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路修離開前線回後方那天,是1914年的聖誕節。等他處理完克虜伯、西門子等專案協調工作,已經是1915年的元旦了。
所以元旦那天臨走時,古斯塔夫才請他去家裡家宴了一場。
不知不覺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第二年了。
雖然第一年是從10月25號開始的,滿打滿算才兩個月零八天。
1月2日一早,魯路修便坐火車離開了杜塞爾多夫。
他本該立刻回到前線,但實際上卻不得不在途徑亞琛時額外滯留三天,再去dwm公司臨時接洽一些業務——因為就在他12月26日離開前線後的幾天裡,前線友軍在進攻斯滕福德城和凱默爾山155高地時,又遭遇了一些新的困難。
而司令魯普雷希特公爵現在已經習慣了信任魯路修這位“奇蹟男孩”,所以一遇到問題就想到請教他,這幾天裡不斷給他打電話。
魯路修也見縫插針地抽時間想了些物美價廉的應急招數,然後在dwm公司的亞琛工廠花了三天時間,為佈列顛尼亞人準備了兩件小禮物。
至於具體的準備過程,就沒什麼好贅述的了,因為這些小禮物的技術難度都不大。
……
1月5日,伊普爾突出部前線。
魯路修在兩度耽誤之後,終於回到了前線。他還提前讓人送信,告訴司令自己帶回了給敵人的“驚喜”。
公爵很是期待,便親自到里爾火車站接站。
火車剛停穩,公爵的司機就開啟車門,招手示意魯路修上車。
魯路修快步跑過去,本想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但公爵卻拍了拍旁邊的坐墊,示意跟他一起坐後排。
魯路修知道這是為了談事方便,也就沒再矯情,坦然坐了後排。
“你回後方這幾天,對斯滕福德和凱默爾山的強攻,一直不是很順利,雙方始終在絞肉消耗。雖然我軍的傷亡還行,交換比也不難看,但戰略目標始終沒能奪取。”
公爵完全沒跟他客套,開門見山說了眼下的困境。
魯路修:“斯滕福德的情況如何了?”
公爵:“那畢竟是一座城市,不是小鎮,是鐵路分叉的小樞紐,防禦力量還是很強的。我軍的重炮反覆轟擊後,已經把大部分適合藏敵人的建築炸塌了。但黑格那傢伙應該也是下了狠勁兒,不斷從西邊派援軍進城跟我們打消耗戰。
很多已經轟塌了的建築廢墟里,還藏著敵人的零散士兵。應該是黑格把布第1軍的精銳都拉上來了,士氣比之前遇到的坎拿大人和阿三高得多,能反覆與我軍拉鋸。
我軍前天剛把霰彈槍發下去了,跟敵人打巷戰,還把一部分突擊營的衝鋒槍換給了攻城部隊用,殺傷交換比倒是又改善了不少,但始終搜殺不盡那些老鼠。”
魯路修點頭,也沒覺得太意外。
1914年底的布軍老兵,戰鬥意志還是很可以的。當時還有很多軍事貴族擔任基層軍官,身先士卒。要等這批追求榮譽感的貴族軍官死得差不多了,後期的布國陸軍才漸漸開始士氣低落,容易退卻。
而且這些情況,公爵之前在電話裡也大致概述過了。
魯路修理順頭緒後,繼續追問:“我前天在電話裡建議您上噴火兵肅清城市戰廢墟,效果怎麼樣?”
公爵也直言不諱:“稍微試了一下,噴火器最大的問題就是射程實在太近,也就跟消防水龍差不多遠。
關鍵行動式的噴射器還提供不了消防栓那麼高的水壓,噴十米就落地了。想隔著街噴對面的房子都噴不到,還容易誤傷噴火手本人。”
魯路修點點頭:“果然還是射程的問題,幸好我這次順道去了dwm,弄了一批新的噴具和燃料,到時候看效果就是了。”
公爵不由愕然:“這麼快?你回程的路上,不就是繞路去亞琛轉悠了兩天麼?”
“兩天已經夠了。”魯路修拍著胸脯,指了指他乘坐的那輛火車、最後面掛的幾節貨車車皮,示意公爵儘管放心。
公爵雖然還有些不敢相信,但也樂得拭目以待了。
……
很多人都會誤以為“火焰噴射器”是一戰時的產物,但事實上這玩意1901年就被德瑪尼亞消防工程師斐勒德發明出來了。
1912年德軍便組建了第一支噴火兵部隊,從波森市消防隊挑了48個健碩的水龍噴射手,從噴水改行噴油。
不過按歷史原本的發展軌跡,因為大戰早期的運動戰都不適合噴火兵發揮,要到1915年的2月底,德軍才首先在凡爾登戰場上發動噴火攻勢。
因為凡爾登要塞足夠堅固,配得上噴火兵的首秀。
現在由於魯路修的蝴蝶效應,噴火器的首秀也自然而然地提前了兩個月。
前天上午,德軍先在斯滕福德城內幾處已經被分割包圍的街區裡,小範圍試驗使用噴火器實戰。
倒也燒死了數百名布軍士兵,肅清了兩片街區,可噴火器手也折損了十幾人。
被提前投入實戰的噴火器,效能方面顯然還有個別大短板沒解決。
但沒關係,魯路修回來了,這些就不是問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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