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打著哈哈,想要矇混過關,但她說的也是實話。
實際上她也不是很想做,他可是樞密院總使,出身士族門閥,想要什麼山珍海味沒有,何必要她做魚吃。
段乾手撐著下頜,點了點頭:“也是,不然本君也不知你和太子這般熟稔。”
陶桃皺著小臉,“我和他沒說什麼,更沒說你的壞話,天地可鑑。”
“誰知你是不是在誆騙本君,你巧舌如簧,什麼話張口就來,委實沒多大可信度。”
他搖搖頭,一副不會上當受騙的樣子。
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地瞟了瞟他,心想著他還真說對了。
她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珠,說道:“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呀,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可不捨得傷害美人的心。”
“嗯?”
他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聽前半句還好,聽到後半句,他便意識到不對。
陶桃愣住,疑惑地看著他,回想起剛剛說的話,難不成他是以為她把他當做女人看了?
“美人不分男女,長得好看還不許別人誇了?”
他冷哼一聲,說道:“油腔滑調,不似女子為之。”
“女子怎麼了?還有你就不能給我個好臉呀?”
見他笑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去,好歹兩人都認識這麼久了。
段乾怔然了一瞬,神色不自覺地溫和了些,連語氣都放緩了許多:“你的手如何了?”
她抬起雙手看了看,又握了握拳,“還可以,好得差不多了,謝謝你的藥了。”
“對了,你頸側的傷口……要不要也上點藥?”
她猶豫著指了指他脖頸處的牙印,要是不處理好,會留疤吧,在這麼一個現眼的地方留疤,那還不讓人笑話。
尤其是他這個位置,多少人盯著他。
聞言,他伸手指尖碰了碰那個牙印,垂下眸,那長長地睫毛在白皙的臉龐落下一層陰影,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小傷而已,無礙。”
他嗓音淡淡的,似不在意般。
陶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著現在這傷可比她當時咬的還嚴重,而且她記得當時也沒咬這麼狠吧。
可能是傷口在癒合的時候,有點癢,應該是不注意撓破的。
夜半三更,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困頓的眼睛。
“明日我有空,晌午給你送午膳好不?”
段乾抬眸睨了她一眼,說道:“我給你的那枚玉珏呢?”
“玉珏?”
怎麼?他是要收回?
“我去拿。”
她轉身進去,很快就出來了,手裡還拿著墨色環形玉珏,而後遞到他面前。
他伸手接過,從衣袖拿出一個掌心大的紫金色錦囊,看樣式,不似尋常佩戴的香囊,倒有些像她鋪子裡賣的專門用來燒的祈福香囊。
他將紅繩系在墨色的繩子上,端詳了一下,又把玉珏給了她。
她狐疑地接了過來,探究地目光看向他。
心想著他這是什麼意思?這個錦囊裡面又是什麼?
段乾卻沒解釋,站起身,說道:“我走了。”說完轉身出了門。
院落夜沉沉,再次恢復到安靜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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