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這幾天還好,審訊官基本上沒給二皮臉上什麼刑具,當然了,不上刑具是一碼事,但動不動手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具體來說,手段包括但不限於:基本的辱罵和拳打腳踢、把腦袋按進水桶裡以及最常見的扇嘴巴子。
等到今天白天審訊結束的時候,審訊官可是給二皮臉放狠話了:“明天你要是繼續嘴硬不交代,我就要把你左邊耳朵割下來!你小子那副樣子不信是嗎?你給老子等著瞧啊!”
二皮臉這幾十年的人生雖然已經是歷經苦難了,但他還是不想失去自己的左耳。
二皮臉之前一直都生活在拉迪亞茨克村子裡,本來他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種地農民,但因為幾年前的一場火災,原本還算可以的生活被瞬間打破了。
他的父母被當場燒死在屋裡,後來只在廢墟里找到了兩具被燒焦的屍體,跟燃盡的灰燼混雜在一起。
他和他的弟弟倒是跑出來了,只不過他弟弟被嚴重燒傷,沒能挺過來,幾天後就發燒燒死了。
二皮臉胳膊上也被燒傷了一塊,留下了一片非常醜陋的傷疤。
二皮臉安葬過家人後,就開始了自己的調查之路。
當時官方宣佈的結果是失火,是純屬不幸的天災,還象徵性地給了二皮臉一點錢算是安慰。
但對於這個結果,二皮臉一直是不相信的。
因為他們一家跟當地的屠夫一直有很深的矛盾,後者還幾次當眾揚言要放火燒死他們全家。
二皮臉認為這些話就是證據,但當地執政官認為這些就是放屁。他幾次上門討說法都被執政官打了出去,二皮臉這個綽號也是那時候執政官給他起的,用來嘲諷他死纏爛打的樣子。
後來二皮臉還嘗試過,去拉泰跟領主大人告狀,結果自然也是無疾而終。因為掏不出足夠的賄賂,他甚至連拉泰上層城堡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到最後,二皮臉實在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只能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揣著匕首,冒險潛入了屠夫家裡。
那天晚上,二皮臉雖然成功捅死了屠夫,但同樣也被屠夫老婆發現了,被迫連夜逃往了森林裡。
之後幾年,他在林子裡過起了茹毛飲血的野人生活。直到去年,聽說拉迪亞茨克的執政官換人了,二皮臉才敢重新走出森林。
不過他當時可不敢返回拉迪亞茨克,而是開始在風車磨坊那邊隱姓埋名地生活起來。
他的名字也隨之換成了二皮臉,這個前任執政官給他起的侮辱性的外號。
本來二皮臉的生活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直到這次被白狐用兩枚金幣招進了劫馬車的隊伍裡……
在牢房裡,二皮臉問老傑克:“您年齡大,閱歷也比我多,您知不知道失去一隻耳朵該是什麼難看樣子啊?”
老傑克想了想:“我記得之前小時候在拉泰見過有個一隻耳的男人,不過他少的是右耳,跟你不一樣。”
“那人看起來怎麼樣?”二皮臉怯生生地問道。
“不怎麼樣,一開始我們看見他的時候都很害怕,後來習慣了也就好一些了。”
聽到這話,二皮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別太擔心,年輕人。往好處想,少一隻耳朵又不會影響生活,只是稍微難看了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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