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改造成翼傘後,跟傳統圓形降落傘相比,是完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翼傘哪怕完全不操作,也就跟普通降落傘一樣直線下降或隨風力下降,沒有副作用。而只要稍微懂一點操控,別緊張,按說明書來,就可以調整飄的方向。
魯路修穿越前玩過幾千小時的吃雞遊戲,而且因為他打遊戲的槍法菜,他在吃雞裡練跳傘的機會也就比正常玩家更多。
他對翼傘的造型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就打算趁著犯困睡覺之前,藉著火車上微弱的燈光,一鼓作氣把翼傘的大致結構三檢視畫完。
這樣等明天一覺醒來,到了法蘭克福,就能直接把圖紙往加工廠一塞,節約一天時間。
他就這樣專心致志地伏案作圖,也不知畫了多久。
同車廂一名身著華麗軍服的勤務兵,突然起身去關了車廂燈,魯路修一下子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他有些懵逼,下意識咒罵出聲:“誰關的燈?我有緊急軍務要處置!”
這個時代的火車電氣線路非常簡陋,其他車廂連電燈都沒有,這是最vip的車廂了,才有電燈。但也無法分線,要開關就得整個車廂的燈一起開關。
那名關燈的侍衛軍官被他吼了,也忍不住反唇相譏:“都十一點了!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你影響到隔壁鋪位的貴賓了!”
魯路修這才意識到,車廂裡有三排臥鋪呢,自己開著燈影響的人比較多,應該少數服從多數。
但就在這時,隔壁臥鋪隔間裡又傳來一個沉穩的中老年聲音:“約阿希姆,不要這樣,我不累,別耽誤緊急軍務。”
那華服侍衛軍官聞言,又非常迅速地重新開啟了車廂燈。
魯路修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見燈又開了,他也只好盛情難卻地道謝:“非常抱歉,我剛才只是處理公文,沒注意時間,等我畫完就關燈。”
隔壁鋪位傳來幾聲柺杖聲,然後就有一個五十歲光景的老人轉了過來。那老者穿的並不是將軍服,而是前線比較少見的文官服飾。
魯路修出於尊老的考慮,也連忙站起身敬了個禮,並主動自我介紹:
“第6集團軍第3突擊營營長,魯路修.亨特少校。”
老者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去看魯路修到底在寫畫些什麼。
但魯路修還不知道對方身份,只能很有保密意識地遮蓋了一下。
老者這才哂然一笑:“連我都要提防?年輕人很有保密意識嘛。放心,我們對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務不感興趣,我們是為傷員和戰俘事務來前線視察的。
你年紀輕輕,倒是不驕傲,剛才上車的時候,那麼多人質疑你,你也不以為意,年輕人能沉得住氣就很好。”
一旁的華服侍衛官見了,也頗為不忿地提醒魯路修:“不要無禮!你連馬克.馮.巴登大公都認不出麼?殿下還兼任著帝國戰俘事務部部長呢!”
對方都自報家門了,魯路修倒是很快想起來,這位大公不就是一戰最後的“末代首相”麼?
南德四邦當中,黑森一脈如今已經沒落,在帝國政壇上沒有什麼頭面人物。
其他三個邦國的首腦裡面,巴里亞王儲和符滕堡大公,分別擔任了第6和第4集團軍司令,都在軍中任職。唯獨眼前這位巴登大公,是個純文官,也不喜歡軍事。
此公在戰爭中以左著稱,一開始主要操持戰俘事務和人道事務。後來還擔任了皇帝的秘密外交特使,試圖幫助皇帝暗中斡旋和佈列顛尼亞人單獨停戰媾和的可能性,但是失敗了。
皇帝這麼用他,也是看在此人在民間聲望不錯,同時又相對容易被敵國接受。後來在戰爭末期,皇帝也感受到內部不穩了,還想掙扎一下,就讓馬克.馮.巴登擔任帝國首相,讓這位首相辦理了“廢除帝制”的手續,希望挽救國家。
但很可惜,因為巴登大公和興登伯格、羅登道夫這些極端好戰分子的左右積怨太深,帝國最後還是崩潰了,大公只當了一個多月首相。
魯路修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當然也不再託大,而是非常禮貌地向對方請教了幾句。
好在魯路修這次回國,要佈局的事情本來就不止一個“降落傘”,他還打算抽幾天時間,弄一些關於傷員醫療事務的佈局。
現在既然見到了這行專門負責戰俘和傷員事務的部門官員,也好跟他們聊聊自己的想法,賣個人情,結交一下人脈。
畢竟他魯路修也是一個熱心救國救民的好青年,並不是什麼只知道殺人的惡魔。
跟那些左一點的人道注意者,他也是有話題可以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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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別擔心水,只是需要插入一個人脈,這個坑後面很快就用到了。
下一章就會回到在法蘭克福搞傘兵和傷藥的劇情。
感謝大家的耐心,今天就這麼多了,總共兩萬兩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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