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看這馬是餵飽了,咱們也該出發了。”
一陣飛揚的馬蹄聲過後,莫頓、這個斯卡里茨的漁夫,和他抓住的魚一起,徹底死在了小溪旁。
另一邊,在拉泰的石砌議政廳裡,大隊長巴納德正站在窗前等著費法爾。
去年,同樣是在這個位置,莫米爾和夜鶯的交談改變了埃裡克的人生。
這次也是一樣。
自從上次塔爾木堡在普拉比村戰敗的訊息傳來,巴納德就對這個新出現的叛匪據點表現得格外關注。
因為一般的土匪是不可能有實力打敗幾百人的正規軍隊,更不可能得到國王認可的領主身份,這背後肯定藏著什麼秘密。
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巴納德回頭一看,來人果然是費法爾。
後者喘著粗氣,顯然是著急趕過來的。
“別急,我的工程師大人,先喝口酒潤潤喉嚨。”
一飲而盡後,費法爾連聲說道:“審訊官那邊已經有結果了!”
“哦,那個叫奧裡森的交代了?”
“全交代了,我都給記在羊皮紙上了。”費法爾從腰間取下一卷灰色羊皮紙,上面散發著接骨木墨汁的氣味。
“這個還是不必了,你知道我不認字的,還是說給我聽更合適。”
“哦,好的。根據奧裡森的供述,叛匪頭子埃裡克已經跑到了莎邵。”
“果然!跟咱們想的一樣!”巴納德一拍大腿,抓起錫制酒杯痛飲。“這普拉比村的背後果然是莎邵。”
費法爾點點頭:“是啊,咱們早就該想到的,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後援,單憑普拉比村自己,怎麼可能抵擋住塔爾木堡的進攻。而在這周邊,有能力、有可能成為這個後援的,就只有莎邵了。”
“他媽的,莎邵執政官真不是個東西!我這就帶人去把他們殺個雞犬不留!”
“先等一下,巴納德大人,莎邵可是座自由城,哪怕有奧裡森的供詞,咱們也不好去那邊直接殺人。”
“那你說怎麼辦?再去給他們派個信使?送去幾封不痛不癢的信件?我告訴你,這麼幹根本沒用!那個執政官達西就是條老狐狸,他只會跟咱們虛與委蛇。”
“我也沒說只寫信啊?”
“哦,那我倒是想聽聽您作為布拉格大學的畢業生,有什麼自己的高見?”巴納德不僅火爆脾氣一點沒變,甚至還學會了一點陰陽怪氣的本事。
不過費法爾對此並不生氣,在他眼裡,事永遠比人重要:“咱們可以派一隊人馬過去收拾埃裡克他們,不用拉泰的名號,這樣對莎邵也能有個交代。”
“你說的人馬是指什麼?”
“之前你手下計程車兵裡,有一個叫莫米爾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當然記得。他不是去年就被趕跑了嗎?怎麼,那個畜生現在還活著呢?”
“確實還活著,而且他之前委託人跟我聯絡,想要替拉泰收拾埃裡克他們。”
“你確定那個狗屁莫米爾是想幫咱們?而不是單純想騙咱們錢?我對那個領主的親戚可沒什麼好印象,之前他在我手下當兵的時候就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