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敲打著窗戶,順著玻璃滑落,模糊了陰雲籠罩的薩爾瓦多。
斯科特站在會議室的角落裡,有些忐忑。
他悄悄地將重心從左腿換到右腿,然後再換回來,試圖透過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不自在。
屋子裡坐的每一個人都比他的地位高得多。
漢森,他的老闆。
羅查,巴伊亞州四萬軍事警察總指揮官。
兩個陌生的男人,分別掛著少將和上校軍銜。
以及,阿爾瓦羅——整場風暴的絕對核心。
斯科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沒有行動簡報,沒有sitemp,沒有obj,也沒有撤離方案。
只有一張桌子、幾盞燈、五個中年男人,和一場他本不該牽涉其中的對話。
他到底為什麼要被叫過來?
就在這時,阿爾瓦羅有節奏地敲了敲桌面,平靜地開口:
“聯邦警察最快明天就會進入里約,發出逮捕令。”
“到那時,在座的所有人,都將被送上斷頭臺。”
聞言,斯科特忍不住抬頭望向阿爾瓦羅,卻聽他繼續說道:
“所以,我們必須先動手。”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羅查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裡的溫和表情。
他伸手將煙按滅,眼神冰冷:
“我能拖住他們,以行政流程為藉口,但最多七天。”
“但是,如果安東尼奧下令讓軍方接管執法權”
說話間,羅查望向對面的陸軍上校。
“他還沒有準備好這麼做。”上校清了清嗓子,繼續解釋道:
“阿爾瓦瑞達宮的幕僚們都很清楚,讓軍隊接管巴伊亞州的執法權,意味著要公開承認總統的無能。”
少將此時慢悠悠地補充道:
“整個國家都會開始懷疑,安東尼奧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對局勢的控制。”
“這對執政黨意味著致命的打擊。”
阿爾瓦羅思考片刻,將視線投向最開始發言的上校:“你的想法是什麼,何塞?”
上校坐正了身子:“除了我指揮的第28裝甲步兵營,布埃諾、安德烈、維加,還有雷蒙和格雷羅,都願意為您效力。”
“包括雷蒙?”阿爾瓦羅的語氣裡透出難得的一絲驚訝。
連雷蒙這種一貫謹慎的人都急不可耐地表態,意味著軍方內部的野心比他原本設想的還要大。
“當然,不少軍官對現政府積怨頗深,而您在梅迪西閣下時期的經歷,讓許多人感到敬佩。”
阿爾瓦羅輕輕一笑,沒有回答,轉頭看向另一側的少將:“那你呢,阿圖羅?”
少將緩緩吐出一口氣,雙手交迭放在腿上:“在必要的時候,東部軍區的戰術排程會出現不可避免的延遲。”
做完保證,他停頓幾秒,隨即又道:“但即便如此,我們仍需要一個足夠合理的藉口,才能把大多數人都拖下水。”
“ace的上將們老了,變得過於謹慎。”
“他們需要一個足夠強烈的訊號,才能下定決心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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