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列顛尼亞人都被我們的重炮直接轟到伊普爾城了,東邊外圍不少陣地,也先後被我軍奪取。
他們居然還沉得住氣繼續死守,我倒是要高看一眼他們計程車氣了。”
1月26日清晨,第6集團軍司令魯普雷希特公爵,親自站在凱默爾山155高地上,透過瞭望哨觀察遠處伊普爾城被150加農炮轟擊的慘樣。
城內的敵人居然還在設法固守,這一點是超乎了他原本想象的。
在公爵自己的預估裡,炮彈落到城裡的那一刻,敵人就該動搖、嘗試後撤了。
這個半包圍圈裡,還有十幾萬軍隊。
他們怎麼敢保證包圍圈不會徹底合攏、這些人不會被當餃子吃掉?
“應該是他們對自己的海軍過於自信了,所以哪怕我們的陸軍都插到敦刻爾克以西的海濱了,他們仍然不肯輕言放棄——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兩個月前,我們圍殲比利金陸軍全軍時,他們也是覺得自己的海軍天下無敵,所以只要沿著海岸,想走隨時都能走。”
一旁的魯路修少校輕聲提醒,語氣很冷靜。
以魯路修的地位,他本不該出現在這種集團軍參謀的位置上。但誰讓他之前表現太好,這幾天一直被公爵留在身邊,隨時問策。
魯路修的話也把公爵的思緒從推演拉回現實,公爵略微品味了一番這些提醒,嘴角也泛起一絲對敵人的嘲諷:
“那他們還真是有自信,就不怕在同一個坑裡踩第二次麼?兩個月前,比利金人覆滅的例子,可是活生生打了他們的臉!”
魯路修:“嚴格來說,比利金人覆滅那次,其實有幾分僥倖,是我們用了造謠攻心的計策,剛好歪打正著擊中了‘國王棄軍先逃’這一敵人內心的軟肋。
加上那次比利金人自己屁股不乾淨,做下了炸燬堤壩放海水淹死自己人民的罪孽,將來史書上需要找一些背鍋的,大家都不願意成為死後被人推鍋背惡名的冤大頭,才內訌投降。
這一次,他們應該是覺得布國遠征軍上上下下人心一致,不存在需要甩鍋的歷史罪名,所以能堅持到最後,不用擔心內訌的問題,這才想再賭一把。
而且我很瞭解布國的海軍大臣沃頓,這個人非常頑固,見了萊茵河心也不死,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他是幹得出那種因為個人好惡殺敵三千自損五千的事情的。
所以說不定他就是在上次救援比利金陸軍的戰鬥中吃了大虧丟了大臉,這次想要在同樣的情況下,原地把面子找回來,一雪前恥呢。”
聽了魯路修這番翔實的推演、以及對敵人內心的揣測,魯普雷希特公爵仔細代入了一下,才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這確實符合對岸那位沃頓海軍大臣的人設!他可是以不服輸、死鑽牛角尖出名的!
死犟好啊,死犟的統帥才會在已經輸定的情況下繼續多送人頭。
不過,眼下就如此藐視敵人,似乎也還有些為時過早。敵人只是陸上輸定了,海上還沒輸定,想盡量吃下戰果,德瑪尼亞軍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短板要補。
“那你覺得,這一戰後續該怎麼打?”公爵想到關鍵之處,忍不住直接問魯路修了。
“我?”魯路修也沒想到公爵問得這麼直接,原先公爵雖然也向他問策,但還沒到這種程度,都是拿出一個具體的小問題讓他解決。
魯路修在短暫的愣神後,好意提醒:“殿下……我只是一個少校營長,回答這個問題是不是逾越了,一會兒可以等集團軍參謀集體開會,再從長計議……”
公爵一抬手:“少廢話,你小子有什麼能耐,我還不知道?既然信任你,有話就直說!別整那些繁文縟節!”
魯路修也只好清了清嗓子:“我覺得,按現在的情況發展趨勢,對伊普爾高地核心地帶的強攻,倒是不用急了,我們守住南線山脊險要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只要最終掐斷敵人突圍的一切可能性,無論是陸路的還是海路的,敵人自然會總崩潰、士氣瓦解全軍投降。沒必要趕那一個月半個月的時間差、徒增敵我傷亡。
殿下可以請求第4集團軍的友軍,加把勁在東邊多剝蝕敵人一些陣地。現在敵人的注意力肯定都在我們身上,東邊不靠海的很多小鎮,肯定已經無心防守了,撈一點惠而不費的戰果也沒什麼不好。
而我軍透過讓一部分立功機會給第4集團軍,也能換取第4集團軍幫我們多扛一些防線。我軍則騰出更多兵力加強西鉗、徹底攻克敦刻爾克港!
只要拿下敦刻爾克港,敵人目前設想的‘不敗之地’就不存在了,他們會全力北撤,依託海岸線慢慢撤退的。到時候伊普爾、波珀靈厄這些城市和城鎮,我們甚至能幾乎兵不血刃拿回來。”
公爵聞言只是默默點頭:“這一點你跟我倒是想得差不多,確實敦刻爾克才是下階段戰役的重點。但那裡直接背靠海峽,敵人可以從海上源源不斷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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