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裡克的崛起

第1979章 留裡克在於利希

留裡克就是再能忍耐,現在也快到極限了。他上前兩步一手遏喉,然後把公主按在馬車車輪。

在場的戰士們大開眼界,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旋即大量來自諾斯語的粗俗髒話連珠炮般叫嚷出來。

留裡克把嘴湊到公主耳畔:“你罵我是野蠻人,難道我否認自己是諾曼人了嗎?你想見識一下真正的諾曼男人嗎?告訴你,你的妹妹吉斯拉現在就是一位諾曼大貴族的妻子。相信我,你的妹妹非常喜歡諾曼征服的快樂。”

留裡克的話極具侵略性,他點到為止。伊明加德已經不再哭鬧大喊,更是不敢再說一句髒話,她的顫抖留裡克感受得非常真切。

她或是想激怒國王拔劍刺殺,或者就只是洩憤,圍觀戰士看的真真切切。什麼尊貴的帝國公主,壓根只是一個瘋女人在撒潑,大王沒有下令處決已經是仁慈了。很多戰士想,攤上這樣一個瘋女人,那個吉爾伯特當然要把她趕出那慕爾城。

留裡克鬆開手,不動聲色地抬手事宜部下找來繩子將發狂的女人捆起來。就在伊明加德極度掙扎中,她被捆住手腳扔回了馬車,也是這時候才有戰士彙報公主的兩個侍女不見了。

是逃走了嗎?亞琛附近還有人煙嗎?也許兩個侍女打算逃到於利希高。

這下留裡克不得不思考,帶上一個發狂的公主繼續行動是否合適,伊明加德已然成了累贅。總不能折返回去還給吉爾伯特?在於利希高卸貨也不合適。

他回憶兄弟們的起鬨叫嚷。“哼。如果你是個漂亮女人,納你為侍妾並非不可能,可惜你到底還是吉爾伯特的女人。還有,你的身上一股臭味……”留裡克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有著很重體味,問題在於人總是忽略自身體味而對他人身上的異味很敏感。

他開始有些懷疑瘋女人見到吉斯拉後的場面,畢竟,帝國小公主吉斯拉某種意義上已經死了,那身皮囊換了新身份——羅斯王國祭司烏鶇。

早晨的鬧劇令無聊的行軍增添一點樂趣,廣大戰士終於有了可以高強度扯淡的談資,他們得令紛紛上馬,全軍穿好盛裝,再在於利希高的使者帶領下,押運著查理曼遺骨浩浩蕩蕩沿著羅馬古道走向於利希城。

於利希與亞琛的道路距離還不足三十公里,平整道路僅剩下夯土地基,不分割槽域可以看到石板路風化後的碎石堆,騎兵、馬車可在道路上快速移動,數百年的光陰證明著風雪都不能將之侵蝕,這在土質鬆軟多泉水的本地可謂築路奇蹟。

那幾名於利希騎兵先行一步,風一般回到道路哨所,很快訊息傳到了小小的於利希城,頓時舉城轟動。

吃驚的伯爵艾伯哈特萬萬沒想到羅斯王會突然光臨自己的領地,更令他震驚的是,羅斯王竟然去了亞琛,還親自撬了查理曼的聖墓,甚至將遺骨都扒出來裝車帶走。

艾伯哈特實在不能相信留裡克是想把聖遺骨幾經輾轉帶回遙遠的羅斯,他不希望如此,掂量自身的實力肯定是不能直白地去阻止。他也不能確定手下說的是事實,亦或是留裡克在吹牛。萬一真是如此,他也願意站出來勸說留裡克從長計議不要走極端。

