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中有少許玉露,散發著濃郁靈氣。
“竟然是八品法器!”嶽晨歡心中震動。
八品法器在世外仙宗算不上什麼,可出現在這裡,卻堪稱奇蹟中的奇蹟。
田間勞作的幾個宋家子弟,終於發現了他的存在。
眼見其拿著自家的寶貝陶罐,當即怒聲呵斥:“你是何人!竟敢闖入我宋家祖產!還不快將東西放下!”
嶽晨歡二話不說,伸手將幾人抓過來,問道:“這陶罐從何而來?”
幾名宋家子弟的修為,都在武道十三四境上下。
面對一位築基期的修仙者,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這是我宋家祖傳的寶貝,你這賊人,竟……”
嶽晨歡聽的眼睛一眨,大量靈氣自掌間湧出,刺入那名宋家子弟體內。
面對靈氣的攻伐,勁氣被摧枯拉朽般擊潰,身體也隨之爆碎。
血肉飛濺的到處都是,嶽晨歡看向剩下三人,淡聲道:“與我說話,不得無禮,否則死。”
這不是警告,而是簡單的告知。
管你能不能接受,結果都是一樣的。
聽說這是宋家祖傳的寶貝,嶽晨歡仔細看著陶罐。
這東西並不像人為打造的法器,更像天生地養的造化之物,只是品級太低。
世俗之中,倒也偶爾會出現一些連他們這種築基期都會心動的好東西。
莊稼地裡,偶爾扒拉出一小塊金疙瘩,並不奇怪。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嶽晨歡還是衝著陶罐打出幾道法訣。
天地為之震動,陰雲迅速聚攏,發出陣陣雷鳴。
嶽晨歡抬頭看了眼天上的雷雲,這才停下動作。
待雷雲散去,他已經確定陶罐的確是天地造化之物。
所以自己想要將其煉化,便會引來天譴。
天地自然孕育的東西,只能有緣人得之。
此物已經有主,他並非有緣人。
看到附近還有幾口大缸,裡面灌滿了被稀釋過的靈液。
“你們平日就是用這罐子裡的靈液澆灌田地?”嶽晨歡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另一名宋家子弟道。
嶽晨歡看向他,靈氣再次捲過去,將其撕成碎片。
“為何如此不知禮節,世俗之人,真是粗鄙不堪。”
連殺兩人,他卻說別人粗鄙不堪。
還剩下的兩個宋家子弟,怒火攻心,奮力掙扎起來:“有能耐就放開我們,光明正大打一場!”
嶽晨歡根本沒有和他們打嘴仗的興趣,靈氣化作長槍,刺入兩人體內。
武道十三境或者十四境,在他面前並無多少威脅。
即便不被提前治住,也最多隻是如當年的宋念豐那般,傷了一縷衣角。
擊殺四人後,嶽晨歡掃視著一百多畝靈田。
其中殘留的些許提升修為寶貝,以及大量靈谷,讓他眼神微亮。
“雖說不算什麼太好的東西,但有了這些,倒是可以拿回去交給叔父,換取一些其它好處。”
再瞥一眼地上的四具屍首:“讓這些凡夫俗子糟蹋,實在是浪費。”
隨後,他提著陶罐,化作一道流光離開此地。
田中佃戶看到這道流光,都驚訝的抬頭看來,並不知發生了何時。
宋家老宅中,嶽晨歡身形落下。
站在院中擺出混元無極樁功架勢的宋承業,看到他的到來,立刻猜出對方身份。
見其手裡提著陶罐,便知田裡四名子弟應該凶多吉少了。
他收起架勢,目光謹慎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拿著我家傳寶貝。”
嶽晨歡也在打量他,武道十九境的修為,讓其心中微微警惕了些。
“難怪此地氣運如此強大,原來有一名武道至強者出現,確實足以鎮壓此地氣運。”
嶽晨歡微微點頭,這樣的實力,還算能入眼。
他淡聲道:“我來自世外仙宗,道號抱陽子。聽聞宋家大名,特來一觀。”
雖然嶽晨歡並未展露太強烈的殺氣,但宋承業又哪裡會信他。
宋家前幾代子弟,都很清楚仙人有多陰狠毒辣,且很喜歡恩將仇報。
何況嶽晨歡拿了陶罐,田裡四人若沒死,怎可能任由他取走這東西。
“仙人?”宋承業表情微冷:“世外仙宗又如何,就能來我宋家撒野了嗎?仙人,我們宋家也有!”
說著,兩名宋家子弟走了出來。
武道十六境,加上練氣四重。
他說宋家有仙人的時候,嶽晨歡還有些許忌憚。
可看到這兩人出現,頓時啞然失笑。
一眼就看出,兩人體內是最低等的情慾之氣。
“雙修仙法?”他輕笑出聲:“倒是聽宗門長輩說過,此地曾有半篇雙修仙法傳世,看樣子被你們得到了。”
“何人敢擅闖我宋家老宅!”伴隨著呵斥聲,留下殿後的數十人跑了出來。
大部分都是十三四境,還有幾名十五境,十六境,一名十七境。
如果老宅裡只有宋承業一個十九境,嶽晨歡可能會更加謹慎。
畢竟宋家大名鼎鼎,有武道十九境鎮壓氣運,出現什麼怪才都不稀奇。
但兩個修煉情慾之氣的練氣四重,讓他對宋家有仙人的說法,不屑一顧。
幾十個十三境到十七境的武道高手,更讓他的謹慎想法徹底淡化。
眼見自己被團團圍住,嶽晨歡絲毫不慌。
將陶罐放在地上,淡笑道:“若換成別人來,被你們盯上,或許還會覺得有些麻煩。”
“可惜,我最擅長的,就是以一敵百。”
“你們宋家的氣運確實不凡,若再有幾百年功夫,或許真能鼓搗出什麼不該擁有的東西。”
“可惜,我來了,你們徹底失去了希望。”
兩句可惜,一句誇了自己,一句貶低了宋家。
宋承業目光陰沉,大喝出聲:“殺了他!”
說罷,他率先出手。
武域於身前一尺展開,仿若武神臨世,不可力敵。
“武域?”
嶽晨歡微微搖頭,指間手鍊升起,化作雲霧狀散出。
只見雲霧中,走出數個一模一樣的身影。
他們同時發出輕笑聲:“此寶名為鏡中花,哪怕武道十九境,也不過多費些功夫的螻蟻罷了。”
“爾等螻蟻,哪裡明白究竟何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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