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按宮中規矩,還是檢視一下純昭訓侍寢和月事的記檔,才好……”仁妃氣急敗壞道。
“這……”元蘅犯了難。他自然是相信寶蘊的;
若是平時,他早就將這多嘴的仁妃斥責一番;可這次仁妃搬出“宮規”,倒讓他不好回絕。
上回麗淑媛有孕,是翻查記檔後才讓她晉為淑媛;
若此番寶蘊不查,日後再有別的嬪妃有孕,恐怕……
“皇上不必為難!既然是宮規,那皇上就照辦吧!臣妾清清白白,仁妃娘娘怎麼查都行呢!”寶蘊莞爾道。
“好、好,只是委屈寶蘊了……揚勁!”元蘅吩咐道。
揚勁領命而去,沒一會兒便抱著兩本記檔:“皇上,純昭訓侍寢兩次,這孩子應該是第一次侍寢時有的;
“至於她的月事……暫時只有她入住清寧宮之後的。”
“皇上,昭訓住在內司房時是奴婢和紅蟬二人伺候,從未見過她來月事、更換月事帶!”翩翩補充道。
“臣妾怎麼記得,純昭訓在大長公主府住過幾日呢?若那幾日來過月事,這孩子的日子可……”馮賢妃冷笑道。
太醫令再度拈鬚道:“賢妃娘娘,這是不可能的……這孩子已懷上二月有餘;
“若按您所說,昭訓在大長公主府期間來過月事,那這孩子的月份就只有一個多月,任什麼神醫也是把不出喜脈的!
“可是……”仁妃與馮賢妃還是不服,卻被元蘅制止了。
“好了!哼,純昭訓懷著孩子在瑤華宮暈倒,慎皇貴妃,你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解釋?”元蘅皺眉道。
慎皇貴妃還跪在那裡,從未起身。
“皇上,臣妾委實不知道純昭訓有身孕……”慎皇貴妃咬著嘴唇,斟酌著措辭。
“朕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封你為皇貴妃,你就是這麼攝六宮之事的?若今日朕不是剛好來了,你想對她做什麼?!”元蘅大怒道。
“皇上,臣妾也是依宮規辦事!純昭訓從司飾司偷來這步搖,已罪犯盜竊;
“她說這一爵九華的步搖冠是您賞賜給她的,是罪犯欺君;
“她一個小小的昭訓佩戴中宮之物,是罪犯僭越!臣妾貴為皇貴妃,責罰她何錯之有?!更何況……
“臣妾根本還沒開始責罰她,她就暈過去了啊皇上!
“臣妾看到她暈倒,已是心軟,哪怕您不來,臣妾也會替她找太醫的!”慎皇貴妃有理有據,輕霧再三拉扯她的袖子提醒她慎言,也被她狠狠地給瞪了!
“皇上……臣妾沒有偷步搖冠、更沒有撒謊!這步搖冠真的是一個叫福祥的公公昨天下午送來清寧宮的。”寶蘊可憐巴巴地望著元蘅,一行清淚流了下來。
“陛下,可否讓老臣查驗一下這步搖?”太醫令再度開口。
“哦?”元蘅一聽這話,便知問題所在。他親自幫寶蘊把步搖冠給卸了下來。
“皇上,老臣猜得沒錯;這步搖冠上有毒、有劇毒啊!”太醫令當即舉著那步搖跪下。
“什麼?!”元蘅氣得將這金尊玉貴的步搖冠,一下子掃翻在地!
眾妃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唯有謝淑女立在寶蘊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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