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兒子了。”
胸前溼潤迅速擴大,宋啟山心中輕嘆,撫摸著妻子柔順發絲。
“沒事的,大寶福星高照,必定平安歸來。再等等吧,或許過幾日他就回來了。”
鎮上,王家宅院。
明明大年三十,這裡卻冷冷清清,連頓像樣的年夜飯都沒有。
王楚玉側躺在床上,伸出一根手指讓孩子抓住,輕輕搖晃著,逗的孩子咯咯直笑。
“已經兩年了呢,爹爹就要回來了,是不是很開心?”
還不能充分理解其中意思的幼兒,望著母親的臉,呀呀喊了兩聲。
王楚玉把臉湊過去,讓他伸手就能夠著。
感受著孩子手指在臉上劃來劃去,她的嘴角,也隨之輕輕翹起。
“很開心是吧,娘也一樣。等爹爹回來了,讓他帶我們放紙鳶好不好?”
幼兒咿咿呀呀,抓住她的手指。
隔壁傳來咚一聲悶響,王永良踹著磚牆,隱隱罵聲傳來:“鬼哭狼嚎怕人家聽不到?不要臉的賠錢貨!”
王楚玉眼皮微垂,輕拍著幼兒屁股。
沒過多久,孩子便睡去了。
王楚玉轉頭看向窗外,心裡想著,月光如此明亮,想必能照亮回家的路吧。
眼角微微溼潤,她沒有抬手去擦,只喃喃自語著:
“豐哥,你何時才會來娶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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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邊境,涼山。
伍長湯運良悄悄摸過來,低聲喊著:“宋旗長,他們果真從這邊來了,何時動手?”
戰事吃緊,涼山營許進不許出,他也未能返鄉。
如今在宋念豐麾下,仍是伍長。
宋念豐將目光自明月上收回,一身輕甲的他,手持長刀,立於樹下。
月光照在刻意塗黑的盔甲上,雖無法反光,卻仍能讓人看到那高大挺拔身姿。
自從幾個月前陳國探子被一網打盡後,後續便接連發生戰鬥。
少則數十人,多則上百人。
陳國似乎在試探涼山營的底細,沒有太大的攻勢。
不少人都覺得,陳國虛張聲勢,無需緊張。
但宋念豐卻不這樣認為,他總覺得這種小打小鬧,和其它邊境線的猛攻背道而馳。
若只想試探,何須三番五次?
所以他去找汪凌嶽,專門要了軍機地圖。
看了許久後,終於找到了另一種可能。
涼山營駐守的是主山脈,也是唯一一條能供大批糧草,軍伍通行的主路。
但在旁邊,有一條百丈寬米的黑水河。
平日裡沒人關注,因為黑水河很急,普通小船很容易便被顛覆。
陳國並無大船,難以自水路進攻。
宋念豐想的是,若涼山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主路,且因陳國多次小範圍進攻失去警惕。
萬一大部隊真從黑水河這個方向過來,該如何是好?
汪凌嶽當時發笑,陳國計程車兵除非光著屁股,否則穿盔甲,帶兵器,根本無法遊過黑水河。
宋念豐只用一句話,便把這位千夫長問住了。
“倘若黑水河結冰了呢?”
有百夫長嗤聲:“涼山雖冷,但那麼大一條河想結冰,且讓大量軍伍通行,得多厚?涼山營駐紮此地多年,從未有過先例。”
宋念豐又用一句話,把那位百夫長問住了。
“聽聞陳國請了仙人助陣,凡人辦不到的事,仙人能否做到?”
汪凌嶽盯著軍機地圖看了許久,而後二話不說,往黑水河方向派了二百人。
宋念豐這一旗,便是其中之一。
大年夜當晚,許多人都認為陳國不會選這種特殊日子進攻。
唯有宋念豐依然警惕十足,主動要求承擔戒備任務。
其他旗長樂得如此,甚至還在背後笑話他想的太多。
真以為武道境界高點,就會打仗?
才來兩年的新兵蛋子,能懂個啥!
結果事實如宋念豐所料,陳國兵行險著。
黑水河在半個時辰內,被莫名凍結,對面大量人影開始朝著這邊快速奔行。
聽到湯運良的問話聲,宋念豐從樹後走出,看著在冰河上狂奔的敵人。
他目光低沉,抽出汪凌嶽賞賜的名刀無鋒。
“跟兄弟們說,讓這些腦袋多跑一會,進林子再殺!”
驚人殺意,自眼中綻放。
這一戰功勞絕對驚人,只要守住了,即便錦帳裡的老爺們,也得親自來涼山給他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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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不嫌少,五張不嫌多。
義父們,求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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