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大保安陀槍把車圍住後,其中一長了滿臉大鬍子的保安嘴裡叨煙走過來了。
我把車窗放下。
大鬍子拿下煙,吐口煙霧跟我說:“請帖!你在網上,下載,列印的那個請帖拿來。”
哪裡有什麼請帖呀,我壓根兒不知道這事兒。
但我不露聲色,按楊大娃跟我講的對大鬍子說:“我沒有請帖,我來是找一個叫郭軍的人。”
“死呀!”
大鬍子一咬牙,把煙一扔,端槍一臉緊張地跟後面人吼:“郭軍,郭軍的兄弟來了。”
這話也一出口,四下的保安一陣緊張。
兩秒後。
呼啦,一下子,兩把槍就伸進來直接捅到我腦門上了。
我在心裡朝楊大娃罵了一句髒話。
可轉念想想,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兒。
於是又說:“大哥,我是唐老闆的人,唐劍,唐老闆。”
大鬍子一哆嗦。
“哎呀,兄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啊,請請!唐老闆就在裡面呢。”
這多虧練過。
要不然,我這小心肝讓這幫傢伙嚇也得給嚇碎了。
這時,大門開了。
我開車進去,大鬍子拎槍跑進來,一通的指揮,我就把車停在了保安室的旁邊。
下車後。
大鬍子見我笑了笑,又抻頭問:“兄弟,這女的……”
我看了眼秦月,厚臉皮說:“我物件。”
秦月瞪我一眼,但沒說別的。
大鬍子哈哈笑:“好好,這樣就夠住,夠住了。”
我心裡一動,但沒多想,而是直接問:“郭軍怎麼回事兒?”
大鬍子搖了下頭:“幹他娘咧,那小子是個財務,聽說咱們老闆有事,今天一大早,捲了礦上的現金要跑。結果沒跑出廠區,就讓人攔下打的半死給關起來了。那小子說,他外面有兄弟,接不到他會過來找這裡人麻煩的。”
“哼,讓他來,這廠子裡現在可到處都是厲害人,還有,老闆也給我們發槍了。要是來,砰一槍,轟死他!”
大鬍子一臉牛逼地拿槍比劃。
接下來,大鬍子領我和秦月往他所說的‘貴賓樓’走。
路上大鬍子告訴我,他是這裡的保安隊長。這方圓幾十裡廠區的安全都是由他一人負責。現在,有人要殺老闆,他保安隊長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說過這幾句話,大鬍子還給我背什麼保安守則。
我看著這人,我感覺他有些不太對勁。
等到進了所謂貴賓樓,大鬍子跟裡面的小服務員介紹完我們轉身離去後。兩個年輕的小姑娘一臉鄙夷說了一句傻子,精神病之類的話。
我好奇問了一句才知道,原來這大鬍子根本不是保安隊長。
他以前是這兒的礦工,作業時讓石頭砸到腦袋,好了後人就有些瘋瘋傻傻的。
原來也是一個可憐人吶。
我在心裡感慨一番跟著兩小服務員就上了二樓了。
這迎賓樓應該是給來礦上參觀的貴客們準備的,條件相對來說還比較可以。
到二樓時候,小服務員說就一間房了,裡面兩張床,問我們行不行。
我看了眼秦月。
秦月沒說話。
我答可以,就這麼把門給我們開啟,又交了一把鑰匙給我,她閃身就遁了。
進屋看了兩眼,條件大致上也說得過去。
被褥都是純白,挺乾淨的。
我這時把門順手一關,不無歉意對秦月說:“不好意思,給你安了個女朋友頭銜。”
秦月釋然一笑:“沒什麼的,出去執行任務,夫妻身份都有過。咦,這房間不錯,我先去洗手間換下衣服。女孩子,比較麻煩……”
秦月朝我笑了笑,拎包轉身去洗手間了。
我則在房間一通轉悠,看有沒有傳說中的監控偷拍裝置什麼的。
事實上,我多慮了。
房間很簡單,除了一個電視,再就是幾樣傢俱了。
打量一圈我站在視窗向外望。
外面正對通往礦區的大路,站在這裡可見有不少工人正拿了飯盒什麼的往對面的餐廳走。
工人們一個個都無精打采。
站這兒,這麼看,他們眼神裡除了麻木,就是麻木。
秦月換了身衣服從洗手間出來後,我也拎包進去,換了身乾淨衣服。
我倆剛收拾完,門被敲響了。
我過去開啟一看。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唐劍!
這一路我幾乎沒什麼耽擱,差不多是直接到的礦區。
但唐劍還是比我快,這足以說明,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到這裡了。
“哎呀,兄弟,一路辛苦,一路辛苦。哎喲……這位美女。”
唐劍微張了個嘴,故作驚訝地看秦月。
秦月大大方方:“你好,我叫秦月是關仁女朋友。”
“噢,你好,你好。我是他大哥,我叫唐劍。這裡的老闆左剛跟我也是哥們兒,都不是外人。來來來。今晚,咱什麼人也不理會。先給關仁兄弟,還有你這位美女接風洗塵!”
唐劍一臉笑,轉身,這就帶我們出去了。
往吃飯地方走的路上同,唐劍跟我說,他知道情況了。那個大雨衣不是什麼好人。他是個兇徒,是沒人性的傢伙。他眼睛裡除了殺人,就是殺人。太血腥了,違背武學中仁字的道義。是個瘋子,是偏執狂。
至於說二炳。
唐劍說他已經安排人去找了,同時他讓我相信他,一定會把二炳安然無恙帶回來的。
我不知道唐劍知道我知道了多少。
能確認的就是,唐劍很客氣,但客氣之中,隱含的卻是暗流湧動層出不窮的計謀。
晚上飯是在這裡工人餐廳二樓的一個小包間吃的。
就我們三人,沒見到這裡老闆,也沒有其它人。
席間,唐劍說楊大娃和老煙鬼傷的不輕,這會兒他們好像是來不了了。
這接下來的事,可能要拜託我一個人全扛了。
我問是什麼事。
唐劍說,抽時間再講。
接著,話一繞又聊到了秦月身上,問她是哪兒人,幹什麼的。
我正打算編個瞎話什麼的。
沒想到,秦月搶過來,沒隱瞞直接對唐劍說,她是公安,來就是為了抓大雨衣董雲翰。
唐劍也不意外,說是一定協助公安幹警,把董雲翰緝拿歸案。
當時,我不太理解,這不是說好咬死不認自個兒是公安嘛。
怎麼見了唐劍改主意了?
最後,吃完飯,我和秦月回到房間。
秦月關上門她才對我說:“這人跟照片不太一樣了。我見過他……見過。”
我忙問在哪兒見過。
秦月跟我講,幾個月前,她在局裡見過唐劍。當時唐劍是要去給一個人交保釋金。
然後唐劍跟她打聽科室來著。
秦月見過他。後來,查這個案子,秦月拿到的是身份證照片。
兩者有點差別,再加上當時急,她沒留心看。
眼下,見到真人了。兩人一下子對上,她這邊瞞不過去了。
所以乾脆直接報了自己是公安。
“咦,可這人跟身份證照片,這差的也太遠了吧。奇怪,真的是奇怪。”
秦月歪頭唸叨了一句後又說:
“唐劍這人很不一般,心機很深,我們要小心。時間不早,仁子哥,咱們睡吧。”
秦月脫下風衣,合衣就躺在臨窗的那張床上。
我怔了怔:“哦,好,好,睡。”
這就拉了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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