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朔茂站在死亡森林的邊緣,凝視著遠處終末之谷的方向。
夜色深沉,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蔽,只留下零星的光點灑在樹梢上。
風穿過林間,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低語著什麼。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白牙短刀的刀柄,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稍稍安心。
“終末之谷……”
旗木朔茂低聲呢喃,腦海中迴響著大蛇丸的話語。
那道金色的光雨,能夠瞬間改變整個忍界的力量,卻用來創造虛假的和平。
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向前,腳下的枯葉發出輕微的碎裂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未知的邊緣。
周圍的樹木逐漸稀疏,視野開闊起來。
遠處,終末之谷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兩座巨大的雕像。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沉默地矗立在峽谷兩側,彷彿在守護著什麼。
旗木朔茂停下腳步,仔細觀察四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查克拉波動,微弱卻異常純淨,與他以往感知到的任何查克拉都不同。
這種力量似乎不屬於人類,更像是某種更高維度的存在。
“這就是‘神蹟’的痕跡嗎?”他心中暗忖,眉頭微微皺起。
這種查克拉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彷彿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繼續向前,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隨著距離的縮短,那股查克拉波動越來越強烈,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粘稠起來。
旗木朔茂的呼吸逐漸急促,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
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從身後傳來。
旗木朔茂瞬間轉身,白牙短刀出鞘,寒光在夜色中一閃而過。
然而,身後空無一人,只有幾片落葉被風捲起,緩緩飄落。
“錯覺?”
他低聲自語,但心中的警惕絲毫未減。
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裡,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隱藏著危險。
收起短刀,繼續前行。
終末之谷的入口近在咫尺,兩座雕像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千手柱間的目光平靜而深邃,宇智波斑的表情則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嘲諷。
旗木朔茂仰頭望著這兩座雕像,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如果你們還活著,會如何看待這個被‘神蹟’扭曲的世界?”他輕聲問道,聲音消散在夜風中,無人回應。
踏入峽谷的瞬間,周圍的景象驟然變化。
原本寂靜的夜色被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取代,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溫暖而神聖的氣息。
旗木朔茂的瞳孔微微收縮,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一陣恍惚。
終末之谷的內部與他記憶中的截然不同。
原本荒涼的峽谷此刻被一片繁茂的森林覆蓋,樹木高大挺拔,枝葉間閃爍著點點金光。
地面上鋪滿了柔軟的青草,踩上去如同踏在雲端。
遠處,一條清徹的溪流蜿蜒流過,水面上倒映著星空的影子。
“這是......幻術?”旗木朔茂下意識地咬了一下舌尖,疼痛感清晰地傳來,眼前的景象卻絲毫未變。
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心中的疑惑。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的歌聲從遠處傳來,聲音空靈而純淨,彷彿能洗滌靈魂。
旗木朔茂循聲望去,只見溪流旁坐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女子,銀色的長髮垂至腰間,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女子的面容被一層薄紗遮掩,只露出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她的手指輕輕撥動著溪水,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歌聲也隨之盪漾開來。
旗木朔茂站在原地,一時不知是否該上前。
女子的存在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寧,但理智告訴他,在這個詭異的地方,任何看似美好的事物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危險。
猶豫片刻後,他最終還是邁步走向女子。
隨著距離的縮短,女子的歌聲逐漸清晰,歌詞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古老的預言。
“迷失的旅人,為何踏入此地?”
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旗木朔茂的思緒。
她抬起頭,目光直視著旗木朔茂,眼中沒有一絲敵意,只有淡淡的關切。
旗木朔茂凝視著眼前的白袍女子,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愈發強烈。
她的聲音、她的姿態,甚至是她撥動溪水的動作,都讓他想起某個記憶中模糊的身影。
“我們......見過嗎?”他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
月光下,她的輪廓顯得格外柔和,卻又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疏離感。
女子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輕輕抬起手,指尖掠過面紗的邊緣。
“或許在另一個世界見過。”她的回答輕若嘆息,“又或許,是你心底的某個影子在呼喚你。”
旗木朔茂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樣的回答太過模糊,若是平時,他絕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但此刻......
“你究竟是誰?”旗木朔茂再次問道,這一次,語氣中多了一絲迫切。
女子沉默片刻,終於緩緩摘下了面紗。
旗木朔茂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月光下竟然露出一張他魂牽夢縈的臉,柔和的眉眼下是淺淺的笑紋,左頰那個小小的酒窩,還有總是微微翹起的嘴角。
“由紀子......”
他的聲音在顫抖,白牙短刀‘鐺’的一聲掉在草地上。
記不清多少年了。
自從那個雨夜在湯之國執行任務時收到妻子的死訊,他再也沒見過這張臉。
旗木朔茂的視線模糊了,雙腿不受控制地向前邁步。
女子卻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微微後退半步:“由紀子?那是誰?”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旗木朔茂頭上。
他猛地僵住,伸出的手懸在半空。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旗木朔茂,你的丈夫......”
女子搖了搖頭,銀色的長髮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我不認識你。”
她的眼神清澈而陌生,“但我知道,你是來尋求答案的人。“
旗木朔茂的胸口一陣刺痛。
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但心臟卻固執地跳動著。
那張臉,那個聲音,甚至是她微微歪頭的習慣性動作,都和記憶中的妻子一模一樣。
“那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女子重新戴上面紗,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心臟,悠悠道:“這裡,告訴我要在這等一個人,而你,好像就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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