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咬了咬唇，低聲說道：“陸淼……這樣真的有用嗎？我們什麼都感受不到。”
陸淼目光一冷：“有用與否，不是你現在能判斷的。聽話照做，別問多餘的問題。”
柳嫣的氣勢瞬間被壓下去，咬著嘴唇不再說話，但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墨居仁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柳嫣，他是為了大家好。”
柳嫣深吸一口氣，壓下情緒，重新坐回地上，勉強開口：“……我練還不行嗎？”
陸淼冷哼一聲：“早這麼說不就好了？”他俯下身，耐心地調整柳嫣的姿勢，“呼氣的時候慢一點，不要急，配合節奏，像我說的——吸、停、呼。先試一遍。”
柳嫣強忍著心中的不爽，按陸淼的指示嘗試了一遍，雖然動作依然生疏，但明顯認真了許多。
陸淼見狀，語氣緩和了一些：“對，就這樣。多練幾次，節奏掌握好自然會有效果。”
陸淼沒有再多說，轉身走向門口：“我還有事要處理，接下來的練習由你們自己完成。墨居仁，你負責監督，別讓他們有人偷懶。”
墨居仁忙點頭：“放心，我會盯緊他們的。”
陸淼轉身走向門口，目光掠過柳嫣時停了一下，淡淡說道：“如果還有問題，隨時找我。”
柳嫣微微一怔，沒有回應，但目送著他離開，心中湧上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陸淼離開604已經是中午，走出富貴苑小區。見四下無，雙手結印，陸淼變化為墨居仁的模樣。
陸淼走後，柳嫣獨自一人坐在角落，手指有些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
陸淼已經離開一個多小時了，但他的聲音和冷厲的目光卻始終縈繞在柳嫣的腦海中。
“他說得對。”柳嫣低聲喃喃，卻像在自嘲，“我到底是在賭氣什麼呢……”
柳嫣垂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雙手上，微微嘆了口氣。
她默默地閉上眼睛，回憶著陸淼剛才指導的節奏，試圖再次調整自己的呼吸。吸氣、停頓、呼氣，她一遍又一遍地練習。
一旁的墨居仁注意到柳嫣的變化，輕輕點了點頭。
其他倖存者也漸漸沉下心來，各自嘗試掌握呼吸法的節奏。
約莫兩個小時過去，柳嫣睜開眼睛，感受到自己呼吸變得比之前順暢了許多。她試探性地活動了一下手臂，發現整個人似乎輕鬆了些，體內隱隱有一種微弱的暖意在流動。
“這……真的有用？”她低聲自語，語氣中多了一絲不可置信。看向其他人，有人額頭上滲出汗水，顯然已練習得非常認真。
墨居仁走過來，輕聲道：“怎麼樣，感覺到了吧？這就是呼吸法的神奇之處。雖然效果很慢，但至少是希望。”
柳嫣沒有回應，只是抿了抿唇，低聲說：“我明白了，我會繼續練。”
她說完站起身，望向窗外，不由得想起陸淼臨走時的背影。那個人……為什麼總讓人又氣又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