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聽沈善登的話,也不會走到絕望的局面。
到了這一步,沈善登知道他要是不出出主意,於東會把他恨上。
而且確實也不容易,這麼卑微了。
“老哥,我就是一說,你就是一聽。”
於東連忙道:“老哥知道你忙,就在北影廠準備好了《太陽》複製,咱們先看看。”
“.”
出了餐廳,也就兩步路,於東卻小跑著給沈善登開門。
“兄弟,今天吃的太簡陋了,等你有時間,哥給你安排一條龍。”
“別,我自己來。”沈善登自己關了車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是投了多少錢啊。
於東在車上恭維道:“你那文章寫的太好了,要是姜文出來說兩句多好,宣傳造勢能力只能全靠我。”
沈善登心道這還用說,誰比他更瞭解未來。
24年,《風流一代》《狗陣》在戛納首映,還有鄭保瑞的《九龍城寨之圍城》、陳可辛的《醬園弄》.
《好萊塢報道》以“中國電影盛大回歸戛納”為題進行了報道。
只是國內媒體報道是“他者”角度,即戛納賦予華語電影光彩。
將之當做自2009年《春風沉醉的夜晚》《復仇》《製造伍德斯托克》《臉》四部兩岸三地電影來戛納後,華語電影又一戛納時刻。
電影人也是“他者”心態。
管貓感覺自己受了精神洗禮,表示:“這是我第一次站上戛納的舞臺,以後會常來。”
賈章科還造了什麼“第六代”的概念。
沒有“自我”角度,不提中國電影為戛納賦予意義。
反觀電影節主席,人家立場才叫堅定,“自我”敘事。
蒂埃裡·弗雷莫強調,為電影大國中國重新回到戛納感到十分滿意。
以後是中國玩什麼,世界流行什麼。
誰遠離中國,誰就是自我邊緣化。
也就是電影圈拉胯,還是仰視,否則能玩很多套路。
也是這一年,婁葉罵娘電影,準確的說不是罵娘,他是法籍。
總之,黑的電影,已經到了無意間破防別人的角度,覺得是話裡有話、陰陽怪氣。
但凡文化方面爭氣點,也不會一點不爭氣!
於東見沈善登陷入了思考,也不由放輕了呼吸!
沈善登並沒有拿捏於東,隨著他看了電影。
於東沒心情再看一遍,他也看不懂,觀察沈善登反應。
沈善登要說,畫面真的很美。
姜文導演功底不是蓋的,比他要強。
當然,也有可能是磨膠片磨時間磨出來的鏡頭。
電影開頭。
俄語歌曲,鐵軌,紅花。
一共四個部分,瘋,戀,槍,夢。
沈善登的第一感覺。
亂,看不懂。
電影沒有劇情。
是姜文以自己的視角,精英視角,以幾個版本前的版本之子的視角,再結合對於青春的懷念,解讀上個時代的歷史。
那是屬於他們的時代,有些電影、書籍只有他們能看,有些資訊只有他們知道,有些職業,也只有他們能從事
偶爾進城的農民或者工人,要小心翼翼的稱呼一聲“同志”,寄希望對方不要欺負人。
對於沈善登來說,他不懷念八十、九十年代,也不懷念上個時代。
他更希望生活在20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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