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刀少年不禁也有些意興闌珊,“……這什麼?”
何清旻道:“在下覺得……這位怕是衝著殺人來的。”
武生瞪大了眼睛,帶刀少年若有所思,臺上兩人對掌已罷,那無名氏竟足足退後了三步,在擂臺上留下深深的足印。
賈子昂微笑道:“兄臺承讓……只是這一下沒什麼好看的,想必諸位都覺得無聊,小可舞劍給各位助興把。”他說著,忽略了擂臺角落面如金紙的無名氏,緩緩地抽出了腰間的劍。
他的劍格外細長,陽光下看起來宛如一道銀光。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帶刀少年輕輕唸了一句,又飲了一杯。
何清旻贊同道:“姿態極美極柔,如花醉客;劍意極冷極狠,寒十四州。”
帶刀少年舉杯道:“英雄所見略同,在下雁北衝,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何清旻笑道:“賤名不足掛齒,姓加貝賀,單名一個朗字。”
雁北衝笑道:“閣下的本家裡有一位青城派的賀青衣。”
何清旻微笑道:“久聞大名,據說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說不定我們還有這五百年的緣分在。”見武生面色不虞,笑問:“這位朋友尊姓?”
武生斜了兩人一眼,“車良宇。”
此時劍舞告一段落,適才敗落的無名氏也被白鶴山莊的人扶下臺,賈子昂的第二個對手飛身上臺,身姿飄逸。
“百蝶穿花。”雁北衝晃了晃已經空了的酒壺,附近伺候的小廝有眼色地及時送了酒上來。
車良宇道:“萬變不離其宗,說到頭輕功無非就是百蝶穿花、步天階、八卦步這幾種裡延伸出來的,譬如謝氏的游龍步脫胎自百蝶穿花但更勝三分。”
何清旻本還在想他為何突然提到謝氏,定睛一看,那擂臺上的少年公子面孔竟然多少有些面熟,雁北衝看了他一眼,道:“這位是謝氏出名的紈絝,據說是叫謝……謝昀?”
擂臺上兩人尚在寒暄,何清旻問:“兩位怎麼看?”
車良宇道:“別的不說,輕功倒是很俊,花裡胡哨。”
雁北沖鼻子裡笑了一聲,“這位謝公子,我倒是聽說過一二傳聞,據說是極其討厭習武的,這一身輕功都是為了躲人練的。”
何清旻心下贊同,雖然謝昀上臺的身姿極為飄逸悅目,但能看得出腳步較為虛浮,是內力虛乏的樣子——當然也有可能這是謝昀的偽裝。
車良宇道:“你既然說得這麼頭頭是道,怎麼不上去比劃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