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咱們突厥的屈律啜就是不一般。”
聽到誇獎的屈律啜謙虛地笑了笑,“為將軍為國家盡一份力也是應該的。”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他卻沒有出去,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努哈赤撇了撇嘴,不耐煩地揮揮手,“有賞有賞!那條金腰帶就拿去吧!”
屈律啜看向掛在木架上的金腰帶,整體是用牛皮做成的,中間鑲嵌了一枚寶石和黃金做點綴。
他快步過去,將其收入懷裡,這時的笑容才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將軍英明,將軍仁厚,屬下就先出去了。”
努哈赤望著他出去的背影,有些煩躁,“一個個的,沒錢是不能活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努哈赤強忍著傷口的疼,親自將人帶到戰場,也向眾人表示自己根本什麼事也沒有。
兩軍主帥站在後方,讓前面計程車兵相互交換。
阿那措身後跟著抗麻袋計程車兵,兩人緩緩走上前。
與此同時章程和陳景和帶著運火藥的馬車旁邊,臉色警惕,注視著彼此,防止突厥人整出什麼么蛾子。
走到中間時,士兵將麻袋扔到地上,和阿那措還有其他人,正打算走走上前,卻被章程伸手攔住。
阿那措心裡一咯噔,立馬色厲內荏地大聲喊道:“你們幹什麼!將軍說的沒錯,你們就是一群說話不算話的虛偽之人!”
“我們已經把人給你了,你攔著我們要幹嘛!”
爭執聲想起,兩方軍隊都騷動起來。
努哈赤還以為是暴露了,正要抬手,卻發現似乎不是,靜靜地盯著前方,觀察著一舉一動。
“你他孃的腦子被狗吃了?!我們不得檢查一下到底是不是慕容炎,萬一你們調包了怎麼辦?”
“還專門用麻袋套著,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章程毫不客氣的怒斥著,就差上手了。
陳景和帶著身後的人一起去將麻袋解開,在看到露出來的那張青紫色明顯被凍傷的臉,還有看向他們驚恐地眼神。
他仔細地端詳了下,確認是慕容炎,向章程點了點頭。
阿那措見狀,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卻讓人是那副囂張的樣子。
“我們突厥汗國誠實,卻不會像你們一樣說謊、偽善,向來言出必行。”
“別再狗叫了,趕緊滾!”
“下次在戰場碰見,我一定將你斬殺在劍下!”
阿那措強忍著怒氣,揮揮手,趕忙將身後計程車兵把三車火藥推回去。
而在一直在注視著章程他們,生怕這些人反悔,對他們出手。
一場不公平的交易在數萬人的見證下,總算是有驚無險地結束。
今日不是交戰的一天,雙方都返回各自的領地。
孟田痛惜地望著眼前精神恍惚的“慕容炎”,“受苦了中郎將,快把人送進去養傷!”
在經過段乾身邊時,突然被他叫住。
他凝望著恐懼到瑟縮著脖子的少年,視線在“慕容炎”逡巡了好一會兒,冷淡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