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師部乃至集團軍司令部、都對尼奧波特前線的戰鬥如此用心。
哪怕被洪水阻隔,他們也都在竭盡全力用自己的方式隔空支援戰鬥。
第16團上上下下計程車氣終於提振到了最高點,對面比利金人垂死掙扎的瘋狂炮擊,看起來也沒那麼可怕了。
不過,計劃歸計劃,要想落實,還有很多具體細節的工作要做。
李斯特上校在進行完最後一輪戰前動員後,立刻雷厲風行地部署起了任務。
他先是把各個營的戰鬥部隊,都重新微調了一下填線規劃。
各個營如今都處在蟄伏狀態,在敵人火力準備的時候,都撤出了一二線陣地。要等敵人炮擊停了之後,才會進入陣地阻擊,這也是一戰時候的經典打法,各方都一樣。
安排好作戰部隊後,上校又重點分配了偵查連和通訊排的任務:
“巴拉克,你們偵查連觀測裝置比較齊全,一會兒就負責分派人手,去教堂鐘樓裡觀察敵軍的集結位置、我軍開炮後的彈著點。我軍在教堂裡沒有部署火力點,不主動對敵人開火,敵人也不太會優先炸那裡。
魯路修,你帶著通訊排,到時候以最快速度向師部發報、溝通彈道校準資訊。巴拉克那邊反饋過來的資料,你都要立刻發出去。”
上校顯然是打算利用無線電遠端反饋來校射了,這也算是常規操作。
只不過1914年電臺普及率還非常低,實際上最前線的部隊往往沒有這個實時通訊能力。
這個時代在西線也就團一級可以呼叫精確炮火支援,如果是東線的羅剎帝國甚至更落後的土雞帝國,他們的電臺只配到師一級,炮兵響應就更遲鈍了。
巴拉克中尉和魯路修立刻領命,各自去處理自己的任務。
……
一刻鐘後,比利金人的炮擊終於停止了,
比1師師長貝格漢姆中將一聲令下,成千上萬的比利金人開始集結、準備發起衝鋒。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三三兩兩的炮彈,陸續落在了濱海公路北側的海面上,或是落在濱海公路南側的泛濫區裡,掀起一股股或數米、或十數米的水柱。
因為是落在水裡,爆炸的動能大多被水吸收了,岸上計程車兵們聽起來聲勢倒不是很大,一開始並沒有太多人受驚。
可短短三五分鐘之內,這些炮火就越來越準。
最後,當比軍開始衝鋒後不久,兩枚150毫米重炮炮彈和五六枚105毫米炮彈,就直挺挺砸到了人群裡。
殘肢斷臂四處飛濺,腦漿血糊狂噴亂湧,哀嚎慘叫不絕於耳,恐慌瞬間就開始蔓延。
“怎麼回事?哪裡來的炮擊?就鎮子裡那幾門77炮能有那麼大威力?”
貝格漢姆中將在望遠鏡裡看到自己計程車兵被炸得稀巴爛,頓時只覺一陣血衝腦殼,連眼珠子都開始泛紅血絲了。
“不對!這絕不是77毫米小炮的威力!”旁邊的師屬炮團團長立刻發現了異常,趕緊提醒師長。
“不管是什麼東西!立刻集中我們剩下那幾門炮,儘快執行反炮兵作業!”
貝格漢姆也知道自己手頭的反炮兵力量很弱,他自己這個師的大炮早就在一路逃跑的過程中丟光了,現在只有用比6師剩下的那區區幾門小炮。
但不管怎麼樣,這時候絕對不能單方面挨炸不還手!那種絕望是最容易導致士氣全盤崩潰的。
必須執行反炮兵作業,哪怕打不過也得打!壯壯聲勢、給步兵們一點信心也好。
炮團長無奈,也只好硬著頭皮去執行命令。同時,貝格漢姆也緊急電報聯絡西邊五公里外的法軍,希望法軍的75炮群也配合進行反炮兵作業。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無線電通訊、等待回覆,都需要時間。所以至少二十分鐘內,比利金人只能是白白挨炸。
很多進攻部隊被直接壓了回去,開始作鳥獸散往後奔逃散開,不願意再留在濱海公路上。
已經被逼到交戰距離內、進退兩難的那部分先鋒比軍士兵,則陷入了悲慘無比的境地。
衝在最前面的一個營,突然發現後面的友軍脫節了,不敢衝了,而他們獨自在濱海公路上衝鋒,左右都沒有掩體,對面的德軍這次也防守得非常堅決,在比軍炮擊停止後,很快就把阻擊部隊派到了鎮子外圍的第一線。
鎮子邊緣的建築廢墟內,陸陸續續又冒出十幾個剛剛機動到位、展開部署的mg08重機槍火力點。
機槍交叉火力瘋狂掃射,遠處的遠端重炮也不用看目標,在找準射程遠近後,就盯著這條濱海公路炸,不管這個座標點位上此時此刻有沒有人,就是照炸不誤。
德軍參戰大炮的絕對數量雖然不多,但發射頻率已經拉到了全速,瘋狂極速射,整個彈幕綿綿泊泊,周而不息。
加農炮的炮彈,為了追求更長的射程、追求“在敵人大炮射程夠不到的距離上,單方面虐殺敵炮”,是必須要犧牲一定的裝藥量的。
150毫米的榴彈炮,每顆炮彈裝炸藥可以超過十公斤,多的能有十二三公斤,炸藥重量能佔彈體總重的兩三成(炮彈總重在50~60公斤,後世最極限的高爆彈可以做到40%重量用於裝炸藥,但二戰普遍不到30%,一戰時只能做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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