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習慣。
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王永良頓時眼睛睜大。
從躺椅上跳下來,跑到門口大罵出聲:“晌午剛過就敲敲敲,還讓不讓人活了!”
屋子裡,阿琅抓住成衣鋪偷偷送來的木條。
王楚玉用鋸子,將木頭鋸開。
母子倆都不懂木工,總鋸的歪歪斜斜。
聽到外面聲響,阿琅忍不住問道:“嬸嬸,阿翁是不是在罵我們?”
王楚玉累的香汗淋漓,停下手頭的活仔細聽了聽,然後搖頭:“莫要多想,阿翁是在罵外面的人。”
阿琅有些好奇:“外面是什麼聲音?”
他從小到大,幾乎沒出過門。
距離街道,只有一門之隔。
卻如井底的青蛙,被困在方寸之間。
看著兒子臉上的好奇,王楚玉眼裡閃過一絲幽怨。
抿了抿嘴唇,道:“那是鑼聲,回頭嬸嬸讓成衣鋪的人送來給你看看。”
“嗯吶!”
阿琅高興的點頭,哪怕只是看一看,他也覺得足夠了。
當即用力抓住木條,道:“那我們繼續吧!”
王楚玉嗯了聲,哪怕再不熟練,也會陪著孩子不斷嘗試。
她沒想靠做這些改變王永良的想法,只是想著讓孩子高興點。
耳邊的鑼聲逐漸遠去,王楚玉不禁想著,又是哪家來了喜事呢。
心中輕嘆,別人鑼鼓齊鳴,天降喜事。
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又何時才能到來?
不久後,縣衙報喜隊伍臨近固安村。
有捕快先跑進村裡,提醒宋家過來相迎。
一眾村民聽到聲響,跑出來見此陣勢,個個張大嘴巴。
尤其那塊兩米長的木牌匾,八個紅色大字清晰可見。
“鋤強扶弱,大義之家!”
此時的宋家宅院,賊寇屍體已經被捕快用牛車拉走。
宋念守正吩咐幾個短工,將院中血跡清洗乾淨。
謝玉婉和宋念雲,則在擦拭新買的碗碟。
白底紅花,或白底青花,做工細膩,都是母女倆在鎮上一個個親手挑的。
將碗碟擦拭乾淨後,往桌上一擺,謝玉婉不禁笑起來:“似乎比先前那些好看的多。”
“那是當然,孃親的眼光豈能差了。”宋念雲道。
謝玉婉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道:“你呀,就跟你爹學會這招了,天天拿話來哄我開心。若能早日成親,生個胖娃娃,我才真高興呢。”
村裡的婦人,不少都長輩分了。
自家四個孩子,除了宋念守還小,其他都已長大。
連宋念雲,如今都已經近二十歲。
來上門提親說媒的倒不少,宋念雲一個也看不上。
用她的話來說,我的夫君,豈能比我爹差了?
這可讓謝玉婉愁死了,想找個比自己夫君還厲害的男人,未免有點太難了。
不說肯定沒有,起碼方圓百里,一個也找不到。
宋念雲堅持寧缺毋濫,偏偏無論宋啟山還是如今已逐漸掌事的小兒子宋念守,都很贊同這一點。
如此,謝玉婉也不好多說什麼。
聽到母親“催婚”,宋念雲不以為意。
抱住謝玉婉豐腴的身子,嬉笑道:“孃親還是和從前那般香噴噴的,難怪爹如今還總黏著你。要不然,你們倆再給我要個弟弟妹妹什麼的。”
謝玉婉生性溫婉,又愛臉紅。
哪怕如今人至中年,在這種事情上,依然如二八少女般容易羞澀。
不由臉頰發燙,啐聲道:“去去去,沒出嫁的大姑娘,什麼話都敢說,別跟你二哥學!”
只是說著,眼角便不由自主朝著裡屋瞥去。
屋內,宋啟山坐在床邊,像在閉目養神。
實際上,已經沉浸心神祖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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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發展,宋家已經衝進新書榜五十名左右。
義父們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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