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這麼笑的時候，礦區就多了自願加班制。
工人們拖著疲憊的身子聚攏過來，金屬義肢碰撞的聲音像一場詭異的交響樂。
比野注意到，兩個戴著革新社護額的忍者不知何時站在了訊號塔下，手按在忍具包上，眼神冷得像刀。
“瞧瞧這個！”
田中從木箱裡捧出個巴掌大的人偶，造型粗糙得像小孩的玩具，胸口嵌著顆渾濁的查克拉結晶。
“你們有福了，這可是靈偶，想必你們都聽過的吧！”
“這是星野大人為了體恤工人專門研究的新版本，能和訊號塔連著，功能可多了，免費的！”
接下來，田中一一介紹了這簡陋無比的靈偶的大致功能。
一、精確記錄每日工作時長，誤差不超過3秒
每月自動生成‘勞動效率評估報告’，上傳至訊號塔。
二、實時監測心率、血壓、肌肉疲勞度
當檢測到工人體力透支時，會釋放微量查克拉刺激神經保持清醒。
三、位置追蹤。
透過訊號塔構建礦區立體地圖
活動軌跡異常者‘如頻繁前往廁所’‘久久不動彈’等，會被有人專門檢視實際情況。
當說到最後一個功能。
田中的情緒愈發激情，聲音也愈發激昂。
“最厲害的一個能力，同樣是星野大人給大家發放的福利，可連線革新社網路。”
田中搓著手，繼續說道：“只要把靈偶和義眼配對，就能接入革新社的內部網路！”
他舉起一個佈滿劃痕的樣本。
“看到這個編號了嗎？X-7428，每個靈偶都是獨一無二的，也只會繫結一個主人！”
“要義眼才能啟用？”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礦工突然擠出人群，“我們這些沒裝義眼的咋辦？”
田中的笑容僵了僵，悻悻道：“這個嘛......第一次安裝當然是免費的！”
他朝技師使了個眼色，“帶老頭去裝基礎款義眼，就從下個月工資裡......呃，是革新社特別補助！”
鐺鐺鐺——
銅鑼聲還在迴盪，工人已經排成了一條歪歪扭扭的長龍。
比野站在隊伍中間，看著前面的人一個個接過那個粗糙的人偶。
“下一個！”
技師的聲音機械地重複著。
他面前的小桌上堆滿了靈偶，每個都一模一樣，只有胸口的編號不同。
“姓名？”
“砂岩。”
“義眼編號？”
“E-3472。”
技師頭也不抬地在登記簿上劃了幾下，隨手抓起一個靈偶塞進砂岩手裡。
“繫結後放在左胸口，別弄丟了，補辦要交一千兩。”
砂岩顫抖著接過靈偶。
當那個粗糙的人偶貼近他的義眼時，比野清楚地看到一道紅光在兩者之間閃過。
砂岩的身體猛地僵直，隨後又恢復了正常。
“別擋道，下一個！”
砂岩還想問一下所謂的革新社網路，卻被技師揮手趕走。
隊伍緩慢地向前移動。
“譁！！！”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騷動。
比野踮起腳，看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礦工正死死攥著自己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