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以後,潘利爾的戰士集體出動,追蹤蠍尾獅的蹤跡。
但也不知是這怪物過於謹慎,還是戰士們太過倒黴,連續幾天一無所獲。
下午,彪從荒野歸來。
今日提前結課的鄭禮,早早等在村外彪居住的小屋旁。
他倒要看看,彪這幾天早出晚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血?怎麼回事!”
鄭禮很快注意到今日的彪與往日不同。
此時,彪全身沾滿鮮血,走動時,甚至順著皮毛滴落血液。
軀幹側腹,肩部位置則是分佈有三道纖長傷痕。
彪走至鄭禮身旁,很自然的親含鄭禮手掌。
摸著柔順皮毛,彪將頭蹭著鄭禮肚子,口中發出低吼聲。
“這些傷勢,不像是類人種族造成,更可能是利爪劃出的痕跡。”
目視傷口痕跡,鄭禮略加思索,便得出答案。
荒野中的類人種族混的再慘,也不至於連石制武器都用不上。
武器和利爪劃出的痕跡,稍有點經驗的戰士都能一眼看出。
“誰敢在荒野捋你的虎鬚?”
鄭禮低聲詢問彪,可彪又怎能聽懂通用語,只是一個勁縮在鄭禮懷中,時不時拱動腦袋,露出腹部。
在這片荒野中,鄭禮可沒聽說過最近出現足矣比擬兇暴虎實力的野獸。
而以尋常同體型的野獸,撞上兇暴虎只有死路一條。
“好吧,讓我想想。”
鄭禮張開手掌,用手指測量爪痕寬度和範圍,總計三道爪痕,最長的一處足有尺長,最短的也有小半尺。
傷勢都位於彪的肩膀部位,和身體側面。
再心算彪皮毛上沾染的出血量,得出一個結論。
“敵人應該是個比彪弱很多,但體型相差不大的獵食者。”
體型瘦小的敵人,可不敢與彪正面作戰,並且能在肩膀部位留下抓痕。
只能是較為強大的獵食者才能正面對抗,同時也能攻擊到肩膀這一較高位置。
外加可以從彪沾滿全身的血漬推算出,對戰的敵人實力相比彪要遜色太多。
畢竟,三道抓痕弄出的出血量不會這麼誇張。
這些血液的含量,就如同撕裂半個身體一般,只能是從重傷的敵人身上噴濺,沾染在彪的皮毛之上。
“更何況,彪從來都喜歡帶著獵物回來,將其交給我。”
鄭禮撫摸虎頭,自言自語道。
“這一次彪輕傷狀態下能讓敵人重傷,卻沒帶回獵物,這很不合理,畢竟想在兇暴虎的攻勢下,拖著重傷之軀逃離狩獵可謂是天方夜譚。”
“或許,我知道是誰了!”
鄭禮撫摸虎頭的手一頓,身下的彪投來疑惑的目光。
“哈哈,彪你可幫了我大忙!”
也不顧彪的掙扎,鄭禮怒搓虎頭,神色興奮。
體型和彪大差不差,但比兇暴虎弱,且能在自身重傷狀態逃脫,這一點點綜合下來,直指一個目標。
那就是蠍尾獅!
他們的體型比彪略小,但也有十尺長。
實力比彪要弱一大截,但也能算得上附近荒野的頂層狩獵者。
會飛,自然能透過這一優勢與彪周旋,並在受傷後能快速振翅逃離,不會被兇暴虎乘勝追擊。
“只是,他們為什麼要與彪戰鬥?”
沉思良久,鄭禮心中得出一個答案,或許是爭奪地盤!
要知道,蠍尾獅是一種擁有強烈領土競爭意識的怪物,他們經常與獅鷲,奇美拉,飛龍等生物競爭領地。
當彪出現在蠍尾獅的領地附近後,這怪物恐怕誤認為彪是過來搶地盤。
而一塊領地的出產,很明顯不能夠給兩類頂級狩獵者提供充足的食物。
爭端,就此產生。
“很好,抓到你們了!”
鄭禮笑道,輕拍彪的腦袋,讓他在這裡等待自己,便回身快步趕回家中。
穿上重甲,拿起巨劍和備用匕首,將一把精製獵弓和箭袋揹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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