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粉碎敦刻爾克開始

第23章 海陸配合,妙不可言

希佩爾的艦隊,靠著潛艇和小型驅逐艦在前開道,以求避開沿途的民船、保持行蹤隱秘。

然後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航行了一個下午,眼看時間剛過四點半,秋末初冬的北海地區,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艦隊的安全性和隱蔽性也就更高了。

北海地區的緯度非常高,越到冬天白晝明顯縮短,加上風高浪急,也就越適合幹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隨著夜幕再次降臨,全程觀摩的魯路修對希佩爾的指揮能力也越發佩服,不愧是歷史上帶著戰巡艦隊多次成功偷家又全身而退的傢伙。

而希佩爾也稍稍放鬆了些神經,回到艦長室,開了一瓶葡萄酒,自斟自飲一小杯以舒緩情緒。

剛才天黑之前,他可是一直緊繃得不行,唯恐不知什麼時候就突然暴露了。

“你也要來一杯麼?天黑了就不怕了,這一戰其實最難的就是如何突然接近敵人,真開打的時候反而還好。”希佩爾出於好意,把瓶子在魯路修面前晃了晃。

魯路修連忙接過,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憑自己一箇中尉的身份,要不是暫時客串了魯普雷希特公爵的密使,希佩爾才不會讓他留在身邊陪同觀摩。

而希佩爾看著他倒酒,也隨口戲謔地說:“我的酒可不白喝,公爵在密信裡盛讚你足智多謀,現在你也觀摩一整天了,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有什麼建議麼?至少說一條。”

魯路修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顯然有在認真思考:“具體怎麼打,我不專業,就不瞎建議了。但看您這一路如此小心翼翼,我一個外行人也知道,最難的不是如何交戰,而是如何隱秘地趕到戰場、戰後又安全地撤出。

現在前半部分您自己完成了,我們不如討論一下如何安全撤出的問題——不知您原本是怎麼想的?”

希佩爾聽了這個問題,眉頭也是再次緊皺起來,猛然一仰脖子,把酒徹底喝光,這才長出一口氣:

“富貴險中求,不冒險怎麼立功?打完之後,理論上無非兩條路,一個是不顧多格爾沙洲的地形,全速以最短航線直航突圍,返回威廉港。其次就是再穩一點,稍微偏東航行一些,貼著尼德蘭海岸線的12海里線撤出。

我也知道,戴維貝蒂最多被我騙到雅茅斯附近,等他知道我們襲擊了海峽艦隊,然後立刻反應、掉頭往尼德蘭沿海斜插,是有可能攔截到我們的。但他不知道我具體走哪個點位返航,他得拉網搜尋,做不到集中兵力於一點,我卻可以集中全軍,說不定還能殺穿快速脫離!”

魯路修仔細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雖然直接撤退有機會突破,但還是太冒險了。我不敢說這些計劃不對,但我可以為您再提供第三個選項,以備不虞:如果撤不回威廉港,那打完後就直接往正東方折返,撤回比利金的安特衛普港!咱不回本土了!”

安特衛普就在尼奧波特、奧斯坦德以東不到150公里,往沿岸峽灣裡撤就到了。相比於撤回威廉港的500多公里航程,至少能節省三分之二。

希佩爾眼神一亮,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審慎,認真確認道:“安特衛普的港口自然是夠大,但之前帝國的陸軍佔領那裡時,港口設施沒有被敵人破壞麼?”

魯路修:“這點您放心,我們第6集團軍和第4集的友軍都是參與了安特衛普戰役的,我瞭解情況。帝國是在10月10日拿下的港口,當時比軍撤出前沒機會也不敢執行焦土策略,港口設施至少保住了八成。

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帝國也分撥了少量人手檢修了一番,泊靠一支艦隊不成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那裡缺乏軍用造船廠,如果你的戰艦在後續的戰鬥中受損太嚴重,要在安特衛普搶修就會比較困難。

如果不用修理的話,到了安特衛普,時間一長,敵人放鬆警惕,您就可以再挑個冬夜返航本土,一晚上的時間足夠您開出半程了。而且您留在安特衛普期間,敵人怕帝國突破海峽,肯定也會長期牽制住戴維貝蒂,讓他們在海峽艦隊分撥更多戰力。”

“具體還是得看情況隨機應變,但不管怎麼說,你提供的訊息也算是多了一條備選的路子,這瓶酒就送你了。”

希佩爾思索再三,最後如此評價道,還把剛倒了兩小杯的剩酒瓶塞給了魯路修。

……

艦隊就這樣又行駛了幾個小時,距離比利金沿海也越來越近了。

魯路修夜裡閒著,就留在了德弗林格號的電訊室,有事就幫希佩爾打打雜,順便也瞭解一下海軍的無線電作業,沒事就睡大覺——他本來就是通訊部隊的中尉,專業對口。艦隊的通訊軍官也知道他是將軍的客人,對他很禮貌。

艦隊無線電靜默期間,無線電都是調節到僅接收狀態的,不能發報,但能收聽。

不知過了多久,無線電接收機突然有動靜了,原本眯著的魯路修也立刻驚醒,問當值軍官:“是友軍的電報麼?趕緊解讀一下!”

“是,長官!正在接收……”一名當值的通訊少尉已經在幹活了,幾分鐘後就譯讀完成,

“長官,是明碼電報,尼奧波特和奧斯坦德的我軍陸軍幾乎是同時發報,都說遭到了不明敵人的艦炮炮擊!而且疑似有12英寸巨炮!”

魯路修心中一凜,又驚又躍躍欲試。

沃頓這個睚眥必報的胖子,果然是不留隔夜仇,昨晚他沒來得及報復,今天就來報復了!

算算時間,敵艦應該是入夜之後從多佛啟航出擊的。但如果是從普利茅斯來,那就得再早一天出發。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總而言之看結果,就是在這10月29日的深夜10點,有一支擁有12英寸主炮的艦隊,轟擊了那兩座城鎮!

魯路修:“立刻通知將軍!順便再算一算,我們需要多久趕到戰場!”

“全速前進的話,還要大約三到四個小時。”

這個訊息很快送到希佩爾處,希佩爾也精神一振,下令全速前進,並且無線電也隨時注意接收最新敵情。

魯路修暗忖:但願敵人能持續炮擊港口,別稍微炮擊一會兒就跑。不過也沒關係,就算敵人炮擊完跑了,岸上的我軍守軍肯定會實時發電報補充訊息的,到時候我方的航線稍稍往西偏一些,可以在敵人返航多佛的途中攔截到他們。

敵人的炮擊艦隊要想擺脫追擊,理論上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讓炮擊完後的海峽艦隊,直接拐進隔壁法蘭克人的敦刻爾克港躲避。

但敵人應該不會料到他們所面臨的危險,以佈列顛尼亞皇家海軍一貫以來的驕傲,也不可能提前跟法蘭克人溝通協調、請求臨時借用軍港躲避。

那不成縮頭烏龜了麼?會被法蘭克人笑掉大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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