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心中的羞恥感和厭惡感無以復加,悄然握緊了拳頭,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姓曹的面目可憎的嘴臉。
“你一直盯著我的嘴看做什麼?難道還想吃我嘴裡的魚不成?吃魚啊!”
卻見姓曹的繼續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盛吟春愣了愣神,然後眼角的餘光才忽然捕捉到對方手上的筷子,已經不知何時又夾起了一塊魚肉,就放在她的臉頰一側。
她哪看不出,這是姓曹的在有意挑逗自己,一時間心裡除了羞恥和厭惡,又多出了種難以啟齒的羞惱,讓臉頰、耳根子、脖頸上原本就存在紅暈,一下比剛剛更顯紅潤了幾分。
這姓曹的...真是比預想中壞的更徹底。
“真該死!”
她心中暗罵一句,隨即卻只是默默鬆開了蓄勢待發的拳頭,扭過頭看向了近在眼前的一口魚肉。
“嚐嚐。”
王蟬微笑著,聲音柔和地說道。
“總有一天,要十倍百倍償今天的羞辱,這一天不會太遠。”
盛吟春心中暗暗發誓,隨即微微張開嘴。
這次姓曹的倒是沒有再戲弄她,輕輕將魚肉放進她的嘴裡,問道:
“好吃嗎?”
盛吟春咀嚼了兩下魚肉,神色便微微一變。
這魚肉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吃進嘴裡稍稍咀嚼,卻感覺魚皮酥脆香氣四溢,魚肉甘甜爽滑,有種回味無窮的滋味。
顯然芸娘沒有騙她,這姓曹的做菜確實有一手。
“這魚肉無論火候上的把控,還是佐料上的配置,都可謂爐火純青,不愧是那位隱世高人的弟子,雖然人壞,但卻真是有些不俗的手段。
“若是能招攬來為東家所用,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這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不壞的。”
盛吟春在心裡冷靜而中肯的給出一個評價,才微微點頭道:
“好吃。”
“哈哈。”
王蟬露齒一笑:
“是真有這樣好吃?還是你的嘴能嚐出不一樣的滋味?”
盛吟春再次點頭肯定:“奴家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魚。”
“這樣嗎?”
王蟬面露好奇,又伸出筷子,夾起一塊更大的魚肉放到她的嘴邊:
“再試試。”
盛吟春這次倒是乾脆,直接張口就把魚肉吃到嘴裡。
她喜歡吃魚。
但還不等她咬緊牙關,再次好好品嚐魚肉的滋味,卻是忽然感覺自己的脖頸稍稍一緊被一隻大手托住,緊接著姓曹的臉,就迅雷不及掩耳的靠近,帶來一道陰影,遮蔽了她的視線,隨之一抹溼潤的觸感,就將自己的嘴巴完全包裹。
“唔。”
盛吟春整個人都好像被電了一下,渾身一顫,圓圓睜大的雙眼,飛快失去焦距,只覺得一股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臉上,嘴巴則傳來一陣吸力,把自己嘴裡的魚肉給搶走,也在進一步抽取自己的氣力。
“哎喲,不錯哦。”
片刻,王蟬抬起頭,咀嚼了一下嘴裡的魚肉,吞下肚子,嘀咕道:
“雖然感覺有些噁心,但好像滋味比直接吃確實更美味,甜絲絲的。”
說著,他低頭瞧了瞧盛吟春依然半張著的櫻桃小嘴。
其實下午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嘴的滋味很不錯了。
盛吟春沒有表現出羞澀,只是愣愣抬頭看著王蟬,好像是想要把他的面貌牢牢記住。
然後以後找機會殺掉。
“難道是你的口水裡有什麼奇妙的成份?就好像搭配魚肉的蘸料一樣?”
不過這表現,落在王蟬眼中,卻有種呆萌可愛的感覺,想到對方的真容,心頭便不由微微一熱,又把頭貼到對方嘴邊,啄了一口,誠懇的評價道:
“不錯。”
桌子對面,芸娘目睹此情此景,忍不住無聲一笑,當即把頭撇向了一邊,做出傷心的模樣。
“嘔。”
盛吟春終於後知後覺的乾嘔了一下,接著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嗯?”
王蟬臉色一沉:
“你到底怎麼回事?”
芸娘聞聲回過頭,解釋道:
“曹爺,妾身這位姐妹,曾...曾讓人折磨過,從那以後就患了心病,已經有一段時間不接客了,不如還是讓妾身來服侍您吧?”
“原來如此?”
王蟬面露恍然,抬手摸了摸盛吟春的腦袋,憐憫道:
“既得了心病,又得了髒病,倒是個可憐人,那便不拿你開玩笑了,本大爺走的時候可以多賞你點銀子。”
停頓了一下,他抬手攬住盛吟春的腰肢,把她從自己的腿上挪開。
擺脫姓曹的控制,盛吟春心中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的某一刻,她都險些因為心緒的巨大起伏,難以控制自身的氣血,現出原形。
只是少頃,她就見姓曹的又朝芸娘勾了勾手指示意道:
“你過來伺候本大爺。”
“是,曹爺。”
芸娘恭敬點頭,但心中卻是一喜,壓低下去的嘴上,悄悄有笑容一閃而逝。
她起身款款來到王蟬身邊,緩緩坐在王蟬腿上,接著神態嬌柔地拿起筷子,自然而然的夾起一塊魚肉,伸向王蟬的嘴巴。
王蟬看了看眼前的魚肉,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芸娘馬上心領神會,默默把魚肉放入口中,然後便側過身,把頭埋在王蟬的臉上。
片刻兩人分開,王蟬滿意一笑:
“很好。”
“曹爺開心就好,便讓妾身這樣服侍您好了。”
芸娘嫣然一笑。
一旁,盛吟春將這一幕幕收入眼中,心裡厭惡之餘,還有些不是滋味。
親眼看到芸娘被姓曹的壞人欺負,還要這樣強顏歡笑,她心裡十分難受,比自己被欺負還要難受,畢竟芸娘是為了給自己圓場,才被牽扯進來,受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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