各區域交替進入晝半球和夜半球。”

“認知可以扭曲,情緒可以挑動,故事可以翻頁,人物可以更迭可物理法則、數學公理、經濟規律這些,沒法扭曲。”

周奇峰心頭一震。

沈善登反問:“你知道培養一位大師級人物多難嗎?不只是需要資源,還要看時機,看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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