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勁作用之下,王蟬這一拳的力量沒有絲毫逸散,反作用力也在他全身肌肉的細微蠕動中被盡數卸去,讓他並未感覺太多痛楚,手上的面板也沒有出現任何破損。
“感覺體內的氣血無處不在...爆發力提升的比預想的更多,我現在動用化勁,一拳的爆發力,應該能輕鬆超過三千斤了。”
心中想著,王蟬滿意一笑,隨即回到屋中稍作休息,然後給小黑的狗盆裡留下吃的,囑咐它好好看家,也不管它究竟聽不聽得懂,戴上面具,帶上武器和昨夜收拾好的包袱,踱步出門而去。
現如今他手上的錢已經捉襟見肘,於是便決定拿著這段時間新寫的四本小說,到迎春書寓中賣掉換錢,買更多煉肉功法修煉。
“不過也只能買到石級功法...和銅級的差距很大,還是先去看看有沒有血參的訊息。”
離開住處,王蟬照舊去街上問詢血參的事宜。
他先是去了藥坊和幾個賣藥的攤位,意料之中依然沒有收穫,而當他來到黑市入口的佈告欄時,卻是驚喜發現,自己的求購資訊已經被揭下。
“終於有進展了。”
壓下心中喜悅,他走進辦事處對管理佈告欄的人詢問了一番,隨即便得知自己的求購資訊,是昨日中午被人取下的,對方約定四月初一早晨在辦事處碰面。
“還有三天時間,夠我賣書換錢,從城裡回來了。”
離開辦事處,王蟬一路腳步輕快地離開清風原,約莫一個時辰後,到達了山陰鎮的碼頭。
他觀察了一圈,發現劉虎那艘船早已經不知讓誰偷走了,只好花錢包了艘烏篷船,踏上行程。
船上,王蟬默默坐了一陣子,無所事事之下,便和中年船伕攀談起來。
這船伕常年往返在烏龍江和清涼溪一帶,天天和來往的人打交道,是個訊息靈通,能說會道的人。
在王蟬有心問詢下,對方便跟他說起了永福縣近來發生的一些大事:
其一,縣城裡幾方大勢力的爭端比去年年末時更加水深火熱,每天都有受其影響生計的普通百姓舉家搬到城外的鎮子落腳。
其二,亂石溪嶺下鎮那邊,有個村落半個多月前被山匪劫掠,全村的錢糧都被掠奪一空,二十幾個人被殺,男女老少都有。
有人說是一窩蜂乾的,並有傳言說一窩蜂這是準備在永福縣常駐下來。
也有人說是永福縣本地的黑風寨乾的,這次劫掠的原因是為了報復去年秋收時縣尉‘安耀祖’帶兵掃蕩山匪,因為被劫的那個村子正是以安姓為主要姓氏。
其三,大約一個月前,臥龍鎮有個不到二十歲的武道天才,殺了黑蛇幫兩個煉肉武者。
聽到這裡的時候,王蟬不禁揚了一下嘴角,對於船伕武道天才的稱呼頗為受用,當即好奇問道:
“咱們這山溝溝裡也有武道天才?不會是謠傳吧?然後呢?”
“常言道自古豪傑不問出處,窮鄉僻壤怎麼就不能出天才?”
船伕笑著回答一句,又搖頭唏噓道:
“只不過咱們山裡人大多出身清貧,沒個練武的機會而已。
“不瞞你說,當年縣裡的武院剛剛設立的時候,免費給全縣十幾歲的小孩測根骨,我家小弟就測出據說百裡挑一的丙上根骨,結果家裡沒錢,現在還不是在城裡碼頭上扛包。”
“說的有理,十七八歲就能成為煉肉武者,還是小地方里出來的,確實是當之無愧的武道天才。”
王蟬一層正經地點頭回應了一句,再次好奇問道:
“臥龍鎮那件事,後面怎麼樣了?”
“這...我想想......”
船伕思索了一下,言歸正傳道:
“聽說黑蛇幫的一個堂主帶了一百多號人去臥龍鎮尋仇,結果那武道天才早就跑了,黑蛇幫沒找到人,想要遷怒劉家,劉家城裡的主脈派了武道高手出面,才最終平息此事。”
頓了頓,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補充道:
“還有…那事後立雪刀莊和程氏藥莊都派了不少人尋找這位武道天才,並且派了人在臥龍鎮上等訊息,只是聽說到現在也沒找到人,卻是不知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