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進入十月,奉天的氣溫逐漸開始轉涼,漢娜心中的火氣,卻隨著氣溫的降低不斷升高。和她一樣火氣升高的,是策劃了九一八的石原莞爾。
隨著何應欽當上全國武裝部隊總司令,統領常系人馬,中國的政局開始明朗化。各方的軍閥勢力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願意先當出頭鳥挑戰衰弱的常系。而英美兩國為了各自的利益這時也聯起手來,大開空頭支票,在外交和宣傳上給予何應欽“嘴炮”支援,有英美在背後背書,東京方面也無法誘使何應欽簽下類似《二十一條》之類的條約,另一方面東北的張學良也是油鹽不進,任日本特使怎麼鼓動他就是按兵不動。
中國的形勢開始朝日本人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在這種情況下,“急攻”的聲音又漸漸大了起來,而這段時間,不甘心的石原莞爾在奉天城外的關東軍駐軍中不停地遊說串聯下,“獨走”之風再起。
但真正點燃戰爭導火索的人,不是石原莞爾,而是漢娜。
1931年十月六日凌晨,奉天的一間貨倉突然發生大火,燒燬了一大堆物資。該貨倉隸屬於滿鐵(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倉庫老闆和幾名日系職員,在大火中身亡。事後清理現場時,從屍體上發現了刀傷的痕跡。
而做這一切的人,正是漢娜指使的黨衛軍特種兵。
既然“九一八”不肯“按時而至”,那就製造新的藉口給日本人送去,讓他們發動新的九一八,而這一切都是瞞著林漢進行的。
案件發生後,正為進攻奉天找不到藉口的石原莞爾一夥人頓時大喜,真是嗑睡有人送枕頭。
當日,關東軍駐奉天特使對留守的張作相發出通告,限其在二十四小時,也就是十月七日十二點前破案交出兇手,否則關東軍就要派出大軍進入奉天進行“護僑”行動。
但這怎麼可能?
到了十月七日十二點,在中方的交涉下,日方勉強同意再延長二十四小時,但這只是障眼法。以板垣徵四郎為首的關東軍中下層,此時已鐵了心要獨走。對於關東軍的中下級軍官來說,蠶食和緩攻中國雖然是個穩妥的“好政策”,但功勞卻都是被上層得去,而獨走式地自行其事,造成既成事實的鯨吞與急攻,卻更符合這幫被軍國主義思想洗腦的陸軍們的利益。
軍國主義本就是一頭食人的怪獸,而日本上層為逃避責任,有意放縱中下層“獨走”,有功我來分,有過下層來扛的“小聰明”心態,更是令這頭怪獸失去了鎖鏈之餘,更連基本的理智都喪失,發展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時,就是瘋狂地想對山姆大叔搞基,最終,小男孩想對怪叔叔攪基的下場可想而知。
歷史上的九一八,正是石原莞爾的“獨走”給他的“後輩”們開了壞頭,成為後輩參謀們崇拜,模仿的榜樣。石原的那些後輩們,只有升官發財的野心,卻沒有石原的才能。石原因為搞了一個“滿洲事變”而一舉成名了,你會我也會,於是大傢伙一擁而上,各種各樣的“事變”像雨後的狗尿苔一樣,中下級軍官的不斷“獨走”,令日本這頭怪獸在未來的侵華戰爭中,不斷地“錯過”可以停戰消化地盤蠶食中國的良機,最後掉入貪心不足蛇吞象撐破肚皮的“中國泥潭”中。
被林漢粉碎的歷史,卻在歷史的必然性,以及漢娜、石原的無意聯手下,終於又被拉回了原點。箭已上弦,弓更拉彎,已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
與此同時,上個月被林漢三發炮彈打了“興奮劑”暫時“雄起”的張學良,經過一個月安寧,又重新蔫了回去。他電令張作相和日本人好好交涉,查明兇手加以嚴懲以作交待。如有日本人挑釁,應一忍再忍,不得擅起戰端。
十月七日清晨,一覺醒來的林漢,得到了漢娜派人來的訊息,得知日本人的貨倉起火,“燒”死了幾個日本人的訊息後,頓時大驚失色。林漢匆忙找到漢娜,將周圍無關的人等趕走後,立刻當面質問此事是否與她有關,漢娜也毫無保留地承認了。
林漢對著漢娜大聲地咆哮著:“你這個混帳女人,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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