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見他走後,便扯開錦囊的口子,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手指伸進去忽然摸到一張紙,拿出來一看,一張寫滿符籙的黃紙,還有…兩顆紅色珠子?
她在指尖揉了揉,又放到鼻尖嗅了嗅,才發覺不是珠子,是茱萸,香味濃烈,是辟邪除祟的一種植物。
什麼意思?
他是覺得她很邪氣,還是說因為她經常接觸死人,怕有東西上她的身,才給這些物品來鎮壓她?
論邪氣,他殺過的人,只怕比她處理的屍體還要多吧。
他才是最應該需要這些東西的人。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她還是放了回去。
陶桃又打了個哈欠,困到不行,腦子都混沌了,當即走進房間睡覺去。
今天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一天,她好在有交代過孃親別叫她,不然睡不到自然醒。
洗漱完,吃個早飯,看了看廚房的食物,在缸裡找到了孃親買的魚,那魚一見來人,就甩著尾巴慌亂地游來游去。
她怕不新鮮,特意說了要活的。
陶桃抬頭眯起眼睛看了看烈日,覺著還早,於是去樹下躺一會兒,順便看看畫本子。
她抬起雙手端詳一會兒,忽然將紗布拆開,露出痊癒得完美無瑕的手。
真的一點疤痕都看不到,連她這麼嚴重的傷都能這麼快好,所以他為什麼不用藥呢?
躺著躺著她又開始假寐了一下。
直到遠處飄來飯菜香,她才猛然驚醒。
“該準備午飯了。”
陶桃起身走去廚房,按照母親交代的洗菜備菜,魚的話等會兒單獨燒,其他的就從他們的膳食中勻出一些。
今天一家的午膳就用她來做。
“哎呦我的媽呀,火太大了!”
陶桃趕忙將多餘的柴火夾出來,又怕火,一直夾又夾不出來,上面的飯突然飄出來一股糊糊的味道。
她起身伸手取拿蓋子,卻沒拿布墊住,燙的她嗷嗷叫。
“我去,這麼怎麼燙!”
她急忙將手放到裝著魚的水缸裡,結果魚一驚,猛甩尾巴,激起一陣浪花,打在她身上臉上,水珠順著髮絲滴落下來,弄得她滿臉都是水。
直到陶母回來,看到冒著黑煙的廚房,頓時一驚,趕忙跑上前去。
接過她手裡的鐵夾子,把柴火全都夾起來,火勢才得以控制。
“抱歉…咳咳咳…我只是想燒個飯。”
陶母剛鬆了口氣,回頭就看見她被煙燻得黝黑的臉龐,瞬間笑出聲。
“快去洗洗,讓娘來。”
她點點頭,去井邊把臉洗乾淨。
收拾乾淨後,走進廚房,陶母已經炒好了兩個菜,正一邊煮湯,一邊拿著刀對著案板上的魚。
“娘,魚我來處理吧。”
聽到她的話,陶母抬頭看她:“沒事,娘會殺魚。”
陶桃看著她拿刀的手都在抖,還真不像會殺魚的樣子。
話說回來,她來到這,就沒看到過她殺活物。
她好笑地拿過陶母手裡的刀,“殺蛇殺魚都一樣,娘你還是幫我把燒的菜裡面勻一些出來,放到食盒裡。”
“記得擺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