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陛下也說明,自此之後,小女和太子再無關係,小女晚晚也一直在家中待嫁,出門都甚少,那京城中的流言,什麼冒充玄陽真人的騙子,還有那百鳥朝鳳的異象,或者是朝中最近發生的事情,小女年幼且又是閨閣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呢,還請陛下明鑑!”
沈北山氣得臉色鐵青。
覺得謝景卓還有那個盲女顧妙儀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請陛下明鑑,聽聞未來太子妃跪在小妹面前,跪在侯府門前,這是要陷我鎮北侯府陷小妹於不仁不義之中,若是此事不說清楚的話,那我鎮北侯府日後如何面見君上,如何面對悠悠之口。”
沈辭也沉聲說著。
心中也稍微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暗自讚歎沈晚的處理方式。
既然顧妙儀鬧起來,那就將此事鬧大。
看看這一次謝景卓要如何收場。
皇帝面色同樣鐵青,派人去傳謝景卓。
隨後沒過多長時間,勤政殿中的所有人在知道了太子訓斥並且打罵了傳話的內侍,還不願意前來的時候,都狠狠的吃了一驚,而且目光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上首的帝王。
君臣父子,無論哪一個身份,謝景卓都不應該打罵傳話的內侍。
不敬君父,這個舉動可是重重的打了皇帝的臉。
而且還是因為一個還不是他妻子的女人。
“派禁衛軍去,若是還不來的話,就將太子給朕綁過來,至於那個顧妙儀只要不死,便也帶進皇宮中來。”
皇帝的怒火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甚至皇帝都已經不顧及顧妙儀腹中的孩子了。
即便那是太子謝景卓的第一個孩子。
“參見父皇。”
謝景卓被帶著勤政殿的時候,看著在場的大臣,還有面色鐵青的皇帝,以及殿中嚴肅的氣氛。
皺了皺眉,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在禁衛軍的護送下,跪在了皇帝面前行禮。
但是皇帝卻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謝景卓。
“朕剛才派人傳喚於你,你為何不來,還打罵了內侍,謝景卓,這就是你身為太子對朕的態度嗎?”
皇帝一直都沒有讓謝景卓起身,而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謝景卓當即就起了一身的冷汗。
他現在回想起當時打罵內侍的情況,發現自己好像又衝動了。
可當時妙儀危在旦夕,他也是沒有辦法啊。
總不能自己入宮,看著妙儀去死吧。
“父皇恕罪,兒臣當時只是太過於擔心妙儀了,她的腹中畢竟還有兒臣子嗣,所以有些著急了,都是兒臣的錯。”
不管怎樣,要先認錯。
可已經做出的事情若是輕易認錯就能被原諒的話,那錯誤也就不叫錯誤了。
皇帝眼神帶著嚴厲,語氣也幽深冷漠。
“原來在你太子的心中,那個盲女和她腹中的孩子都比朕這個君父要重要得多啊,為了她還有她的孩子,你可以什麼都不顧,可你也要記住,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太子,你的身上肩負著梁國江山和百姓,如此性格,你讓朕怎麼放心將梁國江山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