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殺人!”另一名千戶指著宋念順,想怒,又不太敢怒的過於厲害。
身後兩個百戶倒是膽子很大,衝徐茂玉嚷嚷著,要治宋念順的罪。
還有一些不知趣計程車兵,也跟著起鬨。
在他們看來,你就算想接管兵營,也得講道理,給面子。
不然的話,以後誰給你辦事?
大不了我們都退出兵營,加入別的城就是了!
徐茂玉看的愁眉苦臉,剛想說話,就見宋念順和湯運良都動了。
不管千戶還是百戶,武官還是士兵。
此刻誰嚷嚷的厲害,拳頭和刀就落在誰身上。
無人是對手,武道第六境或者第七境,在宋念順面前,跟紙糊的沒兩樣。
湯運良等人這些年也得了宋家不少好處,雖非絕頂高手,可對付普通士兵,可謂手拿把掐。
眨眼間,便有二十來人被活活打死。
徐茂玉都急了,喊著:“別殺了!別殺了!”
他在心裡暗罵不已,說好的來兵營不傷人,結果你倒殺痛快了。
那些武官和士兵,雖然有怒氣沖天的,卻看出宋念順幾人的厲害,哪敢上前反抗。
還有人跑去拿刀的,他們未必是想抵擋,或只是想自衛。
但只要手持兵器,就是死!
直到又有幾十人被殺死,整個兵營血流成河。
宋念順幾人這才停手,一個個渾身染血,目光猙獰。
尤其宋念順,更是盯著徐茂玉:“徐大人覺得宋某做的不對?”
被他如瘋虎般的眼睛盯上,徐茂玉只覺得汗毛直豎。
連忙搖頭後退:“本官……不是,在下並無此意,殺的好,殺的對!”
“只是……”猶豫了下,徐茂玉還是忍不住道:“殺這麼多人,就不怕他們反了嗎?”
“反了?”宋念順轉頭看向那些充滿畏懼的武官和士兵,道:“他們若真有膽子造反,輪得到周大人一個文官掌權?不過是群窩裡橫的慫包罷了!”
“既然是慫包,就別裝的像個勇士!”
宋念順衝眾人咧嘴笑:“再重新認識一下,本人宋念順,宋家排行第二。”
“知道你們有人生氣,有人害怕,還有人想著過了今日就跑路。”
“沒關係,想走的走,絕不攔著。但留下的人,都給我把尾巴藏好了,莫要再被抓住!”
“從今日起,所有軍餉按舊例全額髮放,一個子都不會少!”
“日落之前,把新名冊給我報上來。敢冒充他人的,多報名額的,格殺勿論!”
武官們倒還好,平日裡多少撈了些好處。
那些士兵卻聽的眼睛發亮,這些年來,他們可從未拿過完整的軍餉。
通常是被徐茂玉等人以各種理由剋扣大半,再層層分下去。
秋谷城是這樣,其他城池也好不到哪去。
若真能拿到完整軍餉,啥事不好商量?
甚至有士兵心裡想著,您宋二少爺若早說這個,我們就幫你把人宰了,哪還用親自動手。
尤其那些始終沒吭聲,靜觀其變的底層武官和士兵,更是如此。
他們早就看這些尸位素餐,中飽私囊的廢物不順眼了。
只是平日裡多少還算能過得去,才隱忍不發。
“徐大人,這事就勞你多費心了。”
宋念順過來拍拍徐茂玉的肩膀,染了五根血紅手指印。
近在咫尺的血腥氣,讓徐茂玉嚥著口水道:“名冊好說,只是這麼多武官死掉,缺額……”
“徐大人當了這麼久的武官,莫非還不知道誰有真本事?提拔幾個上來就是。”
宋念順手掌微微用力,壓的徐茂玉喘不過氣來:“最好別讓我看到那種只吃飯不做事的廢物,哪怕是做佃戶,這種人也不夠資格。”
徐茂玉只覺得壓力倍增,連忙點頭:“是,是,一定只提拔有真才實學,又願意做事的!”
宋念順笑了笑,道:“那我就回府衙等訊息了,徐大人若勤快些,或許還能趕上一頓酒喝。”
徐茂玉苦著臉,喝什麼酒啊?
就看那些還活著的武官和士兵,不少人都對自己投來隱晦的憎恨眼神。
很明顯,他們不敢和宋念順叫板,便把這筆帳記在了自己頭上。
偏偏宋念順還對他如此熟絡的樣子,徐茂玉都怕以後在這裡休息,哪天讓人偷偷抹了脖子。
心裡暗自想著,那些不長眼的玩意,得想辦法儘快除掉,免得節外生枝!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留下湯運良幾人去整頓軍紀,查驗庫存,宋念順自行回了府衙。
周廉安還在和宋念守聊些有的沒的,扭頭看到渾身是血的宋念順回來,差點嚇的從椅子上摔下去。
幾個侍衛立刻上前,卻被宋念順抬眼看來。
駭人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幾人頓時腳步停頓,渾身僵硬。
總感覺若再進一步,就要死了。
宋念守也哭笑不得道:“二哥,你這是做了什麼,不是說好不傷人嗎?”
“所以殺了一些。”宋念順理所當然的回答道,而後坐了下來,問道:“何時上菜?”
周廉安聽的腦子都有點炸,不傷人的意思是要殺人?
他幾乎可以想到,兵營裡那些貨得知要被其他人接管,會是什麼反應。
就算不立刻暴起反抗,也得說些上不了檯面的話吧。
不過周廉安並無要幫誰說話的意思,兵營某些人,他也看不順眼。
只是為了穩定大局,不與其計較罷了。
若被宋念順殺了,倒也省事。
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後,周廉安道:“宋二少爺做事果然爽快,來人啊,上酒菜!”
一場權力交替,就這樣極為迅速的結束。
除了府衙和兵營的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尋常百姓一無所知。
外面風平浪靜,百姓走走停停,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這一天之後,秋谷城正式易主。
雖未改名,卻已改姓。
同一時間,仍在心神祖宅內的宋啟山,似有所覺。
低頭看去,只見一縷縷吉光正在不斷生成。
他嘴角輕輕揚起:“看樣子阿守他們把事辦完了。”
視線移到了願景絲帶上,宋啟山抬起手,輕聲道:“那就讓我看一看,所謂的仙法,究竟是什麼吧。”
吉光注入的同時,一旁數字也在不斷減少。
“一百九十縷。”
“一百七十八縷。”
“一百六十三縷。”
……
當這個數字最終歸零後,便隨著整條願景絲帶,化作流光消散。
頃刻間,整個心神空間都在震動。
那道流光竄進宋念順體內,鮮豔如血,久久不散。
這是凡夫俗子不該擁有的東西。
作為心神祖宅的掌控者,宋念順懂了的東西,宋啟山可能比他還要領悟更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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