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姓曹的對待芸娘，比剛剛對待自己還要過分，一雙手不是扶在芸娘腰上，而是在不斷肆意遊走，最後甚至...甚至伸進了衣服裡。
“弱小就要受人欺辱，我一定要繼續加快修行的進度。”
盛吟春眼神微微一凝，隨即悄然深呼吸一口氣，不忍心再多看下去，默默把自己的碗拿到面前，屏息凝神，儘量隔絕耳邊傳來的靡靡之音，埋下頭默默吃起飯來，把飯和不斷往喉嚨上冒的反胃感統統嚥到肚子裡。
不多時，在芸娘熟練的服侍下，王蟬的一頓晚飯終於吃完。
“你也吃。”
王蟬朝芸娘招呼一聲，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一臉舒爽道：
“舒服，吃飯都不用動手拿筷子，這才叫生活啊！”
心中則默默補充道：“尤其是還有個，明明易筋層次可能還在我之上，眼下在自身的顧忌和芸孃的調教下，卻只能任我擺佈的意外之喜。”
一句話感慨完，他又朝盛吟春道：
“我要洗澡，把鍋裡的水裝到木桶裡，摻一個合適的溫度。”
“是，曹爺。”
盛吟春謹小慎微地說道。
隨即，她便忍辱負重地提著木桶在廚房的浴室中來回忙碌了起來。
不久之後，一桶水已經摻好。
王蟬也在這時帶著芸娘走進了浴室中。
盛吟春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出兩步。
她默不作聲遠離木桶，儘量不引起姓曹的注意，但還是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你也留下來，幫我搓背。”
盛吟春聽到話音的時候，心中就下意識一緊，產生滿滿的厭惡，但聽到只是搓背，又悄然鬆了口氣，反倒覺得心情莫名比剛剛好受了一些。
芸娘也在，這樣她們也算同甘共苦。
她這樣想著，直到看到芸娘和姓曹的一起開始寬衣解帶，一起進入了木桶中，才霍然心中一驚。
後面發生的一切，在盛吟春的視線裡都變得模糊、空白了，感覺兩道白色的身影在眼前一直晃來晃去，晃的人心亂如麻，頭暈目眩。
她瞳孔渙散，機械性的執行著姓曹的時不時發出的吩咐，主動給對方搓背，耳邊則是不斷縈繞著不斷碰撞在木桶壁上的水聲，還有如泣如訴的尖叫。
這些眼前所見，耳中所聞，無時無刻不在衝擊她的心神。
她記得自己早上時候聽著芸孃的聲音，還覺得十分悽慘來著，但現在又覺得聽起來只剩下難以言表的浪蕩。
原來姓曹的並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樣，為了快活，無所不用其極的用殘忍的手段折磨芸娘。
只是...只是那些手段，卻也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不敢直視，難以啟齒，讓她本能不想把那一切，清晰記憶下來。
模糊記憶的最後，她只記得姓曹的抱著虛弱無比，但依然掛在他身上的芸娘，從木桶中走出。
而臨出門時，對方還朝在原地失魂落魄的她招呼道：
“愣著幹什麼，你也過來啊！”
然後她目光呆滯，好像行屍走肉一樣，頭腦暈乎乎的就跟了上去。
房間裡，燈杯點亮，又很快被吹滅，陷入一片黑暗中。
之後的時間，盛吟春的記憶愈發模糊，就連反胃的感覺都忘的乾乾淨淨，只知道芸孃的聲音依然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唯一好在，姓曹的並沒有再對自己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好像讓自己跟上，只是為了讓自己在一旁聽候吩咐。
她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身心俱疲之下，反而感覺睡的十分踏實。
“王郎，藥起作用了，你在這看著吧，我去拿你要的東西。”
黑暗的房間中，芸娘輕聲說道。
“嗯。”
王蟬點了點頭。
今天中午的那盤魚裡，芸娘給盛吟春下了一種迷藥的輔藥，這種迷藥是二種輔藥混合，方能起效果，單獨吃的時候無色無味，不易察覺，而今天晚上他則是在另一盤魚裡下了一種輔藥。
這目的卻不是為了乘人之危，讓他對盛吟春行不軌之事，而是為了避開對方，達成他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不多時，芸娘去而復返，給他帶來了一個木箱，還有三冊武學。
“王郎，這些是銅級易筋功法《赤銅燙筋法》，還有與其配套的半成品藥材，還有兩門二階武技，《銅軀鐵身功》、《罡風破空刀》。”
“嗯。”
王蟬從床上翻身而起，坐在床邊。
“王郎，如今吟春在這，原本卻是不好帶走，要不妾身連夜幫你抄錄好吧？”
芸娘溫聲徵詢道。
“不必那麼麻煩。”
王蟬微微一笑，從對方手中接過三冊武學秘籍，微微低頭一頁頁快速翻閱起來。
不過半刻鐘時間，他就依靠過目不忘的神通加持，將三門武學的所有內容，毫無遺漏的全部刻在了腦海中。
“芸娘，把藥材放到隔壁去，武學拿回去吧，我都記下了。”
芸娘眨了眨眼。
雖然剛剛她在一旁看著王蟬飛快翻書，心中早有幾分猜測，但此時猜測得到親口確認，心中還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然後臉上也隨之浮現出幾分欣喜之色。
王郎總是能不斷給她帶來驚喜，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是如此，讓她為之痴迷。
更讓她高興的是，王蟬沒有把這種過目不忘的能力瞞著她，足以說明對她充分的信任。
那她今生也絕不會再像辜負東家的信任那般，去辜負他的信任。
芸娘心中暗暗想著，拿著東西轉身走出房間。
而此時的王蟬同樣欣喜，不禁在心中默默盤算道：
“銅級功法《赤銅燙筋法》，加上鐵級功法《玄鐵悍筋訣》，而且都有足夠數量的藥材，等全都修煉到上限，可能只需要短短兩個月時間，就足夠讓我的筋絡達到玉筋的層次。
“《罡風破空刀》這門二階刀法，可以擴充套件我的對敵手段，把它掌握後，我無論刀、拳、還是槍，和其他掌握二階武技的武者，打起來都絲毫不吃虧。
“另外，《銅軀鐵身功》是一門橫練武技，練到高深處，境界不變，居然可以讓氣血強度短暫提高，從而大大加持體魄的強度...如果我到時候再用破限點進行破限，結合上我一身返璞歸真的皮肉和骨骼，恐怕就跟額外穿上一身堅固的盔甲沒什麼兩樣了。”
不多時，芸娘重新回到了房間。
王蟬也很快就放下了練功的心思，起身將對方攔腰抱起。
既然要玩，那就索性玩的痛快、徹底，這樣方能真正盡興。
夜色漸深，屋外風雨交加，屋外也是一陣疾風驟雨。
“嗯？”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盛吟春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恢復清醒，接著就敏銳發現，自己似乎抱著什麼東西，呼吸有些不順暢。
她霍然睜開雙眼，低下頭，然後就看清了自己抱在胸前，更準確的說，是用手控制住的事物。
那是一隻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