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揹著“慕容炎”朝著城內走去。
段乾正要收回視線,忽然,目光落在他自然下垂的掌心,眉間微蹙,微微眯起眼睛。
“慕容炎”感覺到身後如芒在背,渾身控制不住地冒出冷汗,心臟撲通撲通像是在打雷,敲擊在耳膜,連自己的呼吸都聽不到。
他狠狠地閉上眼睛,鹹澀的汗水流到眼睛裡,咬著牙,想著進城就好了。
冷冽的寒風一吹,他直接打了個寒顫。
揹他計程車兵感知到,無聲地嘆息,心裡充滿了對他的同情和憐憫。
想著好好的一個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的慕容炎,竟然變成了這般膽小的模樣,真是令人唏噓。
回到房間,立馬有人將大夫找過來給“慕容炎”看傷。
大夫進去,站在床邊,望著他滿身是傷,搖頭嘆了口氣,準備著藥和紗布,伸手脫下他沾滿灰塵沙礫的破爛衣物。
大夫在看到他的傷勢時,眼神一凝,不是不忍,而是露出懷疑困惑地眼神。
他要是沒記錯,慕容大人似乎在敵營已經一月有餘,為何這傷勢如此新鮮,鞭痕新的就像昨日的一樣。
在看看眼前這個人瑟縮害怕的樣子,突然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慕容大人,小人先出去拿其他的藥。”
他親切地笑了笑,走出去,轉身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裡面交談的人瞬間停了下來,紛紛往門口看去。
孟田起身過去開啟門,發覺居然是陳大夫,皺眉,想著他不是去醫治慕容炎了嗎。
“怎麼了陳大夫?”
陳大夫卻一副大難臨頭的慌張樣,沒空和他說閒話,直接說道:“那個慕容大人是假的!”
他本以為眼前的孟田會和他一樣緊張,沒想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孟田戒備地朝著外面左右看去,而後將一臉懵的陳大夫拉了進來。
陳大夫茫然地看著房間內的所有人,似乎他們都不意外。
陳景和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笑道:“陳大夫,你是怎麼發現他不是慕容炎的。”
“小人是看傷口看出來的,那傷口不是一個月前的,而是近兩日的,說明他們為了假扮慕容大人,故意將他弄傷。”
章程點頭,“對,傷勢也能看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認定我們是傻子,換了人我們都會不知道。”
孟田抱拳對著段乾佩服道:“還是王爺火眼金睛,一眼看出那人有問題。”
陳大夫這才明白原來是段乾一早看出的。
“那既然這樣,這傷是不是就不用治了,讓人拖下去殺了?”
陳景和誒了一聲,笑眯眯道:“陳老頭,怎麼連你都變得這般殘忍,俘虜嘛,還是好好“招待”一下。”
招待二字咬重了些,任誰都能聽出潛意思。
陳大夫摸了摸花白鬍子,看向段乾問道:“那現在如何?任由他自生自滅,還是你們自己處置?”
段乾:“先別讓他死了,有用。”
他點了下頭,“明白了,那小人就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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