本身留裡克到訪就令他坐立不安,軍中還有聖遺骨,他的頭腦一團亂。

艾伯哈特趕緊喊上弟弟洛特哈德,他們集合能迅速集結的騎兵,硬著頭皮快馬加鞭衝向關卡哨所。

到底踏足的是盟友的領地,留裡克可以大搖大擺地帶兵闖入,想到有必要賣給盟友一個面子,也就老實地待在哨所處等待了。

所謂的哨所不過森林夾縫中的小型營寨,這裡夏季景色清幽,秋季就過於蕭瑟了,落寞的場景裡也許應該住著一位女巫。

於利希高計程車兵目睹龐大羅斯騎兵出現,他們下意識地躲閃,見得那些士兵紛紛下馬待在路旁休息,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彼此做了一番交涉,守衛關卡計程車兵拉走了攔路的鹿砦,原則上羅斯軍已經可以進入,留裡克寧可下馬擰擰腰身都沒有更進一步。

他沒有等待太久,艾伯哈特帶著二百餘騎兵終於抵達了。

還沒見到留裡克的臉,率先看到的是大量的羅斯旗幟,以及那些士兵頭頂上插著的白色大雁飛羽,再配上士兵的白色調的布袍,兩千騎兵陳列森林道路里真是清晰可辨。

艾伯哈特木著臉抵達關卡,他終於看到了頭戴黃金桂冠的留裡克本人,這便麻利地翻身下馬,又拍下馬臀令其走來,自己握住劍柄向著留裡克一路小跑,彷彿一位彙報情況的小兵。

他身後的洛特哈德也不敢怠慢,追尋大哥的腳步跟了上來。

此刻留裡克就掐著腰高調地面對兩位貴族,他有意無意展示自己掛在皮帶的鑲滿寶石的金劍,就是為引起兩人的注意。

“別來無恙啊?聽說你們也橫穿了蒙斯沼澤。你們果然順利回家了。”留裡克先行說道。

艾伯哈特面對龐大羅斯騎兵的威壓只能客套:“都是粘上了羅斯王的好運氣,我們才順利回來。敢問……您為何在寒冷的秋冬來到我的領地做客呢?”

“做客?可以做客。就是現在太冷了,如果你願意挽留我的兩千大軍,我可以考慮在你的領地住住。我的戰士都是大胃口,就怕吃乾淨你村民的口糧吶。”

艾伯哈特聽得懂意思,也就笑呵呵地借坡下驢:“的確。羅斯戰士都能生吞一隻烤羊,我手裡的羊都沒有二百隻,真是難以招待。但是,招待您和諸位騎兵隊長還是沒問題的。”

“好吧。既然你有心,我不領情也不好。”留裡克說著就解開腰間的金劍,他就是要讓艾伯哈特看到,“我至多在你的領地停留一晚,明日我還要沿著大路走向萊茵河。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堪。你當然也要為我的大軍提供一批糧食,如果有鮮肉、乳酪、蔬菜、蘑菇幹就更好。我會花錢購買,你不會吃虧。”

艾伯哈特懸著的心依舊懸著,硬要滿足兩千大軍一天的口糧,就算於利希高並不富裕也是可以從容應對的。他憋了一肚子話,看著羅斯王把弄的寬刃金劍實在憋不住,只好低下頭來輕聲詢問:“我計程車兵告訴你,您去了亞琛,而且還……”

“哦?你都知曉了?”

“這把劍的來歷……難道真的是……”

艾伯哈特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而且先行去於利希彙報計程車兵其實知曉了一切。

留裡克直白地雙手捧著寶劍,然後一手抓住劍鞘,一手抓住劍柄將之拉開:“查理曼的金劍。可憐吶。整整三十年,縱使它有黃金外殼,純鐵的內在已經鏽蝕,你瞧,紅鏽正在掉落。”

“啊?您真的掀開了石棺?”已經明知結果的艾伯哈特還是要問一個。

“是的。”留裡克眯起眼,奮力合上劍鞘,卻聽到咔啪一聲,發生了什麼已經非常清楚。留裡克又拉開劍柄,只見金劍已經斷了,他使勁甩甩劍鞘,裡面鏽蝕的斷劍勉強退了出來。“查理曼的遺骨已經腐朽,這把劍也徹底斷了。你想看他的骸骨嗎?跟我來吧。”

留裡克以平和的口氣說出瘋狂的話,這下艾伯哈特不得不帶著弟弟去瞻仰一下自己祖先之一的查理曼的遺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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