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第995章 995願當僕從

翌日清晨。

就在駐守在博望城的齊國大軍,開始拔營起寨時,傳令兵來報信,說党項可汗拓跋寧叢帶党項八部、白蘭和襄陽兵三路兵馬,一起兵臨博望城下。

高長恭出面問党項王意欲何為?

那党項王拓跋寧叢倒是膽量過人,只帶了個副將,就在城下跟他見面了。

博望城門口。

結果萬鬱無虞往對面一看,只見身穿金鎧鬼面的蘭陵王身邊,此時還有個坐二輪車的紅衫男子,正是本該離開的安德王。

仇人見面分外紅眼,萬鬱無虞直接問:

“安德王不是負傷返鄉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高延宗則將雙臂舒適地搭在扶手上,一副好整以暇,眉眼語氣慵懶道:

“你沒看到大齊撤兵了嗎?我四哥已經卸甲交兵權,要帶四嫂回老家成親了。我們哥倆的封地挨著,正好順路。”

一聽這話,旁邊的高長恭心裡挺得意,就沒反駁。

男狐狸這番話,萬鬱無虞絲毫不感興趣,他沒忘自己此行的目的。隨後一開口,就是要帶華胥國主元無憂走。

齊國眾人自然不肯。

安德王更是嘲諷道:“你耳朵聾了嗎?我說四哥要帶四嫂回去成親,你把她帶走了,我四哥娶什麼?”

高長恭也出聲道:

“她身受重傷,我一定會傾其所有把她治癒,照顧好的。而且漢人最懂漢人的落葉歸根情節,你個胡人哪會照顧人?”

萬鬱無虞固執道:“她從沒跟我說過、她答應和蘭陵王成親了,你們這是要逼婚嗎?我絕不允許!除非看到她親口答應你。”

“你允不允許有用嗎?還想看她親口答應?那你跟過來當僕從啊。”

一聽二輪車上的安德王,這番譏誚的話,旁邊的米擒副將趕忙呵斥:

“王上!這太荒謬了!”

正低頭猶豫的少年党項王,聞言驟然抬起眼睛,堅定道:“行。我跟蘭陵王走,願當僕從。”

党項王此話一出,別說對面齊國的高家兄弟震驚了,連兩邊離得近的將士都驚呆了。

可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答應啊,本來安德王讓他跟來當僕從這話,就是天方夜譚的玩笑話,党項王居然還真敢配合他!?

党項王身旁的副將米擒林當即天都塌了,急忙手腳並用連帶喊住他,奮力阻止自家可汗做傻事,卻被他無視。

所幸齊國蘭陵王也覺得荒謬。

高長恭當即搖頭:“你是党項王,你跟本王回齊國算怎麼回事?算陪嫁嗎?那你的地盤和部族怎麼辦?”

高延宗也譏誚地笑了,“我說党項王啊,你是以什麼身份跟著她啊?單相思也得有個程度,我們只聽說你是背叛華胥的白眼狼,只怕她不想見你。”

一聽弟弟這麼說,高長恭都小聲道:

“他喜歡……”

“嘖!”高延宗趕忙皺眉打斷兄長,拿眼神制止他,“閉嘴!”

隨即扭過臉,繼續拿那雙褐色桃花眼眸,蔑視地斜睨著面前的党項王。

對面的少年党項王坦然道:

“我與她兩情相悅。”

他話音未落,安德王就厲聲反問:“你空口無憑,我們怎麼沒聽說過她跟你有私情?你什麼都不算!別仗著她人不在,就給自己臉上貼金。”

此時此刻,萬鬱無虞如墜冰窖,他這才意識到,是啊,他和元無憂的感情都是私下進展的,從未在人前公佈過。他甚至連光明正大喜歡她的資格,都沒有……

瞧見自家党項王如此受辱,米擒林忍無可忍,當場撂挑子不幹了,憤然就指著安德王要罵!

——卻被萬鬱無虞攔住,勒令他先回去,別再打擾自己談判。如果自己跟元無憂走了,他就代自己行党項王事。

萬鬱無虞這個党項王是憑實力當上的,在党項八部一手遮天,說一不二。米擒林即便擔心他,可撼動不了他的抉擇,只含著淚走了。

瞧見少年党項王明明跟元無憂無名無實,卻痴情的奮不顧身願當僕從,孤軍深入以身飼虎,高長恭自然欣賞他,敬佩他。

高長恭也是於心不忍,忍不住攔住自己弟弟繼續咄咄逼人:“夠了!休要胡鬧,還是那些話,請党項王回去吧。”

說罷,便讓人推安德王的二輪車回城,自己也扭頭要走。

萬鬱無虞卻快步衝過來了,非要跟著倆人進城,去看女國主傷情如何了。

安德王跟萬鬱無虞仇深似海,仇人見面就紅眼,自然不肯讓他跟著。

這党項王也底氣強硬:“我來保護她是代表華胥,不像你,為了私人恩怨不讓她信任的孃家人跟著,一看你就是自私不愛她的人。”

一聽這話,高長恭也覺得党項王說的有道理,便扭頭瞪了眼弟弟,“拋開你倆的恩怨不談,他們党項確實是華胥的孃家人,你就不能跟人家党項王好好談嗎?”

高延宗哼道:“那就不談了。”

所幸高長恭到底心軟,見党項王自己還沒名沒分,都願意為愛奮不顧身做奴隸,也挺可憐,又心疼他的痴情無處安放。

倒是高延宗,一直挺戒備萬鬱無虞,此時更是直言不諱地發問:“你倆有沒有過?”

“啊?”萬鬱無虞被男狐狸這話問愣住了。

倒不是聽不懂高延宗的隱喻,畢竟男狐狸嘴裡,能說出什麼正經話來?萬鬱無虞只是不懂,他問的“有沒有”是有到什麼程度。

畢竟自己和她,除了最後一步……

高延宗瞧這少年党項王一臉茫然無知,心裡就有數了,果斷直白問:“你還是不是雛?”

旁邊的高四哥都聽傻眼了,心道這種話,你倆都敢大庭廣眾說嗎?

高長恭下意識四下看了看,見幾人就站在城門口說這些,不止身邊有衛兵,門口還有守衛呢。

原本沒敢竊聽的城門守衛,聽見安德王跟人家党項王說這種話,都不約而同扭過臉來看幾人了。

見此情形,高長恭更覺尷尬了,金屬質地的冰冷鬼面,都被他的臉燒的發燙。

而跟高長恭同樣尷尬的,還有萬鬱無虞。

少年党項王聞言,鳳眸一沉,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

瞧見這小子沒吭聲,只顧臉頰泛紅,高延宗心都涼了,不會是倆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吧?他當即擺手,“不是了是吧?那你滾吧,我可容不下個情敵在身邊。”

“沒、沒有!”一聽高延宗要攆自己走,萬鬱無虞顧不上害臊了,趕忙出聲反駁,自證。

“我還是,我和她是清白的……”

說這話時,少年那雙深藍鳳眸急的倏然溼潤,臉頰耳尖都泛起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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